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揪着手帕,衣服下的腿在发抖。这次的事情没有按照预想发展,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好像连越事先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一样,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最近,连越对她冷淡了许多……
联想到上次她取了传信的树叶,就遇到了那个可可疑的丫鬟,还有程宇总是半夜里来府上和连越见面,有什么事情不能在白天说呢?
柳心璃伸手拍拍自己有些煞白的脸,她以前太迟钝了,居然没有发现。
现在怎么办呢?
她已经暴露了吧!连越早就知道她是安王派来的人,却不说。
同时,安王的担心也是不无道理的,这些天的观察,配合在玉华镇时的所见所闻,基本上可以肯定,连越心里有着不为人知的想法,他并不是全心全意的为安王效力,现在……听说程宇又来了。
府中的这些动静,根本就没有避讳着她吧!
她该怎么办?是把这些都告诉安王做一个揭露阴谋的功臣?还是早上贼船,一条道走到黑?
从天亮想到天黑,不知不觉一个人坐了一天,屋里昏暗未点灯,她喊道:“香芹!”
香芹从外面推门进来:“夫人?”
“点灯,算了,不点了,带我去书房,我要见老爷。”做了决定,柳心璃身上发出一股淡然处之的气势。
香芹听了一愣,再看了柳心璃两眼,突然噗嗤一笑,走过来扶着柳心璃的胳膊:“怎么?柳姑娘想明白了?是准备去向主子投诚吗?”
柳心璃一脸愕然。
今年的朝堂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皇上遭遇刺杀,总是大事,早朝上所有人战战兢兢,唯恐一个不慎成为皇上发泄的出口。
景桓身为摄政王,有自己的专座,他坐在景宸旁边,看着下面群臣,在景宸表示了一番对羽林卫护卫不利的深刻失望,同时为了褒奖护驾有功的沈驸马,要把羽林卫交给沈驸马统率之后,大臣们都愣住了,在等着景桓开口。
羽林卫是皇帝的近卫,保护皇帝切身安危,想要控制皇帝,首先就不能不考虑羽林卫的力量,同时,身处弱势,手中无权的皇帝想要扩张手中权力,赶走卧榻边的耳朵和尖刀,也先要收服羽林卫。
原来的羽林卫统领是谁的人不重要了,现在要换上的沈驸马……凝桓长公主明显比较偏袒自己亲弟弟。
这是皇帝的私事,自己的侍卫自己想谁当谁当,可是皇叔摄政,皇叔作为长辈,说话也是管用。
“他们确实不中用,皇上要换便换吧,不过沈驸马刚入京不久,可能不懂羽林卫的规矩,我没记错的话,安国公年轻的时候也做过皇兄的羽林卫,忠心天可鉴,如今他的幼子也在羽林卫中磨练,据本王所知,不输安国公当年,就让安祁文辅助沈驸马率领羽林卫,做个副职吧!”
景宸自然无话可说。
朝下的大臣们都悄悄讨论起安祁文此人如何如何。
“还有这次刺杀事件,也要一定查个明白才好!皇上可有自己的想法?”景桓问,实在像个认真教导皇帝的摄政王叔。
景宸看着景桓,有些脸红低头说:“朕,朕只想保证自己的安全,羽林卫交给沈驸马和皇叔挑的人朕就放心了。至于这,这刺客的事情,还是皇叔处理吧!只要别让他们以后再来刺杀,朕就安心了。”
看到景宸这个模样,朝堂下一些大臣默默地在心里叹气:皇上性子也太软弱了些!竟只想着个人安危,差点被人取了性命没能激发起心中的血性,却像那,那物只想躲到壳子里。完全没有为君的气势,君王如此,大景不幸,还好有摄政王在……
景桓微不可见的皱眉,飞快的从景宸身上瞥开目光,似是对他的窝囊极为不满。面上却真诚的安慰:“皇上安心,皇叔定不会让这事情再次发生的。”
于是景桓指定了连越来查这次事件。
他要安抚人心的时候,被事情耽搁了,就没有再找过他,这次就看他的表现了。景桓看着连越领命退下,严重精光闪过。
退朝回去,景宸直到走进自己的御书房,脸上的伪装才卸去,眼中露出一抹不屑,随即又是一笑,自语道:“真是有意思,贼喊捉贼,喊贼捉贼。”
皇上遇刺,安王提拔安祁文。这两件大事又够皇城脚下的百姓们消磨一阵了,这天子权贵家的戏码,上演起来,就是比戏院里唱的好听,好看。
朝臣们关起门来讨论的多是皇上遇刺一事,脑子清明的就知道这事情的真相只有两个,是安王,或者是安王,猜测着上位者下一步行动的同时给自己铺好后路……更多的人疑惑的是,要下手怎么不早下手,现在才下手,还失手了?别开玩笑了,安王那样的人,真要下手怎么不留前后手,如何能失手?所以,这件事到底是不是安王做的呢?
民间更乐于八卦安国公一家,突然发现安国公家似乎很低调啊!这也是一门公爵?他们怎么听到的不多?怎么能知道的不多呢?于是在安国公恨不得自家隐身的同时,人们把安国公一家扒的抵裤也不剩了。
安国公家祖随着景国皇帝上过沙场,后来列功封赏,给了安国公的爵位,他们一家也争气。后来的两代人都培养出了出色的子孙,安祁文的大哥安息川便在地方上执掌一省军权,很是威风。
这也和安家培养后代的方法有关,从来都不是直接给你什么,而是要靠自己去挣,进入军营都要从最小的小兵做起,当然也不会让你当上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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