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问。
一则关系着付由,弟弟的面子总是要给的。
再则,终是他门上引出的事。就是查出直相来,那脏水,也是他自己门上。实在是不好看。
到了晚饭的时候,都要去在迎松院里,给武老太君请晚安。
一般情况下,女孩儿都会留下来,陪武老太君吃晚饭。
世子这一门子,全都聚集在了延居时,赵夫人瞅付悦的眼神,就不太好了。
其实付新闭着眼睛,都能猜出,是谁说得她,所以,一点儿都没意外。
也从没想过要去求证一下,到底是不是付悦。
倒是见赵夫人面色不虞,看向付悦的眼神有些狠。对付新时,想安慰她,却又怕她什么也不知道,反倒让付新伤心。
付新笑着一挽住赵夫人的胳膊道:“夫人不用为我担心,我今儿听秀姊和我说了,我没有关系的。”
赵夫人摸了摸付新的脸蛋,横了眼付悦,说道:
“也不知道哪个烂了嘴的,挑拨付纹那傻孩子乱说话,以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的。好孩子,乖,作弊怎么了?有娘和你舅舅撑着,我们就是作弊了,有些人,不作弊,她也得不着第一,这就叫命。人能跟天争,跟地争,却终是要认命的。”
付芩、付芸也听说了,见自己的祖母生气,只是低着头,不敢说话。
付新轻拉赵夫人,拿眼睛瞅付芩和付芸两个。
付悦低着头,心下却已经恨得没法。
她紧攥着拳头,暗下决心。
上辈子,是血亲,她拆不散,这辈子,她就不信,她得不来赵夫人的信赖与偏宠。
付悦的心思百转着。
就她对赵夫人上一辈子的了解,虽然赵夫人对自己的孩子,偏疼偏信。
但总体来说,赵夫人是个好人。
非常懂得知恩图报。
俗话说得好,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若她对赵夫人有救命之恩呢?
想到这儿,付悦不自觉地露出了,称得上冷酷的笑来。
幸好付悦一直低着头,赵夫人也只能看到付悦的头顶,若不然,一定会吓一跳的。
从延居往迎松院去,在迎松院的门口,碰上了同样给武老太君请安来的孙夫人,带着付纹、付桐。
现在,整个国公府,就没有不知道付新在赵家宴会上,作弊的事了。
孙夫人不由得有些幸灾乐祸:“大嫂看上去怎么不高兴?谁惹着大嫂了?难不成大嫂也听说了?要是大嫂也知道了,那我就多嘴问句,可不知道说憨娘作弊,真的假的?”
本来赵夫人就恨付纹在外面乱说,现在孙夫人又是这般嘴脸。
赵夫人的脸立时便就落了下来,任付新怎么拉也拉不住:
“虽然说是我这一门子有那嘴欠之人,但让人当枪使,在娘家有人帮衬,明儿嫁了人,到婆家还这个脾气,吃了亏,可别说我这当大娘的看热闹。”
听赵夫人说得这般底气十足,作了弊的付新,十分羞愧。又非常的佩服赵夫人。
怎么能在明知道她作弊的情况下,端得一张义正言辞的脸呢?
付新的头都快埋到胸上了。
实在是羞愧难当。
而孙夫人一贯的不吃亏,听了赵夫人话里有话,收了笑,问道:
“大嫂可得把话说清楚了,这是什么意思?我们纹娘可乖得很,虽然没在赵府的宴会上露脸,可也没丢咱们国公府的脸面。别什么脏水都往我们纹娘身上泼,我们纹娘可不是那没娘管的野孩子。”
赵夫人一本正经地答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弟妹一贯聪明,回去问问,不就清楚了。”
这妯娌两个不进去,迎松院门口可不就堵住了。
早有下人,通知了武老太君。
而同样知道付新作弊的付芩、付芸,与付新挤在一块儿,红着脸,陪着付新一起羞愧。
倒是什么也不知道的付健、付恒两个,同仇敌忾地瞪着付纹和付桐两个。
武老太君在得了信之后,就怕这妯娌俩个打起来,一边连声地骂:“这天天的,老的少的没让我省心的,这是想气死我这老婆子,他们才能如了愿。”
见下人们全都低着头,大气不敢出。
一边又连连拍炕桌道:“还不快去给我将他们请进来,杵着当木桩子,我要你们干什么?”
丫头婆子,有点儿脸面的,急忙忙地出去。
好在赵夫人和孙夫人都是大家子的闺秀出身,再不高兴,上面有婆婆在呢,也做不出与揪头发,撒泼骂人的事情来。
见武老太君让人来请了,也就不再说什么的,进到延居的耳房来,给武老太君请安。
赵夫人领着儿子媳妇、付新、付悦和孙女、孙子们先见礼道:“老太君好,刚有事耽搁了,还望老太君原谅媳妇。”
孙夫人见武老太君面沉似水,也领着付纹、付桐认错。
武老太君怀里抱着一只小猫,胖胖的。被武老太君摸得“呼噜呼噜”不断声。
耳房里面,静得掉根针恨不得都能听见。
好一会儿,武老太君才慢声道:“你们都能耐了,也不小了,竟然堵着婆婆的门口,当着小辈的面闹意见?是看我这婆婆年老可欺?”
低下人,没一个人敢出声,皆屏气凝神。
武老太君瞅了眼付新,问道:“说,是不是因为憨娘的事?”
赵夫人和孙夫人知武老太君嘴上这么问,根本就没想让她俩个回答。所以,头也没敢抬。大气也不出一个。
武老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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