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的存在了,我若看到就会心生喜欢呢。”
“你认识雪儿?”吉瑞惊讶地张大眼睛,急着追问:“你和她什么关系?”
“虽然在下跟她没有关系,却知道她跟谁有关系。”黑衫公子浅笑道:“难道姑娘就不好奇吗?”
吉瑞诧异回视:“谁?”
黑衫公子温声问道:“不如现在就带你见他如何?”
听到这句话,吉瑞莫名泛起不安之感,却在试图反击逃走的刹那,被他抬手狠狠打到后颈,瞬间腿软倾倒,昏迷了过去。
黑衣公子抬袖掩面,嫌弃地把她丢在地上掀开衣领,看到块雪白的玉佩被挂在脖颈间,喃喃笑道:“难怪我觉得全身无力,原来璃玉在你这里,我说昨日怎么没有找见,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
暴雨过后的长海海滩是如画的风平浪静。
由于不存在渔民和船舶,金色的细沙上几乎没有留下任何印记,平滑如金镜。
正因美景如斯,推着木板从海里游到岸边的齐彦之才显得格外突兀。
他从极远处游来,累到全身上下不自觉地发着抖,却坚持着一遍又一遍地安慰妻子:“到了,到了……你再忍一下……”
吴容面如死灰,长发被汗水黏在脸庞特别狼狈,气若游丝地重复:“我痛、好痛……”
齐彦之把她放到岸边,回望身后的海天一色,不知道是不是鲛王暗中帮忙,才保自己此刻平安。
可惜眼前情况危急,根本再无法管那么许多。
他紧握住吴容的手:“我去带你找大夫。”
“不,来不及……”吴容痛苦地说:“要生了……”
齐彦之虽然见多识广、心狠手辣,却何曾帮助女人接生过?再疯狂的枭雄恶霸,遇到此事也难免慌张不已。
悲惨的吴容哀求道:“只有靠你,我们的孩子……你一定要保护它啊……”
“好!”齐彦之深吸了口气,别无选择地点头答应。
——
明亮的太阳继续东升,烤道沙滩温度滚烫如火。
尽管躲在稀薄的树荫之下,这对恶毒的夫妇二人仍旧在产子的挑战中满身大汗。
一个是太过痛苦、一个是实在紧张,状态简直比做任何恶事之时都要揪心撕裂。
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婴孩嚎哭的声音才迟迟地惊破周围绝望的安宁。
齐彦之终于用染血的双手抱出属于自己的孩子,却在看清的瞬间被吓得将它摔到地上:因为这个皱巴巴的小婴孩天生畸形,两条细到离奇的腿长到了一起,皮骨连着肉,怎么也分不开!
惨淡衰败的吴容投去迷茫的目光,也在瞧到的刹那恐惧到眉目扭曲。
她已是强弩之末的身体本就硬撑到了极限,此刻就连身为母亲的坚强也被恐惧摧毁,一口气没跟上来,便缓慢地闭上了无神的眼睛。
齐彦之见状忙相扶惊叫:“容儿,容儿!”
无奈悲伤的呼唤再也没有换来妻子的回应。
他在刹那间一无所有,只剩下个在沙滩上不断扭曲挣扎的小生命,它被鲜血和粘液沾黏的沙子,显得比鬼还要丑陋扭曲。
“你实在是作恶多端,这大概就是该受到惩罚。”冰冷的声音从头顶响起:“但无论如何,这都是自己的骨肉,你不会想要抛弃吧?”
六神无主的齐彦之仓皇抬头,看见位身材高大的陌生男子坐在树上,因着他脸上像鱼鳞般密集的胎记而恍然辨认出来:“鲛、鲛王!”
海风里弥漫着咸腥,大概是生于这里的异鬼自带的气味。
男子显然不习惯那因模仿人类而幻化的双腿,倚在树枝上不愿下来,淡声说道:“虽然不再想管你的安危,但总想着无辜的孩子死了实在可惜,跟到现在,没料到最终竟是这个结果。”
齐彦之扶住吴容的尸体,根本就不敢去触碰那个嚎啕大哭的婴儿。
目睹此景,男子终于落了地,俯身把孩子抱了起来,搂在怀里默默地擦着沙子。
齐彦之结巴道:“你、你要干什么?”
男子说:“如果你不要了,我就拿给雪儿去照顾。”
齐彦之天生便比正常人聪慧,记忆力也极强,瞬时间想起前几日闯到水商行的那个姑娘,她也口口声声要找什么雪儿,不禁眉头微皱:“你……当真是异鬼……而且能够千变万化吗……我没有阴阳眼,如何看得见你……”
“算是,能变。”男子没兴趣与他多聊,反而低头逗弄怀里的孩子:“看得见是因为我还有别的血脉在身,总而言之不会吃人、更不会吃你,快滚吧。”
齐彦之不敢多留,附身抱起吴容便打算开溜。
可惜约是老天要亡他,没出息的步子还没迈开,远处便毫无预兆地出现了群骑着骏马的黑衣来客,看打扮正是鹿家御鬼师特有的着装。
心思诡滑的齐彦之拽着尸体扭头便溜。
抱着孩子的丑陋男人站在原处,静静地凝望着鹿家人纷纷停到自己面前,无所畏惧地问:“你们是谁?”
“玉镜先生,久仰大名。”为首的鹿笙微笑下马,语气十分客套。
“你知道我的名字?”男子垂眸打量,而后在古老的记忆中搜寻出封尘的无用记忆:“你姓鹿?”
“看来玉镜先生仍旧记得家父,可惜我连他风采十一都不具备。”鹿笙态度端正,甚至不曾流露傲慢之意。
“很多年了,并不太记得清。”被唤作玉镜的异鬼全然没有理睬的yù_wàng,转身便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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