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有秦越成了合伙人。“端木,能做你的合伙人是我最大的心愿。我希望能有更多的人像我一样得到你的帮助。“
秦越的坚持和投入,成就了“心桥“。她将自己十多年在外企辛勤工作积攒起来的钱财全部都投入了心桥。
“我们不需要接待员,我们不给病人提供心理咨询以外的服务。“端木坚持秦越是合伙人,她的工作是提供电话咨询和电话预约记录,而不是在候诊室里端茶送水,端木已经厌烦了讨好客人。
第5章 第 5 章
5.
“端木,昨天你跟我家小轩玩了一场红包游戏?”秦越在餐桌上问端木。小轩是秦越的儿子。刚刚小学。
“哈哈,是的。看起来我把小家伙给气坏了。”端木笑着说,“你不会怪我吧?“
秦越温和地笑了,“怎么会怪你,我谢你都来不及呢。我觉得小轩受他爸爸的影响很大,小小年纪就总想着占人便宜。也就你有这个能力给他好好上一课。昨天晚上,我看他简直是气急败坏了。”
这个事情说来简单。小轩这个小鬼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会在节日什么的特殊日子,给端木发红包,说上几句好听的话。比如昨天,小轩发红包的理由是端午节,发给端木一个66.66元的红包。
按照往常,端木都会回一个更大的166.66红包。但是这次端木却没有,而是回了一个6.66元的小红包。
这大大超出了小家伙的意料之外。憋了半天,小轩又发出一个16.66元的红包,端木玩性大起,又回了一个1.66元的红包。
这下小家伙更不乐意了,有发了一个1.66元的,端木又回一个16.66。
小家伙立马又来了一个66.66元,随即端木又回了一个0.66元。。。。。
小家伙凌乱了,不断地试探端木。直到最后彻底崩溃。他怎么都无法找到端木回红包的规律,怎么样都没有办法把自己的红包钱收回来,更不要说盈利。
最后他哭着向秦越告了端木一状。“我再也不要理端木阿姨了。”小家伙愤恨地说。
“你以为你的66.66元一定能换回166.66元的回报,是吗?这才是你的问题。你以为自己很聪明,但是,聪明并不能带来必然的好处,更何况只是你自以为聪明而已。难道你会认为端木阿姨比你笨吗?端木阿姨是在告诉你跟人做朋友的基本态度,要真诚要公平,不要耍小聪明。”
“你给小家伙说这么深的道理,他能懂吗?”端木后来想想其实有点过分了,毕竟小轩还没有能力理解这么复杂的道理。
有时我们并不清楚小孩多大才能进行更高要求的教育。中国家长总是会觉得孩子还小。但是等到他们长大了,又发现一切都太迟了。
“懂不懂,我都要开始教育他了。我不想他以后变成他爸爸那样j-i,ng于计算。”秦越的老公是个j-i,ng明的男人,事业有成,但是跟秦越却越来越没有共同的话题。
比如昨天,当他听儿子说了端木的红包事件之后,颇为不满地说,“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连小孩子也要欺负。真是越有钱越抠门啊。”
“对了,你在今天之前,知道过何韧吗?”端木的思路转向今天的这个客人。
“知道啊。有些名气。”秦越平淡地说,她早过了追星的年纪,什么星都不追。“我读过她的一两本书,还不错。”
端木沉默地吃饭,她还在想要不要跟秦越借两本何韧的书来读一读,增加对这个人的了解。想想也没有必要,何韧的表达是清晰的,端木有信心通过交谈掌握她的心理困扰。
如果说有什么让端木不舒服,那就是何韧提到车祸。端木自己经历过严重的车祸,而这场车祸正是自己今天不得不重新坐回诊疗所的原因,她竟然是车祸的肇事者,为此她赔付了大量的金钱。
她的律师告诉她,大可不必赔付这么高的金额,单纯从交通事故的性质来看,端木的责任非常有限。律师有信心打赢这场官司。但是,那个女人死了,而且因为是行人,在中国的交通法中,端木就算是强者,就得负主要责任。
更加重要的是,端木不想打官司,她那晚看见了那个躺在血泊中的女人,她无法从脑海中抹去那恐怖的场面。后来听说,那个女人还有一个年幼的孩子。端木只想赔付,她不想打什么官司,这是她唯一能够求心安的方式。
端木在事故处理过程中没有出面,完全由律师处理了全部的手续。端木不完全是逃避,而是她自己也在事故中受了重伤,她为了避让那个女人,与迎面的车相撞,她几乎称得上是死里逃生。
当何韧提到车祸时,端木感觉到身体里传来的尖锐的疼痛感,那是深深留在她记忆中的真实的疼痛。端木不知道自己的这种心理创伤要多久才能平复。
现在她反而要去抚慰何韧,一个在交通事故中失去爱人的人的心理创痛。端木有点不知道自己的经历对于何韧的诊疗会产生什么样的影响。她有些迷惑,有点犹豫。或许她只能试试看,如果不合适,就请何韧另外选择心理医生吧。
第6章 第 6 章
6.
“说来何韧的文字还是挺有意思的。”秦越似乎还有继续谈论何韧的兴趣,“有一句名言你大概听说过,我认识的人越多就越喜欢狗。我第一次听说这句话就是在何韧的杂文里。应该是十多年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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