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被拉紧。
他退了一点,松开她的唇。
夏倾原本就被吻得有些透不过气,此刻他一抽离,新鲜空气争先恐后地涌入,她忍不住小口地换着气,同时抬眼看向他。
她的眼眶红得厉害,眼神有些迷蒙,湿漉漉的,就像刚出世的小奶狗,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摸一摸。
夏倾气还没喘匀,后颈处又被他的手掌扶住,眼皮上顿时传来一阵厚实的温热感。
“程奕……”她刚说了两个字,就听见头顶上方传来他喑哑的声音:
“嘘,别说话。”
她下意识听话地闭了嘴。
程奕耐心而舒缓地吻干她的泪,然后沿着她的鼻梁渐渐下滑,直到再次覆上她的唇。
这一次他不再满足于浅尝辄止,比先前明显的多了一丝侵略性。两人的气息纠缠,电流在四肢百骸中游走,以至于她不自觉地就轻启薄唇,回应了他的吻。
直到夏倾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他才终于松开她,鼻尖抵住她的,轻喘着气。
她的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揪住了他胸前的那一块布料,揉得皱巴巴的。程奕低而轻地笑了一声:“你再揉下去,我的衣服大概就要烂了。”
她闻言,蓦地惊醒,松开他的衣服,垂下头不敢看他。
程奕酝酿了半天接下来要说什么,却在打定主意要开口表白的时候,发现对面的女人完全没了声响。
他晃了晃她,没反应,又掰起她的脑袋,看见她双眸紧闭,一副已经睡过去的架势。
在这关键时刻,这女人居然……醉死过去了。
好吧,怪他忘记了她的酒量太差。
程奕无奈地扶额,抱起坐在地上的她,走回自己的房间,轻手轻脚地将她放到床上,给她掖好被子,还替她调整了一下枕头的位置,然后便在她身边躺下,阖上眼。
————
翌日一早,天光熹微,夏倾在柔软的大床上翻了个身,然后就感觉自己的脚踢到了什么温热的东西。
她缓缓睁开眼,觉得头痛欲裂。等了好一会,她才觉得眼前的景物慢慢清晰起来,混沌的意识也恢复了些许清明。
然而当她转过头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旁边睡着的人,不是程奕是谁?
她猛地坐起来,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好不容易缓过去了,赶紧紧张兮兮地掀开被子把自己看了一圈。
幸好,衣物齐整,证明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夏倾坐在床上回忆了一阵,终于想起那个令人脸红心跳的吻。
她连看多一眼边上的男人都不敢,趁他还在熟睡,连滚带爬地从床上下来,只拿了手机穿了鞋就跑了出去。
尴尬,实在是太尴尬了。
从程奕家出来后,夏倾几乎是当机立断地躲回了父母家,期间拿了备用钥匙悄悄回来把糯米也带走,然后整整一周都没敢回文杏小区。
虽然秦女士闹不明白夏倾怎么就突然跑回家住了,但既然她回来了,秦女士当然不会放过利用免费劳动力的机会,于是每天的早餐就从原本的夏卓负责变成了姐弟俩轮流负责,秦琼乐得轻松自在。
这日正巧轮到夏倾做早餐,她按照一个美食博主的食谱准备捣腾一个爆浆芝士吐司卷。前一晚已经事先把方形吐司去了边,用擀面杖压平了,早上的工作便简单了许多。
她从冰箱里拿出三个鸡蛋,打了蛋液,同时热了锅,把培根丢下去煎。
培根入锅没多久,浓浓的咸香就四溢开来。看着火候差不多了,夏倾就把培根夹起来,切碎放进一旁的盘子里备用。
她把前一晚去好边的吐司一片片拿出来,放在砧板上,然后按顺序把芝士片、培根和混合干酪碎铺上去,又用洗干净的手指沾了一点蛋液抹在吐司的上方边缘,作黏合剂用,然后就把面包卷了起来。
她刚把吐司卷挨个裹上蛋液下了锅,夏卓就拿着她的手机咋咋呼呼地跑进来:
“姐,你的电话。”
她随手扯了张厨房用纸把手擦干净,才接过电话凑到耳边:
“喂。”
“夏倾你跑到哪里去了!!!”凌浅的吼声瞬间通过听筒直抵她的耳膜,震得她半天没缓过神来。
“……我在家啊。”
“你在什么家啊!我就在你家门口,按了你半天门铃了,连个鬼影都没有!”凌浅语气愤愤。
“我在我爸妈家啦。”夏倾无奈地解释。
“你没事跑回那边做什么?我可是一下高铁就紧赶慢赶跑过来找你,结果你居然给我不在家!”
“……我回一下家还要经过你批准哦?”
凌浅“哼”了一声,突然莫名其妙地问了一句:“你回家多久了?”
夏倾掐指一算:“有一周了吧。”
“怪不得我刚刚在你家对面看到男神,问他有没看到你,他只摇头,脸色差得很。”
吐司卷的一面已经煎得金黄,夏倾赶紧把它们翻了个面,问了句废话:“你看到他了?”
“对啊,”凌浅倚着她家走道的墙壁,说,“他刚走,说是赶着上班,还问我知不知道你在哪,说你不接他电话,也不回他微信。你老实交代,你们俩趁我不在的时候干啥了?”
夏倾放下锅铲,有些心虚地绞了绞围裙上的碎花边,说:“什么趁你不在的时候干啥了,什么也没干。只是他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好都在忙,所以没接。”
没时间接电话事后可以回啊,而且微信都不回真的难以解释,他们两个之间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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