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了不少东西,对这位十分敬重,逢年过节都会来看看。
师娘热情出迎,把他让进屋里,不大的客厅里,除了张文斌,还有一位不速之客,正端着茶杯慢条斯理地喝茶,看到耿子扬进来,嫣然一笑,调侃,“师兄,咱俩还真是心有灵犀。”
对案子这么关心,除了郝玫也没别人了。
周秘不肯说出来分手的理由,她却隐隐猜到那定然和周自强被杀的案子有关,所以无论如何她要查明这其中的真相。
耿子扬颇为无语,“我是不是该把你调到刑警队里,跟着我们一起去破案?”很随意地在沙发上坐下,一边和师父打了声招呼,在师父家里就跟在自己家一样放松。
郝玫弯了弯唇角:“师兄这个提议不错,正好这个律师我也当得挺没劲的。”张老家里她来过很多回,跟张老夫妇很是熟悉。
张文斌放下白瓷茶缸,笑着说,“你们两个就别贫嘴了。小耿你也想问十年前那桩案子?”他虽然退了,可依旧精神矍铄,声若洪钟。
耿子扬点了点头,“十年前这个案子就是由师父主持调查的,师父应该了解的最多,因此来问问你。”
张老眯了眯眼,盯着耿子扬的眼睛,“我听说二一一案件有了最新的进展?说出来听听。”他老人家从警三十多年,经手案子无数,只有二一一案成了悬案,十年过去了,始终没有找到凶手。这成了他心中的一根刺,这么多年,始终念念不忘,几乎每次见到耿子扬,都要问上一问。
耿子扬“嗯”了一声,眼前这人是他师父,没什么好隐瞒的,就把案件的最新进展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张老听得很是专注。话落,耿子扬问:“师父,当年您经手这起案子的时候,你们就没有怀疑过薄仁吗?”
“怎么没有?”张老点燃了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吐出一口灰白色的烟雾,老人陷入深深的回忆,“十年前,二一一案发的时候,刑事侦查技术还很落后,比不了现在,遍地都是监控探头,dna技术也那么发达……那时候靠的主要是走访排查,为了查到凶手,我们排查了近千人,纳入侦查范围的嫌疑对象就有五六十人。这其中,就包括了薄仁。那时薄仁的朝阳地产才刚刚起步,还没有现在这么有钱,不过在青城市也是数得上的人物了。”
郝玫一直在旁边认真听着,这时插了一句,“周自强是被钝器击打头部,导致颅脑损伤死亡。他上衣的血迹,自上而下流淌,说着他是站着或者坐着的时候遭到袭击的,袭击者来自背后。且,周自强的身上并没有发现抵抗伤,足以证明杀他的是熟人。也就是说,周自强和薄仁是认识的?”
“并不只是认识,周自强给薄仁当过司机,开过一年车呢。”张老说。
郝玫楞在那里,“二一一”案的案卷她虽然看过,但因为内容太多,当时并未注意薄仁和周自强的关系。
“既然是司机,为什么只做了一年?”耿子扬也问。
“因为周自强交通肇事,被关进监狱里呆了一年半,出来之后,薄仁就不再用他开车了。”
“怎么会?”郝玫感到难以置信,“周自强怎么会是那种人呢?”周秘跟她谈起过父亲,虽然次数不多,但每次必用一种孺慕至极的口气,加上周秘那么好的气质修养,她一直以为周自强定是一个风度翩翩气质儒雅的中年男子。
她把这个想法说出来,张老不由笑了起来:“你听谁说的?周自强这个人哪有你说得这么好,他压根就是一个混蛋。他曾经因为一桩交通肇事案件,在大牢里蹲了1年半。他不但喝酒赌钱,还打老婆。也没个正当工作,整天就在麻将馆里赌钱,落得那样一个下场,他自己至少应该负一半的责任。”
“他还有家暴行为?”郝玫觉得自己整个三观都要崩塌了,她最瞧不起的就是打老婆的男人。
张老把烟在烟灰缸里摁灭,“案发后,我曾带着侦查员亲自走访过周自强的邻居,据邻居反映,周自强平时待老婆孩子还算好,但只要一喝酒,就必然打人。他女人真是个好女人,据说忍了十几二十年,从未报过案,检查过她身体的女警说,她身上到处都是青紫淤伤,惨不忍睹。”
郝玫半张着口,无法相信这个事实。
还是耿子扬把话题又拉回来,“当年是怎么把薄仁排除掉的?”
“他没有作案时间。案发当天,薄仁根本不在青城市。”
“当时没想过他有可能买凶-杀人?”
张老:“可现场的痕迹表明,这是熟人作案。”
这正是耿子扬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一时之间,三人全都陷入了沉思当中。郝玫拧眉,纤长的手指一下一下敲打着茶几,“难道是薄仁雇佣了一个周自强的熟人去杀他?”
耿子扬:“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话是这么说,但总感觉有些牵强。
“周自强的交通肇事罪又是怎么回事?”郝玫还是对周秘的父亲更感兴趣。张老说,“周自强开着薄仁的奔驰把一个骑电动车的男人给撞死了,”他想起了什么似的偏头看了郝玫一眼,“当年开庭,周自强的辩护律师就是你爸爸,要不然,他不可能只判一年那么少。”
“什么?”郝玫惊诧莫名。
从张老家里出来,郝玫神情还是有些恍惚,她实在想不到,这个案子兜兜转转,最后竟然把她父亲郝承德牵连进来了,她总觉得这不是一件好事。耿子扬回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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