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乌青着呢……”
于是施月轮和李妈妈的谈话陷入了僵局。李妈妈一口咬定‘我们才不会要施老师的钱,我们只想找回这个和女儿有缘分的小猴子’,可说到底,施月轮不就是因为哪儿也找不到,才和李妈妈商量着赔钱的吗?
一番思想斗争,扭头之际,她看见乔宇峰居然在背后专注地看着自己。她不禁脸蛋儿一红,对他说,
“乔先生,话说你店里还有模样一样,重量也一样的小猴子路路通吗?”
“我店里就只有两颗,另一颗要重一些。”乔宇峰遗憾地摊手。
“那你知道哪里还能买到这种款式的小猴子吗?还有……你觉得再找到一个一模一样,也正好是1.12克重的,会不会有点儿……”
“有点儿大海捞针吗?”乔宇峰皱眉。
“但……不试试看怎么知道呢?”施月轮抿着嘴角,心里已然下了决心。
………………
乔宇峰告诉施月轮,去城隍庙的珠宝市场碰碰运气是最好的额选择,
“那里的黄金饰品数量多,款式也最为齐全。”乔宇峰说完,见施月轮已经迫不及待地掏出手机开始查看路线了,他连忙补充道,
“不过那里人流量大,生意很好。你若是跑去,让店家一只一只称重给你看,非得买一枚1.12克重的,兴许店家嫌麻烦,压根儿就不会理睬你!”
施月轮一愣,觉得他说得在理。于是乔宇峰趁机毛遂自荐,
“不过都是做生意的,我和那里的几户商家也算有交情,所以还是让我带着你去吧。”
…………
乔宇峰让施月轮等了片刻,他跑回家特地开了车过来,载着施月轮去了城隍庙的珠宝市场。施月轮这时才察觉出一丝羞涩,大周末的和乔宇峰两人独处,虽然是为了跑正经事儿,但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好在‘羞涩’之情还没酝酿多久了,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施月轮忽然收到了李妈妈的又一条微信,
“施老师,我还是强调一下,我们不会要你赔钱的。如果真的哪儿也找不到,那就算了。只是以后可儿如果再调皮捣蛋,烦请施老师严格要求之余,还是多多顾及孩子的心情。可儿那天被当众要求脱下手串,还被逼拉去图书室重新写作业,回家后哭个不停呢。”
施月轮其实早也料到了,李妈妈揪着黄金猴子不放,哪里仅仅是因为这枚黄金猴子啊。但自觉理亏的她也着实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岂料接着,李妈妈又发来一条微信,让施月轮几乎要炸毛了,
“还有,我也不知道该不该多嘴,小猴子放在讲台上是不会无缘无故消失的。既然施老师也里里外外翻过了,肯定没遗留在教室里,那是不是意味着,哪个孩子偷偷拿走了呢?”
施月轮一怔,面对李可儿妈妈几乎是‘得寸进尺’的发言,她气得拽紧了拳头。李妈妈继续道,
“其实之前,我家可儿也丢过好几次东西,有时候是橡皮有时候是直尺。她说也找过施老师,可施老师却从来没有帮她找过,反而责怪她没管理好自己的学习用品。”
施月轮想起之前有过很多次,李可儿那个闷皮的丫头儿总是偷偷和男孩子混在一起打闹。有几次,她和刘博闻用直尺当‘枪’,在走廊里边跑边激战,飞出去的直尺还砸到了欧阳乐乐的脑袋上。施月轮于是狠狠训了他们俩,所以不多久后,当李可儿跑来和月轮说自己的直尺不见了,施月轮就趁机教育道,
“李可儿,你方才还拿在手里当玩具用呢,所以你根本没有爱惜你的文具,丢了是你自己的责任。”
事后,她也有去走廊找过那把直尺,但找不到之后也并没放在心上。她哪里想到,在她眼里如此一件小事,却成为了家长心头的一根刺,此刻又拿出来反而刺了施月轮一下。
李妈妈继续道,“那些文具丢了,施老师不管,我们也绝不麻烦你,自己默默地又给买齐了。可是这次的小猴子对可儿意义重大,丢了说实话,我们家长心里也很难过。希望施老师以后留心一点儿,班上其实有几个孩子就是手脚不干净,不光是我家可儿,其他家长也偷偷抱怨过丢东西老师不管的事儿。以后,还是请施老师多费心了!”
好呀,这是把长久以来的怨气统统宣泄出来了啊。如此一股脑儿地倒出来,施月轮握着手机读了好几遍,越是看就越是火大:
李妈妈怪罪她也就算了,干嘛还迁怒到其他孩子身上?
什么叫做‘有几个孩子就是手脚不干净’?她虽然才做了两个月的班主任,但对班级已然有了感情,甚是不喜欢孩子们无端端地被人诋毁。
她快手快脚,脸蛋涨得通红地回复,
“李可儿妈妈,对于丢手绳的事情,的确是我的责任,我很抱歉!我一定努力负起责任来!但是请你不要把其他孩子牵扯进来。你刚才的指控太严重了,而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还是请你不要说那么不负责任的话才好!”
李妈妈隔了好一会儿才回复过来,兴许是施月轮忽而强硬的语气着实吓到她了,但她还是坚持己见地回复,
“施老师,正因为这些话很难听,所以一开始我并没有和你提起班上孩子手脚不干净的问题。如果今天你找到了金猴子,我也不会把这番心里话说出口。可今天你没找到啊,无端端的,猴子放讲台上会消失吗?不是老师拿的,就是学生拿的咯?说到底,我还是比较相信育英小学老师的师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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