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罗辉拿出董夫人摸他时的机警,飞快的闪到一边,冷着脸道:“谁让你往我身边靠的?想给我喊哥哥的人能排你们广陵城一圈,你怎么就觉得能排得上?按着你们商家的身份,见了我要跪,要喊我小郎君,谁让你坏了规矩的?”
董夫人连忙喊道:“大郎,休得胡言。”
罗辉一席话,说得付悦脸上一阵的发白。而周老太太也极为尴尬,众陪客则是暗地里偷笑。她们带来的女孩儿都规矩的喊罗辉“小郎君”,然后并不往罗辉跟前凑,而这一举动,无异于更加的打付悦的脸。
“呵”罗辉不服气地道:“我有胡说吗?再说了,她娘昨天挨了打,又被禁足,她竟然装成什么都不知道的样,这样大摇大摆的走到这儿来,却不说去看她娘,我怎么看她,都像只白眼狼呢?再说,她娘昨天明明叮嘱她,不让她往我跟前凑的。这么小,就不听自己娘的话,将来长大了,还指不定什么样呢。”
董夫人急忙又怒斥罗辉,可哪里阻止得了?
罗辉的话如点了一个炮仗,彩棚内的陪客可都是广陵城里,有头脸的夫人太太,而付家的吕氏可是当家娘子,竟然又被打又被禁足?因为什么?众人虽然没问,但脸上的表情已经露出好奇来。
付悦是万没想到罗辉会这么说,她实在是不明白,她也没做什么令罗辉讨厌的事,罗辉为什么会如此对她?她昨天第一次与罗辉见面,还主动地被他捉弄了一回,受了些苦。罗辉是不是有病?
众人言论纷纷,付悦抿着唇,眼泪在眼圈里转,却不让流出来,看起来楚楚可怜,可她是真的很想哭。
周老太太虽然也嫌付悦多事,没事与人家套近乎,伤了脸面。但到底那是她的嫡亲孙女,无论人后如何,总要给付家找回点儿面子。于是与众人解释道:“罗小郎君误会了,在付家,谁可能打老身的二儿媳妇?再说她也并没有被禁足,不过是二房出了点儿事,她在解决,这一时半会儿的就来了。”
罗辉没理会众人,见付悦站在彩棚的前沿不动,瞪大了眼睛瞅自己,冷冷说道:“还不走一边去?我还听讲史呢。少惹我,要不然让你们家好看。”
董夫人说了罗辉两句,然后笑着与周老太太说道:“这孩子特别讨厌,让他爹给惯得根本不听话。要是可以,周老太太还是喊令孙女儿离大郎远着些,这孩子总说女孩儿想占他便宜,完让他负责,自来我家丫头都离他远远的。”
周老太太被董夫人的一席话,说得脸上火辣辣的。
付悦被这娘俩个一句一句气得差点儿被过气去。她才多大?哪就要让人负责了?
周老太太连忙对边上侍候的丫头道:“带欢娘下去。”
付悦不甘心,抢着往罗辉跟前站,并说道:“我到底哪里错了?我喊你一声小哥哥,因为你是客,我是主,而你又比我年长,在坐的各位娘子、夫人说说,上人家里做客,有这样的吗?拿自己当成高高在上的人,一面瞧不起主人家,一面在人家里住?这是为客之道?”
付悦一席话,说得铿锵有力,好像非常有理的样子。说话时,仰着小脸,给人既柔弱又倔强的模样,尤其是付悦长得还美,一又水汪汪的大眼睛,任谁见了都会心生怜惜。
周老太太却是一皱眉,本来老太太就觉得付悦人小心大,现在却是更觉得付悦不太简单了。
罗辉虽然不是很高,却自有一股子睥睨人的架势,冲着付悦一笑,道:“我本来就高高在上,我父亲是二品边将,别说小小的广陵城,就是在长安,掉块石头随便一砸也是个五品的地方,也算得上高官了。这位小娘子,你说对不对啊?”
付悦抿着唇道:“英雄不问出身。”
罗辉一竖大母指道:“有志气,那我问你,你与你家的丫头的区别在哪儿?”
付悦道:“你怎么能将我与丫头比?她们算什么东西?”
罗辉冷笑道:“你不是说英雄不问出身吗?要是不比父母,你与她们没什么不同。”
“你……”付悦语塞。
罗辉小手一背,挺着身板子又说道:“我与我娘上你家坐客是你家的福气,不是我们要求的,只怕是你父亲在太守跟前打了保票的。我娘要是说在广陵歇脚,随便住谁家,不会比你们付家差,你难道不知道?还敢跟我套近乎,喊我小哥哥,你有脸喊,我还没脸答应呢。就你的商女身份,到我家,连丫头都当不上,顶多也就一伶人。”
“你……”付悦这回是真的哭了出来。她做梦都没想到,罗辉一点儿情面都不留。而且才八岁,说话竟然如此刻薄。
罗辉又是一笑,说不出的诡异:“你这是自找的。你们付家都会为此付出代价的。”说完,却就出去了。
董夫人面不改色的笑道:“咱们继续听讲史,讲三国我最爱听了。这孩子就一驴,不用理他。”然而却对周老太太道:“感谢老太太的招待,我这儿子我还是了解的,要不老太太还是去准备准备吧,我没与老太太说,谁把他给惹毛了,他不讨回来,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然后,董夫人又对付悦道:“小姑娘,我最佩服你,我是他娘,都不敢这么说他。你厉害。你知不知道上回这么跟他说话的人,怎么样了?”
边上坐着的蒋氏早就被二房的烂事恶心得不行,黑白的忙活,没好气地站起来,拉付悦的手劲便就没控制,以显示她的不满。付悦则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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