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强我弱时,要善于利用身边一切可利用之物,借力打力,绝不放过时机。于是童怜儿咧开嘴给了裘纹青一个大大的笑脸儿,在他失神的片刻,下腹用力,裘纹青瞬间觉得自己的胳膊和胸前温热一片。好吧,直白一点儿说,童怜儿尿了,而且无耻地有预谋地尿在了别人的身上。令人更想不到的是,裘纹青居然哇得一声哭了出来,伴随着小婴儿的愉快笑声,场面显得异常诡异,以至于全厅的人震惊了几秒中,针落可闻。
童父是不愧是最称职的父亲,他从裘纹青手中接过女儿,向众位告罪,转身进了内室,找妻子给女儿换衣服去了。可怜裘纹青,被自己父亲在后脑勺呼了一巴掌,终于止住了哭声。等明白自己这么大的人了居然因为一个小婴儿尿在自己衣服上而当众哭了出来,羞得简直想找地缝钻进去。童笙看着比自己还要年长几岁的好友因为自己的妹妹丢了这么大的脸,想表示一下歉意,又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
童笙最后只能说道:“纹青,实在对不住。”
一向厚道的柳闵熙这次终于憋不住笑了出来,边笑还边解释:“纹青啊,没关系的啊,谁让咱们都是独子呢,没经验没经验哈。”
众人本来看在裘父的面子上极力忍笑,但听了柳闵熙的话实在是忍不住笑了出来。的确,谁想到一个快行成人礼的半大小子会因为这种事哭了出来。童怜儿并不知道她的一泡尿居然起到了这么大的效果,她更不会知道的是,裘纹青自觉丢人,把自己锁在家中半年之久,裘老爷为此欣慰了许久。不过新翠楼的姐儿盼着这位败家子可真是望眼欲穿了。这件事情导致了一个后果就是裘纹青自觉和童怜儿八字不合,以后一直努力绕着她走。不过绕着绕着不知怎么就变成了畏惧童怜儿,这倒是为童怜儿的教兄之旅起了个聊好的开端。当然,这些现在的童怜儿都是不知道的,她现在这满身湿漉漉的窝在父亲的怀中被父亲带着向内室走去。
☆、抓周
满月宴除了有这个小插曲之外,圆满结束。除了裘纹青小朋友,没有人把这件事当回事,一个奶娃娃和一个半大小子的小笑话,不过就是生活中的一个小小调味品。当然,童父还是向裘父道了一声歉意,裘父也是一笑了之。童母和奶娘一起给湿透的宝宝换了衣服,童宝宝便留在了母亲和众夫人身边,讲了小笑话后的童父继续出去和宾客们推杯换盏了。喝了很久母乳的童怜儿看着一桌桌色泽鲜润,香味扑鼻的饭菜,很可耻地滴下了口水。想当然尔,大家把这件事也当成了正常的宝宝趣闻,呆呆的宝宝踩到了众夫人的萌点,真心与否,宝宝都被慈爱的夫人们抱了一圈。
入夜,童宝宝听到自己父亲在跟母亲叹息。
童父:“可惜,可惜,沉隐大师到最后也没有现身,看来是看不起我们商贾之家。”
童母:“不会的,沉隐大师是方外之人,又德高望重,肯定是什么事情耽搁了。”
童父:“这样一来,宝宝的名字只能我起了。”
童母:“老爷,你是她的父亲,名字由您来取,本就应该。不过我还是觉得孩子太小,别让名字压了命格。”
童父:“也是,那就周岁的时候再取吧。”
于是,童宝宝继续过着无名氏的生活。
时光飞逝,童宝宝会爬了。有时,童母和奶娘会在榻上铺上软布,两人站在榻边上,看着童宝宝傻乎乎地爬呀爬。偶尔,童笙也会来看看,然后趁着两位大人不注意的时候,在童宝宝爬得起劲儿的时候,拿食指一戳,童宝宝就像一块摊开的抹布一样,贴在榻上。在发现怎么折腾童宝宝,她都不会哭时,童笙来看童宝宝的次数开始多了起来。
童宝宝有一次听下人说,裘家那位被自己的尿吓哭了的小少爷居然得了自闭症,已经半年没有出过家门了,连裘老爷给他请了先生都没把他吓跑,真是神奇。童宝宝终于知道自己的哥哥怎么不向外跑了,果然小孩子只有扎堆才会捣乱,干坏事,一个人也就闹不起来了。想个什么办法让他们把这种状态保持下去呢。
无聊的小宝宝想啊想,没有想出主意来,倒是把自己的周岁宴想到了。童宝宝唯一的感想是,嗯,比满月宴的人要多,食物的香味更浓,自己终于从襁褓换成开档裤了,嗯,进步不小。因为来道喜的人太多,童宝宝只能窝在奶娘的臂弯里,连平时爬爬的福利也没有了,她有点儿焦躁。做小孩儿做久了,人果然变得越来越幼稚了,不是自己能控制的。
童母找人算的吉时终于到了,宾客笑着进入前厅,抓周是乾国少有的几个不避男女大防的节日,不过也不会有人这么无礼,在小孩儿的抓周礼上惹事。丫鬟在管事嬷嬷的指导下,在软绒方布上摆上印章、儒、释、道三教的经书,笔、墨、纸、砚、算盘、钱币、帐册、首饰、花朵、胭脂、吃食、玩具,铲子、勺子、剪子、尺子、绣线、花样子。当然,开刃的器具都用红线绳缠上了。待全部准备完毕,也可请客人添喜,也就是客人也可以将带来的小物件放在方布上。童宝宝被奶娘放在方布上,周围的谈笑声戛然而止。童怜儿觉得穿着开档裤的自己压力山大啊,选什么好呢,太沉的,自己可是拿不动呢。上一世选的什么来着,呃,不记得了。众人看着圆滚滚的小人儿咧嘴一笑,爬啊爬啊爬,一把抱住童父的大腿,再次咧嘴一笑,正当众人以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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