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人,若说他们有什么共同点,就是他们都曾收到过风语的特别邀请函。”他的得力手下道:“他们说,安宁放出话来,要让梵仕破产。”
谢靖安一愣,失魂落魄的坐下:“安宁……安宁……”现在还有什么不清楚的?所谓的小型见面会,所谓的拍卖,其实不过是个陷阱,一个针对他谢靖安、针对梵仕的陷阱。甚至最后他中标,也未必是因为他铤而走险将借来的所有的钱都投了进去做定金,而是因为安宁在里面做了手脚。
巨额定金是不退的,他的所有产业都被冻结,唯一能拿得出手的风语的合约,也因为风语的态度而变成了一张废纸。
除了一身的债,和巨额诈骗的罪名,他什么都没有了……
“还有,先生,我也只能帮你到这里了,我准备今天就离开y国。”
谢靖安看着他不说话。
“暗影城堡出现了我们的黑色通缉令,我们的人手里凡是沾了血的,或者间接沾了血的,都被巨额悬赏,弟兄们已经……死的差不多了,我也不知道还能活几天……先生,我们完了,彻底完了……梵仕也好,zz团也好,彻底烟消云散了。”
……
一个月以后,谢靖安的案子宣判,有期徒刑三十年。
谢靖安看着空荡荡的被告家属席,心里也空荡荡的,连绝望都没有:他的疯妈妈已经被慈善机构送进了附近的疗养院,他的养父和同父异母的弟弟们早就死在了他手里,自然不会有人来。
到了监狱,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打个电话。”
电话是打给安宁的,安宁正在和齐臻打球,过了一会才接通,道:“喂?”
“……是我。”
这次安宁倒是一听就认出了他的身份:“谢靖安?”
“是。”
“有事?”
谢靖安在电话里沉默许久,才道:“你就那么恨我?”
“说不上恨,”安宁随口道:“可是有那么一个人,口口声声说着喜欢你,却要吞了你的家业,害死你的家人,毁灭你的人生,折断你的翅膀,好将你关进笼子里尽情玩弄……你除了将他彻底打垮,还有什么办法呢?其实我本来只想让你破产就够了,可是你既然对我的亲人下手,而且还连累那么多的无辜,我就只好让你坐牢了。”
“如果我说,飞机失事的事,和我没关系呢?”
“那我就道歉好了。”安宁无所谓道:“我也懒得去查了,反正不管有没有这件事,凭你身上沾的血,判死刑都不算冤枉吧!”
“安宁……”
“怎么?”
“我……有点后悔认识了你……”
安宁摇头失笑,道:“谢靖安,直到现在你还将错误推在外在的因素上,我竟然一点都不吃惊。嗯,其实真的不怪你,要怪就怪你的人设啊!霸道总裁嘛,天上地下唯我独尊,喜欢的,不顾一切都要得到,不喜欢的,辣手无情。从不需要懂得尊重人,只要够酷够帅够狂够拽就好了,杀人放火没关系,对喜欢的人好就行……其实我一直很奇怪,这样的人设真的能做得好总裁这个工作吗?”
安宁吐槽了一句,结果被齐臻甩了个白眼过来,急忙道:“哥,不是说你,哥你只是不会笑而已,又不是不尊重人……”
谢靖安在电话里默默听着少年的惨叫:“不要啊哥,风语没有你怎么活……我哪时候说你做不好风语的总裁了……哥!别对弟弟这么残忍!手足情呢?还有没有点手足情了!”
安宁终于哄好了齐臻,这才想起还在打电话,拿起手机发现早就挂了,也就笑笑收了起来。
安宁道:“哥,今天晚上记得早点回家。”
“怎么了?”
“今天齐倩然的案子宣判了,我怕爸爸心情会不好。他虽然表面看不出什么,但到底是自己的女儿,怎么都是在乎的吧?”
齐臻看了他一眼,道:“放心,你在乎他都不会在乎。齐正阳这个人,他的心肠比任何人都要硬。”
又问:“齐倩然败诉了?”
安宁耸耸肩,道:“是啊,其实我挺奇怪的,你说她是无辜的吧,可那几首歌也太巧了,我悄悄用不正当手段查过,那几个人还真没说谎,他们录过好几次小样,都比齐倩然早,可若说她不无辜,她写出那么多的好歌,总不能都是抄的吧?”
齐臻懒得理会这个,问道:“要赔多少?”
安宁耸耸肩,道:“房子啊,车子什么的卖光差不多够了吧?哥你不会又心软了吧?”
齐臻没好气的看他一眼,又道:“过几天她那个小助理告她虐待的官司要开庭,她如果做不出民事赔偿,只怕要坐几个月牢。”
和齐倩然相处这么久,他竟从来不知道齐倩然竟然有那么y-in狠的一面,那个小姑娘和她无冤无仇,浑身上下被她烫的到处都是伤……却偏偏为了挣钱治疗尿毒症的母亲,一直呆在齐倩然身边,直到现在齐倩然墙倒众人推,才站了出来。
“你有没有觉得,那个小姑娘的样子,有点眼熟?”
安宁仔细想了想,摇头:“没有啊!哥你认识的女人和我认识的又没什么重合,问我有什么用啊!”
齐臻皱眉,他也不认识几个女人啊!想起那小姑娘在镜头面前袒露伤痕累累的小腹时,脸上屈辱又倔强的表情,忽然一僵:这模样,简直像极了齐倩然当初在法国餐厅接近他时的样子……顿时一阵恶寒。
——
三年后,破破烂烂的房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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