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刚才黎谨睿所说的嫡支、分支,在古时候的大家族里,嫡支是承宗的,嫡支的家主被称为宗主,主母称为宗妇,而分支却只能是族,除非分支的后代开宗。可是要开宗并不是那么容易的,除非声望达到一定程度或者立有大功,否则开宗就是一个笑话。
刘家竟然还保留着先祖的宗谱,这正是黎谨睿诧异的地方,因为分支是没有资格保留宗谱的。
老者脸上的皮肤动了动,似乎是笑了一下,说道:“当初战乱频起,宗家的人只顾着收拾金银细软逃难,把祖宗忘在脑后,只有我进宗祠把宗谱保了出来。”
他的嗓音十分沙哑,可是却能听出他说这话的时候带着一种得意的情绪。
黎谨睿却是冷笑了一声,说道:“先祖把刘氏世代的y-in德传给了你们这一支,你却消耗这些y-in德为自己牟利长生,你对得起刘氏先祖吗?”
“消耗?”老者的眉毛似乎动了一下,说道:“你在说什么消耗?”
这一次他的声音透露出几分紧张。
“难道你以为你的长生是没有代价的吗?就算你是几百年前的老古董,也该听说过‘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吧。”黎谨睿冷淡的说到。
一直安安静静装木头人的孙亮终于忍不住看了他一眼,黎谨睿一向是温和的、严谨的,他从没见过黎谨睿带着这种高傲、冷漠的语气说话,然而这种在电视里很欠扁的语气,从黎谨睿的嘴里说出来,却带着一种难言的贵气,让人觉得他仿佛本来就是这样的高人一等,就该用这样的语气说着这种话。
屋子里只开了一盏床头柜上的台灯,灯是那种老式的白炽灯,瓦数不高,整个屋子显得十分昏暗,不过可以看出这间屋子里的家具全都是明清样式的,眼前这张床还是那种雕刻着各种花纹,镶嵌着玉石和贝壳的跋步床,因为光线太暗,孙亮只能看到最靠近的一个雕花,那是仙翁贺寿。
老者坐在床上,腿上平整的盖着厚软的丝被,被子上用丝线绣了祥云仙鹤不老松的图案。
孙亮觉得老者似乎做出了一个什么表情,可是老者脸上的皮肤实在太松弛,太多皱纹了,让他完全分辨不出老者想要表达什么意思。
“你在说什么?你说的是什么意思?”老者的手在被子上动了一下。
“因为你想长生,所以偷取了你们刘氏先祖积累的y-in德,现在地府功德簿上,你们刘氏的y-in德就要被耗光了。”黎谨睿说到。
“偷取?我没有……”老者说道这里顿住了,他浑浊的眼珠转动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么,过了许久,他突然全身发抖,干瘦得仿佛一把骨头的身体仿佛疾风中的枯草,他颤抖着声音说道:“你……你说刘氏的y-in德被我……被我消耗光了……”
“你到不用感到愧疚,消耗掉那些y-in德的不仅仅有你,还有你的族人。”黎谨睿似乎是在安慰老者,可是语气里却隐约带了十分明显的鄙夷,仿佛是在说老者不仅自己败坏祖宗y-in德,连自家小辈都管不好。
老者气得老脸通红,沙哑的声音都不由的尖锐了几分,他说道:“我们刘氏族人一向行善积德,又怎么会败坏祖宗y-in德。”
“行善积德?”黎谨睿冷笑了一声,道:“为配冥婚以利诱惑他人杀害女子,与杀人者同罪,当下刀山地狱;巧言相辩、不肯认罪,当下拔舌地狱;在此之前还要下孽境地狱反省八万年。你说刘氏一族行善积德?开什么玩笑!”
“杀人?”老者的头动了一下,连忙问道:“什么杀人?”
黎谨睿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确定他是真的不知道,这才给孙亮使了个眼色。
孙亮立刻上前一步,把整个案件说了一遍,重点突出了整个案件的缘由,正是因为刘正国想要为自己已经死去的儿子办冥婚,诱使利凤怡的两个哥哥杀害了利凤怡,也用了一点时间讲述了刘莫萍在利凤怡死后的愧疚,以及后来的下毒。
老者静静的听着孙亮的叙述,没有说话。
孙亮说完又站回原处。
黎谨睿看着老者,说道:“你是不是在想,反正利凤怡已经进了刘氏的祖坟,以后就是刘氏的鬼,也就不会有损y-in德了?你以为那刘莫萍是受不了愧疚才选择杀人自杀的吗?那你就大错特错了,刘莫萍是被利凤怡的怨气缠身了!”
“你……你说什么?”老者慌张起来。
黎谨睿似乎嫌他还不够紧张,继续说道:“你大约好久没去你们刘氏坟地了吧?这么多年来,你们刘氏一族为了冥婚怕是害死了不少女子吧,整个刘氏坟地都被怨气笼罩了,这些怨气日日腐蚀刘氏家族的y-in德,再加上你的长生不死,你以为那些祖先y-in德还能剩下几分?”
“不!不可能!你……你骗我的!”老者这下彻底坐不住了,他一边大喊着“八斤”,一边挣扎着要下床。
“老祖宗,发生什么事了?”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回答的声音,黎谨睿瞥了老者一眼,握住孙亮的手,掐了个手诀,两个人消失在原地。
刘正洪听到老祖宗的喊声急忙冲了过来,他从没见过老祖宗这么慌张的样子,连忙扶老祖宗起身,见老祖宗又去拿旁边的外套,急忙问道:“老祖宗,这是怎么了?这么晚,您要去哪里啊?”
“坟地,我要去坟地。”老者哆嗦着身子就要往外走。
“老祖宗,您慢点,我扶着您。”刘正洪虽然不明白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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