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追求名妓为乐,另一方面他却觉得所谓真爱,自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
他不屑使用各种技巧、手段,他觉得那玷污了纯粹的感情,一点不真诚。好像只要得到了,目的就达成了,欺骗、花言巧语都无所谓,沈路不喜欢这样。然而对于林子伊,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阴暗着一颗心,拿出尘封箱底的那些所谓浮云,只为了她能够接受自己的感情。
许之和当然一口答应。热恋中的人,总有种希望全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的美好意向。沈路觉得惊奇,许公子这着实打实的花花公子怎么也变得这样钟情了。他不知道的是,许之和也在惊奇着同样的事。
于是许大公子约了未婚妻出去,把这事一说,杨文仪却明显犹疑着,她说:“这沈教授我怎么看也觉得他人品不怎样啊。”
“啊?为什么?”许之和吓了一跳,以为她知道沈路与妓院倌人绿井的事,还当心自己那点fēng_liú事会被捅出来呢。
但杨文仪说的是:“上次那些男生当着大家的面取笑子伊,子伊哭得那么伤心,他却什么忙也没帮上。”
“这……我相信他是有心的,只是效果不佳。”
“那就说明他没能力啦。”
“这……我觉得这是说明了他不是花言巧语之人。”
“那倒也是。”
许之和松了口气,信誓旦旦道:“我朋友,人品我有数,你相信我就好。”
杨文仪虽是答应了,却觉得这事责任重大,大有室友的下半生都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感觉,因而不敢随意撮合,只是在心里默默估计着子伊有没有可能有那么一点欣赏沈教授。
她问林子伊:“你觉得沈先生这人怎么样?”
“还行啦。”子伊答得敷衍。
“还行是怎样啊?”
林子伊忽然觉得这对话似曾相识,于是笑道:“真有趣,人们总喜欢问什么什么怎么样,却常常连个标准或限定范围都没给,你说这是为什么啊?是他们自己也不清楚吗,所以才想着要问别人?还是他们过于贪婪,喜欢得到全面的评价?但这样往往适得其反,弄得别人摸不着头脑,你说是不是啊?”
杨文仪:“……”
“所以我觉得啊,在问别人什么东西怎么样时,最好先给个自己的看法,这样别人也好有个参照,你说对吧?”
杨文仪:“……”
“我们刚刚在说沈先生,既然你想知道,那就先给个自己的评价吧。”
这一话题又被抛:“不行,我一说你就有个先入为主的概念了,你会顺着我的观点说下去,而不想得罪人。”
林子伊:“……”
于是这话题怎么也进行不下去。
这一年年中,学校有个晚会,林子伊和杨文仪上台合演了昆曲《游园惊梦》中的一个小片段,林子伊演杜丽娘,杨文仪演柳梦梅。
沈路在台下听着台上唱:“是那处曾相见?相看俨然,早难道好处相逢无一言。”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旁边满是喝彩声,他却连鼓掌都忘了。
林子伊下来后去后台卸妆,后台很简陋,她也不想多待,但杨文仪看着比她还匆忙,林子伊没一会儿就知道原因了。在林子伊卸完妆时,杨文仪已经连衣服都换好了,林子伊还未问她要去做什么,她的未婚夫许之和就推门进来,直接把杨文仪抱起转了一个圈,杨文仪惊叫一声,捶打着许之和,弄得后台一片笑声。
“什么时候喝喜酒啊,可别忘了请我们。”有人打趣道,杨文仪羞红了脸,忙偷偷溜了出去。
林子伊在结束后独自回宿舍,那时屋外已经开始下起雨来了。看完晚会的人很多没带伞,一个个在雨中跑着,横冲直撞的。林子伊在屋檐下站了会儿,决定也跑回去,但当她好不容易到了宿舍楼下,还真是犹豫了下到底是否应该进去。
她看见沈路站在树林前的台阶上,他没有撑伞,也没有贸然靠近女生宿舍,他就那样站着,一身长衫已是湿得滴水了。
林子伊站在几步开外陪着他淋雨,在心里想着是不是绕路比较好。
沈路注意到林子伊,他缓步走过来,掏出怀里小心保护着的盒子,这期间他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说:“我以为你唱完就会回来,所以一直在这里等,没想到下了雨,希望东西没淋湿吧。”
林子伊看他有点发抖,只当是冷的。要知道虽然现在是夏天,但这么淋雨也是容易感冒的。她顿时有点不忍心:“进去坐坐吧,我给你拿把伞。”
“不用了,你快回去吧。”
“你等下我给你拿伞。”
“真不用了……”沈路还没说完林子伊就跑掉了,他不敢走,只得在雨中等着。
林子伊上楼,放下沈路的盒子,又好奇那是什么,于是先拆开看了,盒子里是一幅画和一封信。林子伊刚打开那画,门就开了,杨文仪捏着湿淋淋的头发进来,说:“楼下那是沈先生吗?在雨中站着,看起来怪可怜的。”
子伊于是忙拿了把伞下去。等她回来时就看见杨文仪在看那幅画,她也走过去看,杨文仪举着画纸道:“沈先生画得真好。”
那是一幅素描画像,画的自然是林子伊。林子伊说不上他画得好还是不好,但也确实像。她拆开那信,杨文仪凑过来,笑得暧昧:“也给我看看呗。”
于是两人一起看那信,信里字写得相当漂亮,内容倒是挺短。
“子伊:我不知该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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