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从太守府出来时,太守的吩咐,让老奴好好照顾好憨娘,至于付家别的人,太守说了,不用放在眼里,要是不服,就让付家其他人去太守府找太守去。”
付悦怒道:“你别欺人太甚。”
吴大娘笑道:“大姑娘不服,太守府见。要是大姑娘不认得,老奴可以带路,要不然付家人应该也认得吧?再不能,出门随便门,认得太守府的人应该不少。慢走不送,老奴还等着去厨房,给憨娘要热水呢。老奴多嘴,劝大姑娘一句,‘得饶人处且饶人’路走绝了,对谁都不好。”
付悦哼道:“不过是狗仗人势,有句话叫‘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只望大娘日后别后悔就成。”
吴大娘道:“老奴听主家吩咐,明儿大姑娘有本事,也让太守派了老奴来侍候大姑娘,老奴他日也决不会比今天对憨少尽一丝心。”
付悦气哼哼地转身离开。付新这儿,她是完全死了心。有太守府的人,守得如铁桶一般,她无机可乘。她进不到凝香园,那么就只有想办法让付新从凝香园里出来了。
☆、第十回9
付悦回到宝安堂,一头倒到床上,直到天黑都不曾起来。
吕氏忙完事,听丫头报告,有些奇怪,又担心付悦病了,过到付悦的起居室问道:“这是怎么了?听丫头说你出去回来就这样,可是受了谁的气?”
付悦从床上坐起来,瞅了瞅吕氏。吕氏依旧是个风风火火的性子,偶尔还会想下付伟,然后露出伤心的神情来。但只要一有事情忙,也就忘了。毕竟付伟留给吕氏的,全都是不好的回忆。唯一值得吕氏想的,大概也就是当年的初遇吧。
吕氏是个心里藏不住事的。付悦想了想,笑道:“没事,天冷,懒怠动。娘都忙完了?今天没什么事吧?娘没事看着点儿四兄,照这么下去,女儿怕四兄学坏了。”
吕氏不以为意地笑道:“我还当你怎么了,原来担心你兄长啊,你放心吧,你还小不懂,男人在外面花天酒地,再正常不过了。我跟你表兄打听了,已经从吕家选好,你的一个表姊,给你四兄定下亲,明儿成了亲,再抬俩房妾,还有栓不住人的?”
付悦实在不能理解,吕氏一把年纪,怎么能想事情这么简单。从吕家兄弟的做派,应该也是靠不住的。话到嘴边,到底没说。事情得一样一样的解决。她要先解决了付新,完再管付封的事。
她不能就这么放任付封不管,将来她所指望的,只有这两位兄长。付图吕氏给伤了,要是付封再走到歪道上去,那她将来的路可就不怎么好走。毕竟女人将来在婆家的地位,多半还是要娘家兄弟本事才行。
而吕家那两表兄,付悦抿了抿唇,深觉靠不住。可惜吕氏还没发现,还一心觉得她娘家侄子好呢。
晚上的时候,付悦让侍候的人给她加了几层的被子,睡到半夜,捂了一身汗的付悦穿着一身单衣服,侧耳倾听,外间的婆子、丫头都睡得正香。她悄悄地下到地上,将窗子打开,迎面冷风入骨,付悦身上的汗立时就消散得无影无踪。她忍不住打了一激灵,身上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付悦强忍着,迎着风站在窗下瑟瑟发抖,直到凉透了。正当她打算着要关窗子的时候,大概内间的冷风传到了外间,付悦新换的奶娘孟婆子举着灯进来,一见付悦一身单薄衣服站在窗下,惊道:“欢娘,这大半夜的这是怎么了?难不成睡癔症了?”
付悦心中有鬼,冷不丁地吓了一跳。
孟婆子将灯放到桌上,上前急速地关了窗户,就将付悦抱到床上道:“都凉透了,快捂捂,要是得了伤寒可就坏了。这大冷的天的,这些日子天一直阴着,看样子要下雪,要是让姑娘躲病,可怎么好出行?”
付悦躺回床上,却想着早上跟吕氏说,她要将这奶娘换了。
可是孟婆子并不知道付悦的想法,直往付悦地身上盖了两层的被子,完就守在付悦身边,一会儿一摸付悦的头,就怕她发热生病。
付悦心下烦躁,没好气地说道:“你出去吧,我这儿不用人瞅着。”
孟婆子不放心,但付悦身边的人总换,孟婆子也不敢真当自己是付悦地奶娘,将她奶大的。只得不放心地又叮嘱了付悦几句,让她小心些,捂点儿汗出来之类的话。
付悦并不感激,只极为烦躁地说道:“滚出去,我病了也不会埋怨你。别好像关心我似的,我知道你这是怕担责任。快走,深更半夜的,哪儿那么多话?一会儿早上喊我起来,我还得给老太太请安去呢。”
孟婆子没敢再说什么,举着灯出去了。心下却觉得付悦戾气重了些。
没意外的,早上的时候,付悦自己就感觉到浑身乏力、酸痛、害冷。
孟婆子早上进来时,付悦已经醒了,孟婆子伸手就要摸付悦额头,付悦脸是红的,眼睛也有些肿,一偏头,道:“我没事,快给我穿衣服,哪儿那么多事?该你管的管,不该你管的少管。”
付悦说这话时,声音都是沙哑的。
外间侍候的丫头也都进来,孟婆子只得侍候着付悦穿衣服。付悦只一站起来,便就觉得一阵的头晕。勉强穿上衣服,吩咐孟婆子道:“你去与我娘说,让她先去万安堂,不用等我,我先去厨房看看祖母的早饭准备得如何了,完去万安堂给祖母问安。”
孟婆子有心说让付悦别出去,再给老太太过了病气。但一抬眼,对上付悦凌厉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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