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说,他生来胸口就有一个红色的印记,平时看不出来,只是在受热的时候会显出来。”
“这……难不成是绝印?”白景云锁眉,“一般持有这种印记的妖类,上辈子是受尽极刑,魂飞魄散而亡。”
清瑶挠了挠脑袋,“叔叔啊,你不会派我去阎王那边查命格吧?”
白景云叹了口气,“我总在和铃身上嗅到一丝与颜免相同的气息。”
“反正现在婶婶一心全在你身上,”清瑶安慰道,“上回我照着你的指令给她安排院子的时候,她还看着你院子所在的地方暗自伤神呢。”
白景云揉了揉眉心,这十日之内实在是族中事务忙得脱不开身,,等这阵子忙过了得好好跟她解释。
白景云回到书房的时候,白珏正站在庭院里,背对着他看着城郊。
“白珏,刚刚有人来?”
“景云你回来了,”白珏回过神,朝他温柔一笑,“没有。”
白景云颔首,揉着眉心迈步入了书房,没注意到身后白珏悄悄勾起了嘴角。
“铃儿,铃儿,”颜免狂奔着喊道,“别冲动啊,那姑娘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和铃在他前头蹦的轻盈,却突然毫无征兆地停在某个屋顶上,吓得后头的颜免差点刹不住车撞过去。
“哇!你要吓死人吗!?”
和铃盘腿坐在屋顶上,看着下面的狐妖族人们熙熙攘攘地挤在主干道上,街边叫卖的吆喝声不绝于耳,静静流淌的河道中船夫载着客人来来往往,好不热闹。
颜免也坐下,“挺行的啊白景云,听说我们回来之前城中还洪涝泛滥,无法通行呢。”
“是啊,真好。”和铃托着腮,若有所思。
“你真的要去城郊啊?”颜免看着她。
“去个大头鬼。”和铃翻了个白眼,“连你个呆子都知道不对劲,我还听什么白珏的话。”
“那你跑这么快……”
“让白珏嘚瑟嘚瑟咯,”和铃笑得很阴险,“我们坐坐就回去,讲不定她看什么都没发生,结果气急败坏,指不定能从她嘴里激出一点什么。”
颜免吞了吞口水,“女人心,海底针。”
阳光很好,洒在和铃白净的脸上,纤长的睫毛在眼下透出淡淡的阴影,看得颜免心里痒痒,他不得不转过头。
“你为什么……喜欢白景云啊?”
“啊?”和铃一怔。
“你们认识很久了吗?”颜免抓了抓头,看着和铃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脸上浮上了一层红晕,“我就是好奇一下。”
“唔,倒也没有。”和铃想了想,“当年我还是先认识的你,才认识的小白。”
“那为什么啊?”颜免不解。
“不知道,就是有种,好像我们认识了很多年的感觉,”和铃嘴角一弯,梨涡浅显,“你要硬要问我为什么,我也不知道啊。”
“我忘了很多东西,而且是很重要的东西,”和铃脸上的笑容渐渐淡了,“白景云应该是知道的,而我偶尔做梦或者发生什么事的时候会想起一些,但都是片段性的。”
“白景云不告诉你是怕你受不住吧,”颜免看着和铃惊讶的表情,知道自己猜对了,“那天在龙宫之中,你是想起了什么,才突然妖力大增的吧,当时我就很担心,感觉你已经到了能够接受的极限了。”
“哎……”颜免叹了口气,“估计你之前是个很厉害的人,你要是哪天全部都想起来了,会不会把我忘了?”
和铃敲了他的脑袋,“你当我脑子是漏斗么?你都帮我挡鞭子了,讲什么都不会忘了你这个……好兄弟的。”
好兄弟……么?
颜免看着和铃试探小心的眼神,宽慰地笑了起来,“行啊,那以后记得来我家玩,带你吃烧鸡。”
和铃暗自松了口气,也笑了起来,“嗯,约好的,拉个钩?”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阳光打在小指相扣的两只手上,拉下暗色的影子。
和铃仿佛像放下了一件事一般,笑得眉眼弯弯,颜免看着她,悄悄将那份情愫埋进了心底。
既然你只愿意与我做朋友,那我也只是一个朋友。
你说你和他有认识了多年的熟悉,我又何尝不是呢?你记得记不起来已经不重要了,自从我想起上辈子的记忆之后,我就决定一直跟着你。
你永远不会知道,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喜欢上了你爽朗的笑容,红衣翩翩的英姿飒爽将是我这一生埋藏心底最深的风景。
巫山殿外,你流转的目光,调皮的笑脸,红晕的面颊,让我多少夜辗转反侧,不能入眠。
洞庭湖畔,你笑得无奈,却在下一刻拖入湖底,我在岸边枯坐了三天三夜,无数次后悔着我的胆怯与懦弱,然后大梦初醒,曾经的记忆浮上心头。
龙宫深处,你在暗无天日的地牢中执着的等待,笑着告诉我他一定会来,从那个时候我下定了决心。
如果你的心中注定只能有一人,而那人不能是我的话,那我愿意用尽全力为你清除障碍,守护着你与他终成眷属的那一天。
挫魂鞭也好,噬肌水也罢,通通我来承受。
“不过,”和铃挠了挠头,“既然白珏给我下这个套,说明城郊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所以我们去城郊瞧一瞧?”颜免皱眉。
二人刚谈到此处,就听闻脚下川流不息的路上跑过几个小孩,小孩嘴里还嚷嚷着要去城郊玩。
二人对视一眼,齐刷刷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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