笑了:“你安排这个女子去到南方小城,是在暗示我带你回南海?”
姒年惊了,实在是不知道这人究竟是怎么想到这层的。
她拉着龙下便走了出去,生怕他再说什么奇怪的话破坏了自己好不容易营造的气氛。
她带着龙下从后门进了后台,几位唱戏的正等着她结钱。
她心情不错,一人赏了十两银子,让他们带着钱走了。
后台有一个可以看到大堂的小缝,姒年偷偷凑到缝前观察新官和巫莺。
新官不知道为什么正以手按着额头,手上的青筋都凸了出来。巫莺在一旁一脸关切地凑近,新官用右手推了她一把,姒年却看出来那右手没使多少力气。
看来有效果,姒年心里放下了一个重担,呼了一口气出来。
龙下凑了过来,对着小缝看了一会儿,继而说道:“新官好像是病了?”
姒年摇摇头,一副“你什么都不懂”的表情:“自古以来,男女吵架,最好用的和好方式就是装病。”
龙下挑眉:“他演的还挺逼真。”
姒年没有回答。现在回客栈会打扰他们,她只得带着龙下去街上逛逛。
这里只是个小山村,此时又是晚上,街上并不热闹。
一片安静中,“猫婆婆”三个字突然进入了姒年的耳朵里。
姒年竖起狐狸耳朵,仔细地倾听。
“明天就要抽签了,我看那个猫婆婆年纪大了,对村里也没什么贡献,不如咱们就定她,还可以把她的猫全都送给九位大佛。”
“明天当众抽签,不太好办啊。”
“有什么不好办的,你在猫婆婆的签上削个小尖出来,到时候摸对了一拿,谁也说不出来什么。”
“这……”
“这有什么好犹豫的,万一明天抽到你家的人你可怎么办?”
“……好吧!那就这么定了!”
龙下什么也听不见,他见姒年突然竖了耳朵一动不动,还以为她是中了什么邪。
他轻轻推了一把姒年,姒年回过神来,朝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她拉着龙下向回走去,继而小声说道:“明天有人要害猫婆婆,我得想个办法整整他。”
龙下一脸茫然,被姒年拽着去了猫婆婆家里。
猫婆婆见他们来了,很是惊讶,连忙请他们进屋。
姒年告诉婆婆她们狐狸都比较喜欢住在柴房里,想在她这里的柴房里睡上一宿。
猫婆婆虽然看出了她在说谎,依旧给她收拾出了柴房,铺上了一床干净的被子。
龙下被姒年扔在了院子中的水缸里,倒也睡得自在。
姒年其实是担心晚上会有人对猫婆婆不利,所以她坐在床上时刻注意着隔壁的动静。
时至凌晨,姒年困得不行,她生怕自己睡着,急忙站起来走了两圈。
突然,院子里传来了一些细微的声音,姒年急忙打开一点门缝去看。
院子中,新官直直地站在那里,朝着姒年这间柴房看了过来。他额间的怨气结亮得夺目,几乎染红了他的眼睛。
“你怎么会在这里?”姒年打开门,轻声问道。
新官没有回答,而是直接走进了屋中,反手布了一道火红的结界。
他皱着眉,眼睛闪着赤红色的光。
姒年从他身上嗅到了危险的气息,急忙绕到窗边大声喊道:“龙下!”
新官额间的怨气结瞬间涨得通红,他一把将姒年拉进怀里,清冷的声音带着极度的愤怒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别在我面前这样喊他。”
☆、我们谈谈
“新官?”姒年小声地在他怀里喊他,实在是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不想让你去南海。”新官低声地说,“从一开始就不想。”
姒年有些惊讶:“但是我想去南海……”
想去南海吃海鲜宴。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新官温暖而带着香草气息的唇吻住了。
他的动作急切而猛烈,仿佛不愿再听她说任何一个字。
怨气结的红光冲天,它带着温度,几乎烫伤了姒年的额头。
姒年的大脑在新官吻上来的那一刻就已经停止了运转。这是她五千年来第一次和别人接吻,也是她五千年来第一次见到新官这样失态。
一个小小的声音自她心中升起。
——你还看不出来吗?新官他喜欢你。
另一个声音在她心中反驳。
——你还自作多情得不够吗?当初的教训你都忘了吗?
姒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不知道该听从那边的观点。
新官似乎不满意她的分神,一只手在她脑后微微使力,加深了他们的吻。
他的睫毛浓密纤长,与姒年的睫毛扔在一起,勾得她的心痒痒的。
她被吻得几乎无法喘息,只得一只手轻轻抵住他,与他拉开一些距离。
“你是不是……”
她的问话还没抛出,就见火红的结界外,一身雪白的巫莺站在那里。
巫莺的双眸看着新官,几乎是瞬间便泪流满面。
她的泪如同冰水浇醒了姒年,使得姒年一把推开了身边的新官。
新官他,是在利用自己来气巫莺吗?
姒年的手攥着拳头在微微颤抖。她告诉自己要冷静,然而委屈却如同洪水般瞬间爆发,使得她的碧眸几乎快要落下眼泪。
“你太过分了。”
姒年看着新官,碧眸中对他的失望显露无疑。
新官被姒年推到墙边,额间的怨气结淡了许多,眼睛恢复了先前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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