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桥正在修路,无法通行,你要回去得往丰塔桥那走,要绕很远,”沈路解释得认真,“我搬了书再送你回去。”
连安正在建设中,修路封路是常事,陆小美扁扁嘴,也只好道了谢。
上午气温很高,坐在车里感觉都要融化了。沈路的车子空调不怎么凉,只是他看上去一点也不热的样子,陆小美都快要汗流浃背了,他还淡定地握着方向盘,额上一滴汗水都没有。
车子开上丰塔桥,两边是高高的杂草,陆小美抬头望了眼桥边立着的破旧的塔,想着自己从来没有来过这一边呢。
沈路却问:“怎么,感觉很熟悉?”
“没有,我是第一次来。”
沈路于是笑笑,没再说什么。
可能是天气的原因,这一路上都没有什么人,烈日炎炎,并不平坦的路面上布满了黄色的尘土,汽车经过大片的农田,小镇的高楼在视野里越来越小,渐渐地看不清了。
陆小美从未来过离城区这么远的地方,她有点不安,但她硬是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来。车里很安静,一般这种情况为了避免尴尬司机都会开广播或是放音乐,但沈路并没有这样做,他浑然不觉,只是专心开车。
远处的山仿佛愈来愈近了,就在陆小美觉得快要开到山里时,沈路拐了个弯,停在了路边。
这是个渺无人烟、一片寂寥的地方,周围都是树,密林就在身后,没有车子经过,放眼只有河川在静谧地流淌。陆小美下了车,眼前是座有着古朴大门的旧式宅邸,从围起的墙可以看出里面有很大的院落。
沈路在开那种旧式的大铜锁,陆小美站在一旁,门推开时发出厚重低沉的声响,沈路让她先进去,自己转身关门。
院子很大,铺着石子,有很多杂草从缝隙间生长出来,长得挺高,却没有人去清理。
沈路带着陆小美上了回廊,拐过几个弯来到里头。最先入眼的是一个露天的小庭院,里面放了许多盆栽。之后跨过几道门,走到木制的檐廊上,视野豁然开朗,回廊之下是一片铺着草坪的小山坡,在这一头就可以看见对面的屋子。
“这么大,”陆小美在心里感慨了下。
绕过檐廊,进到一个看起来像是客厅的房间里。沈路拉开木板做的拉门,外面又是一个小小的院子,阳光明媚,绿意盎然,可以看见几步远的陡坡脚下有一个铺满鹅软石的小池子。
沈路请陆小美在沙发上坐下,为她烧水倒了茶。
“你一个人住这?”陆小美问。
“对呀。。”
陆小美睁大眼睛:“你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也太恐怖了吧。”
沈路看起来想笑,他说:“没什么好怕的。”
“那纪罗洋呢?”
“他觉得这里不方便,他住在城区。”沈路倒茶,又抬眼看了下陆小美,说道,“你去过的。”
“哦那里啊,”陆小美感到有点不自在,她掩饰性地低头喝了口茶,这才说,“那里好奇怪,一个人都没有。”
“嗯……”沈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想了半天也只是说,“那边整条街都是我们的。”
可惜陆小美完全理解错了,她闻言便感叹道:“土豪啊。”
沈路本想说些什么,但纪罗洋在这时给他打了电话。
“我们得回去了。”沈路说。
陆小美点了头,她看着沈路起身把拉门关上,屋里又陷入了黑暗。他带她去了另一个房间,这个房间不大,只有窗前有一张矮桌,而一旁塞得满满当当的书柜根本不够用,地板上还堆了成堆叠起的书。
沈路在角落里找到一个贴了便签的箱子,抱了起来。
☆、正元山神祭
很快,正元山祭就要到了。
山神祭的前一天晚上,陆小美去书店接表妹下班,两人想乘着傍晚气温下降顺路去逛逛,纪罗洋听到她们的对话,抬头说:“我也去好了,反正也没客人来。”
于是三人去了步行街上一家餐厅吃晚餐。陆小美点了意粉,表妹要了烩饭,纪罗洋则一个人吃一份披萨。他吃得很慢,而且他点的是榴莲味的披萨,陆小美和表妹完全不想碰,他只好自己默默消灭掉。
隔壁桌的人在讨论明天的祭典,陆小美发现,在现在这个社会,无论是什么样子的节日,都可以当作情人节来过。
“我们明天早上去你家接你,我们可以在正元山上玩一天,晚上去香源河划船,怎么样?”隔壁桌的高中生情侣在讨论着。
纪罗洋叹了口气。
陆小美见状便幸灾乐祸地问:“怎么啦,披萨不好吃,要不打包?”
纪罗洋摇头,继续切下一块用叉子放到嘴里,嚼了两下说:“很好吃啊,你不试试?”
“那你叹什么气?”
“你不知道啊,以往的祭典都是很严肃的,哪有现在这样,简直被当成了玩乐的好时机,成何体统。”
这话怎么好像也在哪里听过,陆小美瞪大眼睛:“你和我外婆大概是一辈的。”
纪罗洋只翻了个白眼。
“不挺好的嘛。”表妹说:“反正也是娱乐大众。”
纪罗洋:“……”
陆小美无聊地计算着他那份披萨还要多久才能吃完,然后她便注意到玻璃门被推开,店员迎了上去:“两位里面请。”
那是一对情侣,女生看着很眼熟,陆小美盯着她瞧了会儿,直到那人感觉到视线望了过来,陆小美才移开了目光。
等纪罗洋吃完,三人收拾东西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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