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呼吸,所有的一切都向他传递一个信息,一声比一声大的在他耳边嘶吼:危险,危险,危险!
陆撼天对于威胁的直觉有多强,现在就会多难受。几口热辣辣的酒通过食道滚到胃里,方让他好过一点,道,“总部内卧底的迷局未解,歹人又到平安区呼风唤雨,身为行动部长,你最近辛苦了。”
不知道老狐狸又要搞什么鬼,方越连忙道,“下官哪里担得起辛苦二字,现在锄奸计划闹的满城风雨,那群目无纪法的叛贼胡作非为,令各位长官深受其害。我等只能竭尽全力与之抗衡,不让他们得逞。”
陆撼天笑容一闪而逝,捡起鸡毛蒜皮的小事说了起来,“你是能干的人,我知道,不用反驳,若不是范正清压着你,你的能耐必然不止如此。诗诗是我妹妹,这丫头天真烂漫,性子过于单纯了,她从母亲那里过来投奔我,我本想护她平安就好,谁知道她看上了你。这我也是支持的,青年俊才,怪不得她喜欢。”
离间计和美人计齐齐使出,方越晕陶陶的,站直道,“总长,我和诗诗只是同事关系,您这样说,诗诗会生气吧。”
“都叫上诗诗了,还跟我说只是同事关系吗。”陆撼天的眼神带着一丝责怪,“别要把我当什么老顽固,我自野兽从中爬出来的,一路走过来什么没见过,世间万物有分阴阳,男女之事是天理人欲,气机调达是稳定之本。到时你多了一个知心人,诗诗找了个好丈夫,我多了能干的部下,岂不美哉。”
方越受宠若惊,道,“多谢长官赏识。”
“对于你这样的人才,我自然是很愿意提拔的。以后不要妄自菲薄,当然,若是工作上有什么难题,尽可能的跟我说。”
方越眼神晶亮,好似喜不自胜,大声道,“是。”
陆撼天见人这么轻易入套,心中便起了几分轻鄙之意,越发觉得自己之前想多了,方越怎么看都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年轻人,哪里值得他花那么多心思?
罢了,罢了,局都已经布好,总不能中途停下。
前情铺垫完毕,陆撼天装作不胜酒力的样子,摇头道,“方越啊,我的头有些晕,你帮我把桌子上的文件放到公文包里。思明长官最近下的任务太重,他上嘴皮碰下嘴皮,不管重要不重要,什么任务交给你。到时候你不完成就是你的错,宇宙人就是脑子简单,一点轻重都没有。”
需要总长亲自过目的文件是谁都能碰的吗?方越笑容一僵,面带难色的道,“这……不合规矩吧。”
他这般知情识趣,再次引起陆撼天的怀疑,愠怒道,“让你做你就做,什么规矩不规矩,我信任你,文件交给你整理又怎么样?你这是什么反应,怕成这样,难道你也是潜伏者,认为我在试探你吗。”
方越听着这阴寒入骨的话,不敢再说半个不字,当一份份文件从他双手重见天日,他忽然觉得自己双眼发花,差点再也看不清别的东西。面无表情的将文件全都整理好,装到陆撼天的公文包,扣好双向锁,方越松了口气,用双手将黑色的皮革放到桌子上。
陆撼天看着文件包笑了笑,语气一下子严肃起来,“这次叫你前来,还其实有另外一件事,你可以猜猜,我为什么找你。”
方越定了定神,心道怕不是什么好事。细细想来,今天早上除了路憾文、李秘书进过总长办公室,只剩下自己和季明鸢来过。李秘书和路憾文都是陆撼天的亲信、总长办公室的常客,只有季明鸢不请自来,在这几人中显得格外扎眼。
他猜得不错,陆撼天说的事果真与季明鸢有关。
陆撼天把季明鸢的申请书摔到方越脚下,对他说,“这人意图动摇军心,当诛。”
方越震惊,半天才道,“报告总长,季明鸢掌管整个情报部,就算真的有错,也应该交由……”
陆撼天抬手打断他的话,笑着说,“这事就这么定了,今天之内,由你亲自执行。”
方越被他冷飕飕的语气堵的说不出话,告退离去,只觉心中涌出一股难言的怒火。
他不知道自己在愤怒什么,或者只是觉得恨,恨这些人活着的时候当叛徒,到死也不愿意为自己的星球,国家,抛头颅,洒热血。
或者在怨,人命就像流星,转瞬即逝。
也可能是怕,今天死的是季明鸢,明天就是自己。
方越出去之后没有去找范正清,按照陆撼天的命令,着人把毫无准备的季明鸢抓到校场,中途他挣扎的声音闹的人尽皆知,总部一大半的人站在行刑台下指指点点,有人过来劝,“方部长,都是自己兄弟,明鸢虽然惜命了一点,在这个时候申请调职是他的不对,可是也不能这么草率就杀了他啊。”
方越面无表情,“你当我想,我只是奉命行事,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
那人小心往上面一看,陆撼天站在窗口看着校场,范正清办公室的窗帘却拉的死死的,好像对此无动于衷。
陆撼天让方越杀季明鸢其一是为以儆效尤,给其他人敲警钟,让他们面对敌军捣乱不能一味退缩。其二涉及权利争斗,季明鸢属于范正清一派,方越也是。陆撼天让方越杀季明鸢等于让他们自相残杀,既剪了范正清的羽翼,也在方越和范正清之间种下了嫌隙。
一举多得,无论怎么看都是一步妙棋。
方越抬起头看着天空,古代有午时三刻一说,他也选了这个时间,现在时间快要到了,他示意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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