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之案,证据哪有那么容易翻查,我们查来查去,也只查出跟许氏有关联。
偏偏这时候,少奶奶有了身孕,少爷又苦无证据,不想让少奶奶跟着烦心,又怕许姨娘会趁机害了您,所以才把您关起来。
谁知道许姨娘收买了门房的婆子,听到了少奶奶怀孕的消息,这才趁少爷一时不察,将您……”
竟然是这样……?
周瑶之摇摇欲坠,犹如冬日的落叶,看着纪管家的嘴一张一合。
“少爷深恨许姨娘。之前,有江湖中人给少爷提供了一种失心散,说让许姨娘疯疯癫癫,许会透露真情,当时少爷觉得有伤天和,怕损了少奶奶腹中孩儿的福报,就没同意用。这回,他就不再犹豫了,用在了许姨娘身上……”
所以许依人一直对着她傻笑,所以许依人才会吐血,所以……
是自己一直对纪慕寒有偏见,才会觉得他会放纵许依人?
不,不是这样的,之前明明不是这样的。
周瑶之心头大乱,还欲再问,黄大夫却已一脸凝重地从房中走出来。
“黄大夫,我家少爷现在如何?”
“他……怎么样了?”
纪管家和周瑶之同时问道。
“老夫已经尽力给纪少爷止血了,不过……纪少爷现在还在昏迷中,能不能醒过来,还得看天意……”
正文第26章捉拿
夜色已深,周瑶之依旧呆呆地站在纪慕寒房门口。
她裙摆上的血迹已经干涸,变成一片片的暗红色。
白色的衣裙,散乱的长发,斑斑的血迹,加上周瑶之那惨白的小脸,倒有些像个幽怨的游魂。
晚上的寒风吹在周瑶之单薄的衣服上,她不由颤抖了一下。
“少奶奶,您回去歇息吧,我在这里守着。”
纪管家无奈地叹气,上前劝说。
“没关系,我再多站一会。”
周瑶之头也不回,喃喃地说道。
她明白纪管家的意思,人没事的时候,不愿意听他解释,现在都变成了这样,再站着,纪慕寒也不会知道。
纪管家知道劝不动,只好站在一旁。
“纪管家,纪管家……”
一个仆役大呼小叫地冲了进来,周瑶之和纪管家不由皱了皱眉。
“吵什么?少爷染了重病,别吵到少爷休息!”
纪管家低声呵斥着那个仆役。
“不是……纪管家,大事不好了,一群公差明火执仗地冲进纪府来了,就冲这屋来呢!”
仆役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你说什么?”
纪管家一惊,正想出去看看情况,院门已经被人一脚踹开。
一群面目凶悍的公差,手里拿着水火棍,虎视眈眈地看着院子中的人。
“各位……这是做什么?”
纪管家镇定了一下心神,抱了抱拳。
他好歹也跟在纪慕寒身边多年,也算是见过一些大场面的,不像普通的老百姓那样,见了官差就吓得腿软。
“跟你没什么关系,我们是来拿犯妇周瑶之的!”
公差瓮声瓮气地回答,就要上前锁人。
“慢着!纪府也算是京中有头有脸的人家,哪容你们这般放肆!就不怕我家少爷将你们告到御前吗?!”
见他们要捉拿周瑶之,纪管家一下慌了神,试图喝止住他们。
“我们也是奉顺天府府尹之命,你又何必与我们为难,若纪府少爷有什么不满的,自去告顺天府便是。”
那人三言两语说完,直接越过了纪管家,将周瑶之用沉重的铁锁锁住。
“哎,你们……”
纪管家还欲追,一根水火棍已经指到他胸口,他只好站住。
少爷还在昏迷中,他也不可能直接违抗官府的命令,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周瑶之被官差拉走。
“犯妇周瑶之!”
深夜的公堂阴恻恻的,凛冽的寒风在其中穿梭。
周瑶之被公差强按着跪在了公堂上,上首坐着的是看不清面目的顺天府府尹大人。
“你可知罪!”
府尹威严喝道,声音犹如金钟一般在周瑶之耳边响起。
她本就受了一日的惊吓,眼下已经昏昏沉沉,只能强打精神:
“民妇不知。”
“呔!”
府尹大怒,用力地一拍惊堂木,周瑶之立刻被两根水火棍压得整个人趴在堂前,动弹不得。
“犯妇周瑶之,涉嫌毒害许氏嫡女,纪府贵妾许依人,你可认罪?”
谋害许依人?
周瑶之被这个罪名惊到了,瞪大了双眼,费力地仰起头,看着堂上高高在上的府尹。
“不,不!没有此事!”
“看来,你这是不肯认罪了?”
府尹往后一靠,声音有些阴沉。
“没有的事,叫民妇怎么认?”
周瑶之惊叫。
“啧,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给我打!”
府尹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从台面上拿起一根签子,往地上一扔。
正文第27章往死里打
他的话音刚落,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就在公堂上响起。
从背部到腿部,水火棍在周瑶之身上无情地落下,又举起,落下。
不多时,她的衣裳和裙子已经渗出了斑斑血迹。
一阵阵的疼痛,刺激着周瑶之昏沉的大脑,她的眼泪也不受控制地落下:
“大人!您这是要屈打成招吗?!”
周瑶之的哭喊,并没有能让府尹皱一皱眉头,反而让他因为屈打成招这四个字,更加恼羞成怒:
“接着打,狠狠地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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