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狗窝容不下你这位大小姐,请移尊驾。”曾开平点了根烟,坐在桌子上,把烟灰弹在吃剩下的泡面碗里。
“姐姐我,偏偏就爱你这一口,喜欢爱屋及乌。”水晶从来就不是个脸皮薄的人,好不容易直捣黄龙,又怎么可能松口。
“我不喜欢你。”曾开平不掖着藏着,直接道出心之本意。
“虽然听上去有点丧,不过只要我对你还有兴趣,你就姑且忍忍吧。”水晶倒也坦言承认自己的感受,不过更多的是不可扭转的决定。
“我忍不了。”曾开平不是怀疑而是极其确定,这娘们儿有病!
“那也没辙,现在这房子是我的了。”水晶拿出他在房东那里写下的欠条。
“我惹不起,总躲得起吧。”曾开平认怂。
“走吧,爱情提醒,你的执照可在我手里呢。”水晶不慌不忙地,在他身后柔声放出大招。
曾开平过来抢,水晶也不躲闪他的上下触摸,目光带着撩拨。“是要脱我衣服,来个全身搜查吗?”
曾开平立即停了手,并退出两步远。此时的他像被抓进风箱里的老鼠,何止两头受气。平白无故被这娘们儿摆了一道!
“我没钱还你。”
“那就用身体还,我乐意之至。”水晶倒是爽快又洒脱。
“黄水晶,你玩我?”
水晶的底线就是连名带姓地叫她,她自认为时运不济就败在这个姓上。黄!做什么都成不了。找工作不顺,开花店半死不活,交男朋友又一个比一个不靠谱。谁要是胆敢犯了她的界,唯一的下场就是,找屎!
她咧开抹着黑色唇膏的唇,如鬼魅诡异又抽象的笑意,让曾开平一大老爷们儿活生生地打了个激灵,真切地闻到了大事不妙的味道!
“玩你不是目的,目的是要玩死你,小曾曾!”
☆、三个人的饭不好吃
徐安儿不承认自己失眠,只是辗转反侧。她否认心底莫名的繁乱,只是期待的自由来得迟了,幸福感减半而已。
夜如此的漫长,老式的挂钟不紧不慢地哒哒作响,像某人落寞的脚步声。她蒙上被子,不想听那纷扰的杂音,和那挥之不去怅然若失的背影。
她盼着天明,仿佛能把有关于他所有的阴影一并,在骤起的光辉中荡然无存。
她迎着凌晨的星光,终于开始了新的一天。
“宝贝女儿,你怎么了?”
“没事呀,老爸。”
徐教授一大早起来,看着饭桌上摆满了吃的,宛若早点大集合!‘女儿所说的没事,也未免太叫人起疑了吧?’
“徐副总,为父知道你现在是能挣钱养家的人了,但过于奢侈未免太过高调!”
“老爸,这是...五个人吃的嘛,当然会比平时看着多了。我这就叫黄爸妈和水晶来吃!”她吐着舌头借故跑去对门叫人,来骗过徐教授。
早饭有了黄爸一家,热闹非凡。徐安儿做了满桌子的东西,也很给面子吃的所剩无几。
徐教授被罕见大方的黄爸拉去自家喝茶,徐安儿才大舒一口气!
她起的太早,实在没别的可做,只好钻进厨房,捣鼓着锅碗瓢盆,一不小心就做了这么多。
早饭吃的饱饱的,真像水晶说的,填饱肚子,清空脑子,心情好了许多。收拾好碗筷,时间也差不多了,她来到花店。店外站着一位学妹,要买一束桔梗花。
徐安儿精心包装着,打着几近完美的蝴蝶结。可能过于专心而更容易出神,买桔梗花的人不多,上一个客人是住在离她家两栋楼,倚在门口痞子相的他。还欠揍地问她,有几种便捷的支付选项!
她觉得应该高兴才对,摆脱了他的种种纠缠,这不就是她一直致力追寻的结果吗?
她应该放上千个响的鞭炮以示庆祝自由,脱离苦海,在梦里都会笑出声,这才是最科学的人之常情!
可不知为什么,她却笑的如此牵强。即便是面对客人时,她都是拉不开应有礼貌性微笑的嘴角。
徐安儿还在为早上吃的饱饱而心满意足,此刻像吞了石头一样,难以消化。
消化不良的不止徐安儿一人,还有徐教授。他早上为了和老冤家对头抢鸡蛋灌饼,吃的太快,太多,而得到了胃不舒服的后果。
徐教授埋怨着岁月的不饶人,多吃一口都受不起啊!要是再年青个十几岁,别说区区鸡蛋灌饼这等小事,一桌子吃的他都能包圆了。
他一边叹息自己老了,一边奔向附近的药店。
药店的顾客不多,在徐教授前面的只有一位。柜台上摆着四五个药瓶,服务员仍弯着腰找着药。
‘年纪轻轻就要吃这么多的药,白长了大高个儿。’徐教授闲来无事地操着心。
“这是您要买的药,全齐了。”服务员将药推了过来。
“谢谢。”在徐教授前面的人,将药装在方便袋子里。
徐教授一听这声音,上前看去。“钟驰?”
“爸!”显然钟驰也没想到,会在这能见到岳父。
“听声音像你,你怎么会在这?还买这么多药干嘛?”徐教授看着柜台的药可不少,更没想到会是他!
“没事。”钟驰不想多谈及自己身体抱恙。
“又一个说没事的人,都当我是老糊涂了!”徐教授叹息着。
“安儿她怎么了吗?”钟驰听出岳父的话里有话,第一个想到了她。
“她没什么,倒是你,生病了?”徐教授看着他手里医生开的处方,不免担心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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