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父、程母平日里一副老迈的样,走个路都要人扶。可是此时拉着拚了命挣扎地红丝、红锦,却是劲力十足。红丝、红锦竟然说什么也挣扎不动。
付悦怜悯地看着付新,像个胜利者瞅着失败、跪倒在自己面前的敌人一般。程泽一直低头,谁也不瞅。
付新闭了闭眼睛,淡然地说道:“内贵人觉得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宫人瞟了一眼程家人,包括付悦,冷冷地笑道:“如果你肯认我为干爹,我可以帮你。”手一指付悦,道:“我可以将她的心挖了,也可以让程家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不恨他们?不想为自己报仇?看样子,他们可没少算计你呢。”
付新像是真的思考起来,程父、程母立时吓得大叫:“我们可没算计你,你到我家来,我们处处供着你,对你多好啊?就是亲生女儿,也比不得你。你可别没良心。”转而又对付悦道:“都是你事多,本来就是你,你还不快过去,在这里磨磨蹭蹭地干什么?你们虽是姊姊,到底心可不一样。”
程泽刚说出那样的话,也是用了极大的力气,现在说什么也鼓不起勇气,再对付新说些什么了。只能祈求地看着付新。付新转过头去。
付悦冷笑道:“你不是最自诩自己善良,以前在我面前总是装成嫡姊亲近庶妹的模样,怎么,现在舍不得你那颗七窍玲珑心了?你别让我看着恶心。”
付新问宫人:“内贵人,既然皇上下旨取心,谁来动手?拿什么盛装?”
四个一直站在宫人身后的侍卫站出来道:“我们。”其中一人手里,拿了一柄匕首,看起来就异常锋利,刃上闪着瘆人的寒光。
付新伸手道:“倒是一把上好的匕首,可否借我一观?”
那人面露迟疑,瞅宫人不语。
宫人看着付新,叹道:“借她吧,她一介女流,就是送她把刀,她还能翻出天去?”
那人递出匕首。付新接过来后,细看了看,走到程泽面前,拿着匕首的手往程泽面前一送。程泽反射性的往后一跳,而程父、程母则大惊,就要往付新哪儿扑,早被跟着来的侍卫拦住。付新笑了,手里举着匕首,眼睛紧盯着程泽道:“我的心就在这里,你来动手怎么样?”
那一刻,付新觉得室内就他们俩个人。她看着他,让他给她最后的答案。侍卫帮她拦下了一切想要破坏的人。付悦想说话,被侍卫捂住了嘴。而红丝、红锦则跪在地上祈祷着奇迹地发生。虽然她俩个已经猜着的结果,但仍希望程泽能有点儿人心,哪怕一丁点儿也行。
程泽为难地看着付新,那样的不知所措。
付新笑了:“我爱你,所以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接受。即使你不爱我,我也接受了。可是我爱你怎么办呢?我不想你难过。”
说完,付新反手将匕首往胸口一插,隔着胸骨,并不容易插进去。付新用手心使力的拍打匕首把,一下、一下。她看着程泽,冲着他笑了笑:“希望能如你所愿。不过,我觉得不能。两颗心分不出哪个是来,我要是内贵人的话,定会全取了的。对于皇上来说,我和她的命,还不如一只蝼蚁。”
付新转过身去,一步一步往侍卫跟前走,终倒在了地上。
☆、6
红丝和红锦扑到付新身边,红丝将付新搂在怀里,红锦拉着付新的手跪在地上哭道:“姑娘,姑娘咱们回家,咱们回家。这儿从来不是咱们的家,他们也不是咱们的家人。”
付新努力地冲着她们笑了笑,道:“你们俩个自小陪着我长大,跟着我从没享着一天的福,却总是担惊受怕。我对不起你们,不要将我带回付家去,我是付家的耻辱。我母新为了我流了多少泪?不有我父亲,兄长为了我,在外面都抬不起头来。终于,终于结束了。真的,我不恨谁,你们也别恨。”
红丝和红锦哭着,为付新擦血,又不敢碰伤口。付新的嘴角还始往外吐出血来,话也说不了了。然后付新的手变得软绵绵的,胳膊也是软的,浑身上下一片的软绵绵的。红丝、红锦大声喊着:“姑娘、姑娘。”
付新再也听不见了。她的面上表情极为放松,就像是一件负担终于放下,得以轻松一样。眼睛也是紧闭着的。红丝、红锦不再哭泣。她们要看着,看着付悦、程家人的下场如何。
宫人看着付新倒在地上,然后冷冷对侍卫说道:“皇上下旨取付悦的心,给我取来。”
付悦大惊道:“你们拿了我的心,也求不了皇上,我没有七窍玲珑心。”手指着付新道:“她,七窍玲珑心在她身上,你们听不懂话吗?”
宫人冷笑道:“若我们都信你的话,那还要圣旨干什么?谁有七窍玲珑心,是圣旨说了算的。动手。”
侍卫们老鹰扑小鸡般地扑向付悦,付悦跑到程泽身后,道:“你快救我,还傻站着干嘛?还不快救我。”
程泽呐呐地跪到宫人跟前道:“付新已经死了,你们取了她的心不就行了?为什么还非要取付悦的心?付新真的是七窍玲珑心,她跟我说过,曾经有个老神仙说她这颗心会招灾,还送了她一块符,让她消灾用的。”
宫人弯下腰,脸就要贴上程泽的脸,吓得程泽往后躲。宫人尖细着声音,笑眯着眼睛道:“我们只看圣旨办事,再说了,既然老神仙那样准,怎么她还是死了?这只能说明她碰见的,也许是个江湖骗子。”
程泽词穷,付悦突然冲到付新跟前,一把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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