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想跟安儿说,最终还是败在了偏心女儿,原谅我这个老家伙的自私吧。”徐教授带着沉痛又悲戚地说。
“爸,我不希望那件事让安儿为难,而勉强她。我要的是,她心甘情愿地回到我身边。”钟驰从来就没想过,要用制衡的方法,来强行将安儿绑在身边。
“好,爸始终是没有看错你。”徐教授眼含热泪,欣慰地点头。
漆黑的夜如人生的幕布,钟驰手中的香烟,在这如墨的黑暗中显得微小而孱弱。一如多年前的他,新婚不过一年,他除了安儿什么都没有。职场新人,事业上不见有多少起色,只是个最普通的小助手。
当岳母的噩耗传来,办理完丧事,一切尘埃本该落定。债主纷纷找上门来,讨要着岳母公司倒闭后,所欠下的天文数字的外债。
债主堵在门口,狰狞的嘴脸,让教了一辈子书的岳父猝不及防。钟驰一肩挑起了重任,与高凡谈判,要案子做。
希望渺茫的官司没有人愿意接,他来接。只要有百分之一能打赢的机会,他都会付出万分的努力,让那百分之一实现。
他像一台高度运转又精密的机器,不能出现丝毫的差池。因为他知道,是没有让他有改正错的机会。他犹如走钢丝的人,任何一点小纰漏,都会让他功亏于溃。
支撑他日以继夜的工作,不仅是对律师的热爱,还有背后巨大的债务危机。他有爱的人要守护,有家要养,有债要还,还有债主要打发。
在此其间,徐教授曾几次想卖掉别墅来还钱,都被他否决了。即使卖掉别墅,也不能堵上欠下的大窟窿。
再者说,安儿还没有从丧母的阴影中走出来,她的痛彻心扉他都看在眼里。如果再让她知道了,怕是要更加承受额外的打击。
从那以后,庞大的债务,成了他与岳父之间的秘密。
徐安儿睡的不好,早早就起来,打开花店外的卷帘门,清新的空气多少给她带来一些轻松,门口的烟头让她纳闷儿,她每天都有打扫,一夜功夫怎么会有这么多?
花店里的客人,似乎都在配合着徐安儿的阴郁心情,而不来登门光顾。
她东瞧瞧西看看,花不用喷水,花桶也不用清理,手机壳还有得卖,就连窗台上的小盆栽也不用管,郁郁葱葱,生长的好好的。
无聊她只好坐在门口,眼巴巴等着人来,不买东西也行,哪怕陪她说说话也好啊!
徐安儿等啊等,望穿秋水般的,却等来了,她最不愿意看到的身影——钟驰。
“安儿,我奉爸爸之托,给你送饭。”他一副小当差的腔调。
“我不吃。”徐安儿还在为父女之争,而闹着小脾气。
“这可是你最爱吃的,炒三鲜。”他美食引诱着她。
“我现在最爱的是,炒老爸的鱿鱼!让徐教授下课!”她也要向水晶学习,认黄爸当亲爹。
对发着小脾气的她,钟驰不禁失笑,他打开饭盒,勺子上放好米饭和菜,递过来。“好久没有像在大学时喂你吃了。啊,张嘴。”
“才不....要!”徐安儿在开口拒绝之际,愣是被他成功投喂。
“好了,乖乖把饭吃完,不要让爸爸担心。”他将饭盒塞到她手里,知道她在逞强,故意走出花店去买饮料。
徐安儿盯着香喷喷的炒三鲜,为了自尊默哀半分钟,最后,最后的最后,就着饭菜把自尊一并狼吞虎咽地吃个干净。
不是她没骨气,是外面的东西太难吃!
钟驰见她吃也吃了,喝也吃了,气也总该消了。“什么时候回家去住?”
“我干嘛要回家,我在这里多好,有百花相伴,做个花仙子多逍遥,才不要上赶着,做他徐教授的女儿呢!”
“你啊,就是个没良心的小女孩,爸爸很担心你的。”他可是看到这几天,岳父总是唉声叹气的,没了老顽童的笑颜。
“我就是没良心,不懂事怎么样?不用你来当说客。”徐安儿哼哼唧唧,才不理他的茬儿呢。
“等爸爸亲自来,看你怎么办?”他看似抛下个难题,却带着宠溺的语气。
“凉拌!”她不甘示弱地回道。
相比视钟驰为敌对,老爸的倒戈投奔敌军更让她难以接受。这无疑是明晃晃的背叛,还有抛弃!
钟驰收了饭盒走了,花店里又剩下徐安儿一个人。百无聊赖的她,在抽屉里发现三个开店时剩下的汽球。两个是漏气的,只剩下最后一个,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吹起来,肺差点没一块吹出来。
打发无聊的时间,从来就不会难倒她,这可是她自小就席得一身的好本事。说起来还要得益于老妈的□□,动不动就把她关到房间里,不让出去玩儿。多则半个月,少则几天不等。
被禁足的日子里,她只好自得其乐,几根皮筋,一块橡皮,哪怕是一根线绳也能玩上好半天。
皮筋做成了小手链,橡皮成了印章,线绳打个结,可以翻花绳。那段时间鬼使神差地,激发了她动手能力强,从此对小手工产生了兴趣。
徐安儿把汽球当成排球,在半空中打来打去,有着绝对不正式球员的发球,传,扣,没有网就不用拦了。技术性虽不忍直视,好在她身体轻盈,曲线还凑合,不至于太难看。
随着汽球愈发的变小,她玩了一下午也累了。对于徐教授的狮子吼和背叛的怨气,也消化了大半。
徐教授下了课,忍不住担心女儿,特意来到花店看看。“还生老爸的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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