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怒之下,云棹与归梧司大战几百回合,但却发现归梧司根本是在逗自己玩,还时不时动手动脚。
云棹气急,心想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尊上走丢了,他也不能一个人回药门,那疯子知道他们之前住在醉生梦死楼,索性一时也找不落脚的地方,云棹便回了君家。
这天气,初荷已冒出尖脚,时不时一两只翠鸟飞过,捉起池中的鱼,颤颤巍巍地飞走,落在池边的枝条,大快朵颐。
云棹百无聊赖地望着对面的吃着肥鱼的鸟发呆,脑海里则时不时浮现出那双含笑的眸子,美得惊人。
猛地摇摇头,心想怎么又想起那自作主张的家伙了,云棹动作定住,愕然看着不知何时站在他面前的黑衣男子。
“戮?你怎么来这了?尊上呢?”想起刚才自己忒傻的样子,戮还能保持着这y-in森冷厉的样子,这定力也是很不错的。
戮:“尊上有令……”
月色如水,将整个帛画峰包裹笼罩,某个宽敞整洁的房里,如同白昼。
从那个村子回到药门,已有小半年。
正在在亓官慕寒有意地调理之下,原本瘦巴奄奄的小咸菜总算变得棵比较顺眼的豆芽菜了。
莺歌和李知远并没有随他们到药门,两人准备去蓝城里开一家小铺子,卖些个绣品,反到是木家姐妹二人被归麒接纳了。
当初,归麒醒来之后,还在村子留了一段时日以休养身体。一日,他独自跑到院子外面转悠,村子里除了归麒和亓官慕寒,还有那四个人以外,再没有别的人。就在归麒准备回去的时候,一个人叫住了他,是那个他一直提防着的小姑娘。
木敏儿告诉了他昏迷的时候发生的事,她说得很慢,似乎要想一会儿才能组织好语言,让人感觉有点木讷。但归麒却很耐心的在听,因为他在从别人的口中了解他的师尊。当得知那个冷冰冰的男人为了照顾自己寸步不离、不眠不休的时候,归麒只觉得身体里有一个很深的地方,被措不及防地触动了一下。
木敏儿说:“让我留下。”
归麒眯起眼睛:“凭什么?”
木敏儿木讷的脸扯出一个极鬼畜的笑:“就凭——你让我杀人,我绝不放火。我可以变成你c,ao控的利刃,为你斩杀一切。”
“原因呢?”
“因为你,可以给我需要的安全保障,我只要木兰安全。”
其实木敏儿和归麒二人很像,他们是一类人,都是那么的自私,冷血的看待一切。
是冷血,而非冷漠。
他们藐视人命,却在浮尘中挣扎着,拼命地想活下去,他们渴望着得到一切,却又对在意的人能舍弃所有——哪怕神形俱灭!
归麒答应了木敏儿的提议。
跟着师尊回到药门以后(不要问师尊为什么能找到药门在哪里,路痴找自个儿家自然是有自己的手段),木兰留在归麒身边照顾饮食起居,木兰是个极聪敏的女子,特别是在村子里与归麒相处过一段时间,知道归麒体弱多病,且恢复极慢,所以照顾归麒的时候心思十分细腻。木敏儿则被人带走,带走后做什么归麒并不是很了解,只偶尔听到多话的门人说起,那个跟着少尊主一起回来的女孩好厉害,简直是个小怪物。
类似的言论还有很多,很久之后,当归麒再一次见到木敏儿时,那个曾站在他面前说要做他刀刃的女孩真的做到了。
初到药门的时候,归麒在自己房中总会被梦惊醒,每每夜里爬起来,房中一片漆黑,摔得遍体鳞伤。亓官慕寒发现后,也没说什么,只是从那以后起,归麒的房中便镶嵌了数十顶拳头大小的夜明珠,屋顶上安放着大大小小约莫有上千枚星夜石。
一到夜里,夜明珠无火自亮,白日吸收了日光的星夜石闪烁着荧荧星光,宛若十轮圆月与星空被承载入屋子里。
被子里归麒缩成一团,这是极没安全感的姿势。
紧闭的眸子缓缓睁开眼睛,纤长的眼睫承接着星光,黑色的瞳眸倒映着星河,美轮美奂。
随着归麒的起身,团在锦被上的白色的毛球在柔软打了个滚儿,张大嘴打了个哈,露出小小的但十分锐利的牙齿和粉色的舌头。紧接着,它安逸地眯上眼睛,可爱的小爪子垫在尖尖的嘴巴底下,耳朵有一下没一下地挥动。
归麒起身下床,赤脚落地,脚下接触到一片柔软。尽管亓官慕寒经常训归麒不要赤脚到处跑,但这个恶习归麒似乎总是改不掉,无法,亓官慕寒只好将房间里都铺着厚厚的毛毯,包括亓官慕寒自己房中亦是如此。
亓官慕寒却是不知,归麒是故意的,他享受亓官慕寒无奈的呵斥中的关怀备至,那令他觉得自己无时不被宠爱着,然后便渐渐成了习惯。
但房中的地毯铺得再厚,当归麒踏出房门,足下便传递过来一片凉意,特别是在这晚秋之际,着实是有些冻人了。
出了房门,仅短短几步路。
归麒寻到隔壁的门,只轻轻一推,门便开了。
把门关上,寻到房中的大床,轻车熟路地爬上去,挤进某个熟悉的带着冷香的怀中。
似乎感到怀里的身子有点冰,亓官慕寒熟练地伸手将人搂住,似乎有意想让对方的体温暖起来……
旭日东升。
看到怀中睡得香甜的少年,早已在意料之中。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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