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神官了,火融膏被我丢在沙漠深处,并没在身上,想开天门是不可能的。”
她走到这的路上早已细心观察过,宫内浩浩荡荡的长天原人就多达上千,至于徘徊在外、潜藏在凡人当中的更是无法想象,这个原本向往自由、厌恶养育后代的民族,竟然发展成今天这个样子,当真超乎想象。
庄宇抬手微笑:“沈姑娘稍安勿躁,我是想验证一件事情。”
话毕他便扭头吩咐:“去把薇薇抱过来。”
沈桐儿瞬间意识到他的目的,后退一步说:“大神官,你是知道即使不怕火的孩子,也有可能被莲火瞬间烧成灰烬的吧?”
“当然,但这值得冒险。”庄宇说:“我们需要培养属于自己的掌灯使,而你毕竟是只异鬼。”
沈桐儿感觉实在残忍,却没有拒绝的余地,只得把灯俯身放到地下,而后皱眉背过身去。
很快,便有个红衣小女孩被懵懂地牵了过来。
牵着她的美丽侍女低头说:“薇薇,去把那盏灯端起来。”
小女孩张着大眼睛点头。
没想这时忽有个长发女子冲进大殿哭着喊道:“大神官!薇薇还小,求你多给她点时间,别拆散我们母女!”
小女孩瞬间被吓得哭起来:“娘——”
庄宇厌恶:“不是让你们看到她吗?带下去!”
“大神官!薇薇只有三岁!只有三岁啊!!!”那女子被强行拖走,留下撕心裂肺的惨叫。
庄宇低头瞧瞧自己的手,揉搓着食指上的烫疤说:“我们能在尘世活下来已经不是容易的事了,这么多年,几乎每个孩子都要去验证血脉,几乎每个人都曾被火焰烫伤,这是回去长天原的代价,这也是我们的使命。”
“薇薇,你去把灯拿起来,我就带你去见你娘。”侍女俯身安慰小女孩。
小女孩终于含着眼泪点头答应。
沈桐儿用余光瞥过,眼瞧着她越走越近,最后附身的刹那,终于还是于心不忍地伸手揪住她:“别碰,你活够了吗?!”
结果小女孩却用力甩开她:“我要见我娘!”
说着就把灯握在手里。
在触碰到的瞬间,那温柔的火焰一下子扩大数倍,毫不留情地将她包裹起来烧了个精光,沈桐儿的手内只留下虚无的炙热,导致在殿内此起彼伏的惊呼中愣过很久,才略显愤怒地对庄宇大声说:“你看到了?她不是掌灯使这块料,她死了!”
庄宇的脸色也很苍白,半晌才开口:“没别的选择,这是我们必须要的做的事,即便今天要尝试的是我,我也不能推辞。”
沈桐儿原本还以为他通情达理,原来只是错觉。
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执念,若叫旁人去理解,着实困难重重。
庄宇疲惫地揉了揉眉头,摆手道:“送沈姑娘去休息吧,散会。”
——
由于沈桐儿的态度还算配合,被安顿的屋子条件也很不错,不禁舒适宽敞,而且未见监视。
她被折腾的胃口不佳,捧着桌上的桃子吃了两口就放下,扶着腹部坐到地毯上的白鸟旁边,难过地说:“你到底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庄宇给我不少魂尘,但我没有吃,我想你吃你为我找来的,这样孩子才会知道它有个爹那么爱它……”
白鸟的胸口还有淡淡起伏。
沈桐儿俯身拥抱住它:“我好想你啊……听庄宇说鹿笙是长天原人和异鬼的后代,寿命其实和普通凡人差不多,而且特别孱弱,这次狗急跳墙的伏击我们,也是因为时日无多的关系吧?只可惜他和他的父亲,都失去了长生的希望……”
她喃喃自语的片刻刹那,怀里的白鸟忽然颤抖了下。
沈桐儿瞬间激动地直起腰:“小白?小白你能听到我说话对不对?!”
白鸟的颤抖越来越明显,最后缓缓地张开了那只完好的眼睛,无声地回视妻子。
沈桐儿压抑着的难过瞬间爆发,抹掉眼角的泪水说:“还好你醒了,为何你昏迷了好几天……我总便他们说你怎么样都不会出事,其实我好好怕呀……”
“抱歉,我做了个很长很奇怪的梦……”白鸟虚弱的回答。
沈桐儿哽咽说:“别骗我了……以后不许再丢下我一个人……”
“是真的,我梦见明烛从灯里钻出来……让我跟她走……”白鸟说。
沈桐儿的心顿时抽痛:“怎么可能呢……小白,你伤得太重,脑袋都糊涂了……”
白鸟重新闭上眼睛:“也许吧,但我不会跟她走的,我还有你……”
它这样说完,就渐渐失去了声音。
沈桐儿感觉吸着鼻子喂给它更多魂尘,搂着白鸟的鼻子哽咽道:“真的吗?不管是真的假的,我都不允许你走,别的我都可以失去了,我娘烟消云散,这世间除了你,还有什么值得我挂念?”
白鸟无法回答。
沈桐儿的嘴角尝到了眼泪的咸涩,低声道:“其实你听得到我说话吧?小白,长天原后裔的首领就是那个庄宇,他当真是不顾一切想要打开天门,这回孩子有掌灯血脉的事破灭了,他的希望一定放在了我的身上,不找到火融膏、去雪山上开天门,他是不会让我走的,但你放心,为了你我也会听话忍耐,我等着你好起来的那一天,再和你一起面对这些尔虞我诈、说不清道不明的阴谋和yù_wàng,好不好?”
白鸟的眼皮微微颤抖。
沈桐儿小声道:“习惯了你以后,我才发现一个人和两个人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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