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就那么让付新拉着手,趴床沿边上睡了一晚。
☆、第十二回7
当晨曦从大地尽头,透出微光的时候,鸡鸣声此起彼伏地高唱晨歌,付伟便就醒了。这么些日子来,付伟一直在赶路,其实已经极为疲乏。而昨晚上趴在床沿上睡一个晚上,付伟直起身时,更是觉得腰酸背痛,他深深感觉到自己经老了。
由于白天时候,付新又是跑又是叫,然后看到付伟回来,又兴奋过大,导致昨晚上睡得晚,此时睡得正香,付伟轻轻地挣开付新地手,站起身来,伸了伸腰,动了动已经有些僵直的腿。出到外面,绣燕、纪妈几个都已经起床,吴氏姊妹和绣燕出去看早饭和打水。只有纪妈坐在外面,等着侍候。
见付伟出来,纪妈站起身来福了福,低声道:“二爷出去走走?姨娘的牌位就在对面屋里,还未曾动呢。”
付伟点了点头,也同样怕吵醒了付新,小声道:“你进去看着她,要是醒了,就和她说我一会儿回来,让她别急。这些日子多亏了你们。”
纪妈连忙说道:“这都是奴婢应该的。”
付伟地脚还没迈出门口,就听内室里付新呼喊:“爹爹,爹爹。”
纪妈连答应着边急忙往内室里走:“来了来了,纪妈在呢,憨娘别怕。”
付伟一只脚抬起来,想往外迈,好像有人在后面拉住他似的。说什么也迈不出去。轻叹一声,终是转头往里走时,就听付新像是叹气,语气里满满地失望:“原来是我在做梦,爹爹根本就没有回来。”
付新此时起身坐在床上,眉毛微皱着,歪着脑袋,眼神迷离,像是在想着些什么,有些呆呆地。对于已经进到屋里的纪妈、和后面撩帘而入的付伟全然视而不见。完全掉进了思想的世界一般。
纪妈进到内室里还未到床沿边上,付伟已经抢步上前,将付新抱在怀里道:“傻孩子,爹爹回来了,昨天就回来了,憨娘忘了?”
付新这才回过神来,像是才醒一般,高兴地道:“我没有做梦,爹爹果然回来了?真的是爹爹。”说着,就又像昨天一般,死死地抱住付伟的脖子不肯松手。
付伟打昨天回来,就不曾洗服换衣服,纪妈有些看不下去,上前劝道:“乖憨娘,瞧瞧二爷一身风尘,让二爷洗换洗换,好不好?”
付新不肯,越发抱紧了付伟不松手,道:“不,我要跟着爹爹。”
付伟一听,心早就软得化成了水,自然还是依着付新。可是纪妈却不干了,付伟也实在是得换件衣服,洗个澡了。头发都已经不是用柴垛形容,简直就是第在了一起的疙瘩,而身上经过昨晚上在屋内暖和,一出汗,发出了臭味,实在是不怎么好闻。
纪妈假意生气道:“憨娘不乖了,瞧二爷身上的衣服,都破成那样了,还不许二爷换,纪妈要生气伤心了。乖憨娘,听纪妈话,让二爷洗漱下,换件衣服。二爷既是来接咱们回去的,决不会从二上走了。”
付新一向是个实商量的,实在是付伟这次离开地时间太长,才倒至了付新如此的粘他。见纪妈说得也有理,但仍有些迟疑,道:“爹爹起个誓,不会突然走了。”
付伟笑着捏了捏付新地脸,就要说个誓。
付新却突然说道:“不要,不要爹爹起誓。爹爹去洗吧,要是有急事就走,女儿没事的,真的。女儿就是想爹爹了,只要早晚爹爹会回来,女儿就开心。不要,不要起誓。”
付伟安慰地拍了拍付新的背,注视着付新,一字一句温柔地说道:“乖女儿,爹的宝贝,爹爹决不会突然离开的,乖,爹换洗下衣服就过来。憨娘也洗漱下,咱们给你娘上炷香,吃过了饭,咱们就起程,回家了。”
付新这才高兴地点了点头,家,在付新的心里,广陵付家的凝香园才是家。
付伟别有深意地深瞅了付新一眼,转头出去了。等到付伟洗漱完,重收拾了头发和胡须,衣服也换了新的,才又有了几分往日沈蓉活着时,付家二爷的风采。但到底精神气色,比不了了。
付新早就洗漱完,没像往日那样,给沈蓉上完香,在供屋内呆上一会儿,纪妈几个就会逗她,让她去外面玩。而是规矩地坐在卧室里,等着付伟来寻她。
付伟收拾好后,过来领着付新去供屋里,给沈蓉上香。供案上,沈蓉的牌位前香烛供果,付伟为沈蓉上香。
而付新则中规中矩地为沈蓉磕头,然后就跪在了圆蒲团上,为沈蓉默念往生经。
付伟挨着付新也坐到边上的蒲团上,默默地看着那烟雾缭绕地沈蓉的牌位,心里一阵地绞痛。几个月,错过了为沈蓉报仇的机会。他现在也感觉到了沈蓉一阵一阵地心痛,他老了,吕氏休不了,虽然他能让吕氏难过,可是万一他撒手而去呢?
他不能让付新重落到吕氏手里的机会。所以,在去往京城的路上,当付伟发现上当,成功躲过了齐正的迫害之后,他明知道付新会受些苦,却依然没有回来的原因。
当付英追上他,劝他回来时,他告诉了付英他的打算。他的弟弟是体谅他的,竟然没有反对,还跟着他一块儿进了京城。
“蓉娘!”付伟默默地对着沈蓉的牌位,在心底细说着:“你别怪我心狠,我也是为了咱们女儿着想。你走了,我不知道还能活几年,所以,我决不能再让咱们的女儿落到那个狠毒的女人手上。所以,你是赞同我的,对不对?”
虽然沈蓉的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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