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春絮道:“昨晚上洗了,是老太太上回赏奴婢的,老太太年青时的一件旧衣服。老太太说她做完之后,便就没穿过,太艳了,就送给奴婢了。”
付伟道:“昨晚上洗的,现在应该干了。你去拿来。”
春絮应了声,急忙地走了。
付伟又对绣燕道:“你去把昨儿憨娘穿的衣服拿来,给欢娘换上。谁侍候欢娘的?把她的头发梳成双环。”
吕氏语气急速地厉声问道:“你想干什么?”
付伟的声音像冰一样冻人,眼皮子连抬都不抬一下:“怎么,心虚了?到这时候你还看不出我想干什么?”
付悦没想到,付伟只一看,就已经猜着了事情的大概。现在,付伟只差证据了。付悦心下一笑,无论如何,像春絮的丫头,是找不着的。
付家内院的管事婆子带着付家十五到二十五岁的丫头悉数过来,付英瞅了瞅,道:“每十个人一组,一组一组的来。”
付伟不急不忙挨个地看着,从中挑出几个身材像春絮地丫头。付伟又问了沈蓉出事时,她们在干什么,有互相的印证,也都洗脱了嫌疑。
吕氏和付悦同时都松了一口气。
付伟这时却突然拿眼睛瞅吕氏,瞅得吕氏心下直发毛。
☆、第八回8
付伟却突然说道:“拿了两个表郎君的画像给广陵太守送去,就说我请广陵太守帮忙,找一找两位表郎君这几天在广陵都干了什么,见了些什么人?有没有临时雇佣丫头?再拿了春絮的画像,让广陵太守帮我查查,可有这般样子的姑娘失踪了?”
付悦和吕氏的心,同时跳到嗓子眼。
付伟抬头望了望天,站起身道:“今天就到这儿,剩下的明天再说。”付英答应着就要出去,付伟却又说道:“家里的生意你最近上些心。”
付英点头道:“二兄放心,这是自然的。”
付伟又瞥眼瞅了下吕氏,然后才转身去万安堂接付新去了。
付悦感觉得出来,付伟这是在慢慢地跟她们玩,他似乎已经胸有成竹。她们吓死了沈蓉,付伟却要让她们受尽煎熬,提心吊胆,而不给她们一个痛快。
付伟知道吕氏怕什么,然后却又不痛快的告诉吕氏,就这么让吕氏每日在害怕里度过。
付悦抬头瞅吕氏时,吕氏的脸已经白得像纸一样。从外面下学回来的付封进来给吕氏请安,惊异地问道:“娘这是怎么了?病了?还是爹又与娘过不去了?”
吕氏心慌,也没什么耐心,敷衍道:“没事你回自己院子吧,我没事,你少管我。”
付封瞅了眼吕氏,见吕氏面色不善,到底从小怕吕氏怕惯了,也不敢与吕氏犟,只得转过头来叮嘱付悦道:“大妹在这儿好好开导下母亲,万事想开些。”
付悦冲付封笑得甜甜地:“四兄放心,妹妹知道。”
所以说,孝心什么的,在吕氏眼里,全没能帮到她来得有用。付封前脚走,吕氏急切地问付悦道:“怎么办?你说万无一失,可现在呢?你爹只一看,便就猜着了。你两个表兄全关在柴房里,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万一真找着那姑娘怎么办?”
付悦将屋内的窗子全都打开,左右的看了,并没有藏人,小声安慰吕氏道:“娘别急,容我再想想。”
吕氏可不管这个,反而更加急切地说道:“你爹一准能找着的,你不知道他的本事,完了,这一回我完了,你爹决不会放过我的。”
付悦也非常地烦躁,吕氏还在耳边不停地唠叨,但她现在还需要吕氏,所以,也只得拿出耐心来,慢慢地开导吕氏道:“娘急什么?爹只是让广陵太守找人,哪就那么快找着的?对了,咱们想个法子,将爹爹调离这里不就行了?”
吕氏一听,两眼顿时一亮:“调离这里?”
付悦刚也是着急,顺嘴一说,但又一想,可不是!要是想个法子将付伟调离广陵,本主都走了,谁还能死命的往下查?再说了,付家将来是付伟的,那么内院就是吕氏的,将来周老太太一死,兄弟分家,蒋氏都得搬走,谁还不得给吕氏个面子?
越想,付悦越觉得可行。于是笑道:“对,咱们想个法子,让我爹离开广陵,这样的话,调查沈姨娘死的事,我爹就只得交给三叔办。娘是三叔的嫂子,又是吕家将来的掌家人,俗话说得好,长嫂如母,三叔到时也得让着娘。等爹回来,事情都过去些时日,只怕再查起来,就不那么容易了。”
“可是!”吕氏有些迟疑地问付悦道:“有什么办法,能让你爹离开广陵呢?”
付悦坐在宝安堂吕氏的床沿上,道:“娘容女儿想想,总能想出办法来的。”见有人进来,就住了嘴。
吕氏急得直在屋里转圈,婆子进来,想问问吕氏,付悦的晚饭摆哪儿,吕氏大怒道:“一帮子废物,见欢娘在这儿,这个点儿没走,当然是要跟着我吃,这都用问,养着你们有什么用?”
婆子讪讪地走了。付悦左右瞅了瞅,见没有人偷听,才将心放下。
付悦又劝道:“娘没事骂她们干嘛?人都说阎王好过,小鬼难缠。娘平日里也不知道收买些人,往日的老人也全教娘给打发了,就一个张大娘,上回子的事,也发卖了。娘就不想想,身边没个可用的人,也难为现在娘在付家,有人处处掣肘。三婶娘也不将娘放在眼里。”
吕氏无所谓道:“我将来接了付家,谁还不上赶着巴结我?到时我还愁用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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