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娇急不可耐追问道:“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
“他们两个吵着吵着,那个家伙就冒出几句怪话,说他是癞□□想吃天鹅肉,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什么山鸡追凤凰.....反正很难听,他急眼了蹦跳着上去就是一拳,”
眉飞色舞、兴高采烈的美联,双手比划着,“那个人捂着脸退了几步,然后扑奔回来,一拳又把他打个坐墩。他爬起来猛冲过去飞踹一脚,把那家伙踢倒在地,瞬间就跳到那个家伙身上,”
美联两只细臂又模仿起来,“两个拳头就这么左右开弓,狂击狠揍。”
“后来怎么样?后来呢?”
阿娇听得津津有味,迫不及待继续追问。
“哪有什么后来呀!后来就是我拉着他急急忙忙、慌慌张张逃之夭夭,跑到很远的地方才停下来。凑近路灯一瞧他的脸。”
美联情不自禁又笑出了声,一对美眸眯缝成细叶,“好像……就是右眼处有些青肿,很像熊猫眼,鼻孔渗了点血出来。当时看着他那双小眼睛,那两撇小胡子,那张七扭八歪的脸,那副气怒不休的表情,真的是难以形容,青面鬼似的,滑稽无比。想笑又不好意思笑,憋死我啦。”
兴致淋漓的她,笑得心花怒放。
“行呀,行。打赢喽!”
阿娇频频点头,“说不定那家伙还得进医院?”
“反正那个家伙伤的不轻,挨了好多拳喔!我俩缩溜到很晚才敢转回去取车。”
美联神采飞扬,咧嘴大笑不已,双眼闪闪发光,似乎笑得泪花飞炫。
阿娇笑问:“你们经常去舞厅吗?”
“是啊……也不是经常。不过,我们有时还去歌厅酒吧,夜总会□□、公园博物馆,还有游乐场。偶尔也去江边走走,搭乘游船观赏观赏江岸夜景……”
异常亢奋的美联,语速慢了下来,粉雕玉琢的脸仿佛荡漾着潋滟光波,“反正他挺喜欢带我去那些地方。他呀,舞跳得怪模怪样,唱歌也是左腔左调的,怪好玩的。喝酒也是我手下败将,不堪一击,连我的三成酒量都赶不上!呵呵。”
阿娇一手托腮,眨巴着眼问:“是不是你喜欢去那些游乐场所吧?是你拉‘定点列车’去的吧,好浪漫温馨哟!”
美联娇羞而言:“哪里呀……一起去的。”话语停了一停,她又美滋滋道:“再说我舞姿优美,翩跹轻灵动人心弦。歌喉清亮,余音绕梁三日不绝。怎么去不得?好了,别说啦,你那儿买衣服的在排队嘞。”
“瞧你得意忘形的自夸自大样子,真是臭美。等会再聊。怪不得八字胡几天都没来了!脸上盖章啦。”
阿娇笑眯着眼扭身回店。
记得初次见到所说的“那个家伙”,是在美联开业大约不到二十天的某日下午,大概也是这个时间----四点多钟。
美联一如往常,独自坐在椅上守看铺面。
一名男子背着两手、踱着方步、晃晃悠悠走了进来,一身深灰色西服套装,打着领带,个头中等身材结实,相貌感觉有些丑陋凶横,上颌处留着两撇小胡子,二十六七岁左右。
他进店后转着圈慢慢看视衣物。
美联凭借经验推想,不像是真心实意购买衣物之人,只是个闲逛客而已,懒得招呼,依旧坐在椅上,心里默算当天的账目。倏然感到那人似乎在偷瞄自己,她转头看去,那人又急忙装作看选长裤模样。
如此两三次后,美联是又气又乐。那人依然佯做一副选买衣物姿态,到了后来,他手里触摸的衣裳,却是金属立架上搭挂的精致女式褶裙。
美联决定赶走他,于是起身径直走过去,僵硬着脸孔粗声喝问:“你买什么?”
那人似乎惊得一跳,立即退后一步,急忙用右手指向一件男式黑色长裤,慌里慌张地问:“这个怎么卖?”
“一百六。”美联冲口而出。
其实平常喊价也就八十,最多一百,五十六十左右就可以出手。
那人两手抄进裤兜里“嘿嘿”一笑,微扬着脑袋大声道:“便宜,便宜呀!这牌子在我那里买要两百多。来一条,不,来两条。”
美联一楞,倒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小声问道:“要多大尺码的?”
那人眉开眼笑,“随便。哦,就拿大码的。”
“我看你腰身穿二尺六的比较合适,裤长……”
“那些没关系,就照我说的就行,直接装好就是。”
那人直接打断美联犹豫之语,说完又是“嘿嘿”一笑。
美联拿了个硬皮塑料袋,装好布裤后递给他,低着头收钱找零。
那人走到门口时,停步回身点下头,说了句“我走啦”,随后满面笑容拖拖踏踏的慢步离去。
自此以后,那人天天皆来美联店里瞎转悠,时间几乎都是在下午四点以后,晃来晃去的慢慢东挑西选,时不时嬉皮笑脸问这问那,找尽理由与美联搭话。
美联或接待其他客人,或自忙自事,独他一人时,大多沉默不语静坐一旁,对他不理不睬随他自便。
那人每次走时总要买些衣裤,从不还价,出手非常痛快。
美联也就按实价卖给他,对他的态度也是不冷不热,对待一般顾客般接待。
如此事态次数多了,美联心里多少明白些他的心思,但是对他就是没有那种感觉,总之是没法喜欢上他。脑中千思万想,决定还是早些说明为好,免得他枉费心神,买些冤枉东西。
因而,她在他又一次来时开口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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