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里浮上一丝嘲讽,“难不成屠夫还会嫌弃手下的牲口太多吗?”
“你敢!”
“我敢不敢有什么要紧,重要的是你那位尊贵无匹、位高权重偏偏心胸狭隘、妒能害贤的师兄,想不想让你这位天赋卓绝的师弟活着回去。”
“你、你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很清楚不是吗?”玉微暇叹了一口气。
上官彦剑眉一蹙,“师兄一贯善待于我,他是绝计不会害我的,尔等小人休想挑拨离间!”
玉微暇这回是真的笑了,“你的师父鹭闻真人从来偏爱你,若他不与你交好,又怎能在众多师兄弟间崭露头角?凭他的才能吗?一个文不成武不就除了权柄了得其余什么都是笑话的无能之辈!”
她的目光越来越锐利,几乎要化作那实质的刀剑狠狠扎在他的心口。
上官彦下意识的挪开了眼睛,“这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耳。”
“你只需看看平日里稍有本事的师兄师姐是何下场便可知一二了。”玉微暇负手而立,瞥了眼周遭对着他俩虎视眈眈的焱教众人,挑了挑眉,“偌大的天下池,可用之人何其之多,非要你这位嫡系长老来焱教吗,如此凶险之事,说得好听是器重你,说难听一点,只是想要你去死。”
她语气悠然,却一声声,一句句,如蛊惑一般动摇着上官彦的内心,“你,不过是一个被丢弃了的棋子罢了。”
上官彦的神色终于慌张起来,“我该怎么做?”
“李肃然所做所为不过是稳定他的掌门之位,那就将它夺过来,你比他优秀百倍千倍,又何惧无法统帅天下池?”
玉微瑕慢慢走过去,一手抓住他的手腕将他拉到了自己的身旁,“只要你能活下去就可以……”
未尽的话语消弥在红唇微启之间,原本澄澈如水的眼眸渐渐被鸦色浸透,融成了诡异的黑。
就在一瞬间,她抬手将上官彦推向了台上,被她话语所迷惑的上官彦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便觉得后心一凉,冰冷的匕首穿破了他的胸膛,他吃力的回过头,祭祀悄无声息的站在背后,面具上狰狞的鬼脸无情的嘲讽着,上面还有他溅上去的血迹。
元婴期的高手遭遇重创,例如咽喉、心脏、头颅之类,虽不会立即致命,但也会彻底丧失了反抗之力,且至少要三年的修养。现下里上官彦被扎破了心脏,放在如今的情形之下,注定了一个“死”字,不过早晚而已。
祭祀的喉咙里发出兴奋而沙哑的笑声,几下刀起刀落,反手将一颗紫色酷似人形的珠子从上官彦的丹田里挖了出来,也不管血腥与脏污,扔进嘴里啊呜一口吞了下去。
同上官彦一样,祭祀也是元婴期的高手,且他是魔修,是以这种吞噬同类、增强修为在正派眼中极为不人道的行为,他做来毫无压力。
这场惊变只发生在几个瞬息之间,在旁人看来,那漂亮女人着实运气不错,毕竟比起元婴期的上官彦,这女人弱的很,如果定要挑一个的话,怎么想也不会是一时间难以被啃下的上官彦。那祭祀原本想的也是玉微瑕,只是当他站在她身后准备动手的时候,她直接将神识恍惚的上官彦送到了他跟前,一个活生生的毫无反抗之力的元婴大补品啊,他自然不客气的笑纳了。
只是这女人到底用了什么法子,经能让一个元婴期的高手失去了一瞬间的警觉心?
施泽是少数看清了真相的人,他冷笑着,目光如鹰隼般骇人:“玉道友好手段啊。”
玉微瑕淡淡笑道:“不及施道友万分之一。”
面对着她的挖苦,施泽没有说话,只是神色诡异而森然。
祭祀割破了上官彦的脖子,将他按在了血槽之上,直到血慢慢的溢满了,他才将只剩一口气的上官彦随意的扔到了一边。
该说不愧是元婴后期的高手吗,即便被人先刺心脏,后毁元婴,更甚至放了满满一池子的血,还有一息尚存。
玉微暇双手环臂,嘲讽的盯着因为修为尽失而不断衰老的上官彦,漆黑如墨的眼眸中不见丝毫的波澜。
其实她是有想过让上官彦活着出去,至少能给李肃然那老家伙制造一点麻烦,可是他实在太蠢了,完全不是李肃然的对手,与其这样还不若让他散发出最后一点余热,也省得给沧澜门带来风言风语。
一个意图不轨、几次三番想要谋害他们师徒俩的凶手,她杀起来,没有一点点的负罪感。
血足够了,祭祀让两旁的人将玉微暇师徒绑起来,等大祭结束再做处理。玉微暇噙着一抹云淡风轻的笑容,没有丝毫挣扎,让人将她用灵仙索捆了个结实。
普通的麻绳奈何不了修仙之人,但灵仙索不同,它可以短暂压制住修仙者体内的灵力,让他同凡人没什么两样。
大概十分自信玉微暇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逃脱,接下来几乎所有人都将目光集中到了祭祀的身上。
又跳了一段不知所谓的舞蹈之后,两个黝黑的昆仑奴将一块巨大的冰柱缓缓的推到了台前,依稀可以见到里面模糊影子,似乎冻着什么方形的物什。显然,这正是玉微暇在焱教禁地看见的东西。
祭祀将血池里的血慢慢的浇在了冰面之上,原本玉微暇用尽了全力也击不破的冰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成了液体。
祭祀拿出里面的蓝皮册子,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早就准备好的托盘里,“祝魔神!”
“祝魔神!”底下的人乌拉拉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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