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并不是住了什么了不得的人,不过是府中的几个门客罢了。”邓骘神色悠然,但是说话时,眼神却有几分僵硬,“陛下方才所说的笛声,臣下倒是并未听到什么。”
这口气,是有些硬了。
刘肇低眸,暗光流转一瞬后,嘴角微微勾起:“原来如此。”转身的瞬间,目光与郑众交汇。
郑众若有所觉,背过身去,朝着暗处某个方向,悄无声息地眼神示意苑内。
然而一位小厮不知从哪里跑来,对邓骘耳畔说了几句话,邓骘脸色微微一变,转过身去问道:“她在哪?”
“一来就被公子……接到里头去了。”小厮唯唯诺诺地说道。
邓骘直接一脚踹在他膝盖处,那小厮一下倒在地上,还哆嗦着说:”将军饶命……”
“尽是些废物,滚下去!”邓骘往刘肇处瞥了一眼,然后才说,“陛下,夜雨的确生凉。陛下还是早些回宫吧。今日陛下所提之事,臣下会仔细斟酌,必定给陛下一个准确答复。”
刘肇微微颔首。
刘肇转身,四个提着灯笼的奴婢便随之迎上,为之照路,然而步子还没走出两步,苑内猛然起了一阵骚乱。
刘肇神色一凝。
-
苑内。
夜雨淅沥,有下大的趋势,雨声在这寂静的深夜里竟显得吵闹无比。
此刻,屋内的白衫公子正坐在木雕的轮椅之上,腿上盖着一张同为白底灰斑的雪虎皮,面色沉静而略显苍白,额角有细细密密的汗。
这位年轻公子,此刻眼眸却一瞬不瞬地盯着眼前这个黑衣人。
黑衣人的刀,此刻正架在书娆的脖子上。
她同书娆的方才的对话,不知道被这黑衣人听了几分去。扶桑在脑中迅速地思索着。而身后的烟罗也已然利刃出鞘,一瞬间气氛犹如箭在弦上。
书娆深夜前来,然而却还并未来得及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完完全全地说清楚,便被烟罗感觉到了门外的异常,缠斗几招之后,便是现在这般胶着的场面。
扶桑额头的一滴汗又滑落,她默无声息地从袖中掏出丝绢轻轻拭去,开口时,声音有些沙哑:”这里,可是邓将军的府邸,若你惹恼了我,我必教你半步也踏不出邓府的大门。”
然而那人却把目光凝滞在她脸上片刻,并没有说话。
邓骘推门而入,望见此刻的情景,又看到了黑衣男子,猛然间脸色黑了下来。
黑衣男子向邓骘行了一个官礼,扶桑眼睛微微一眯。
“御前密卫,行夜。你这般无礼,可是你上头的意思?”邓骘的语气,也是风雨欲来之势。扶桑几乎立刻反应过来了眼前这个人是谁,御前密卫,为何会在她苑中,刚才书娆说的话,他到底有没有听到什么?
“臣下不敢,误入了邓将军的苑中,还望将军……”
“行夜,你我之间七年前的旧账还没有算清,你倒是急着来结新仇是不是。”邓骘狂傲地一笑,走到了扶桑身边,解下身上的披风盖在扶桑身上,将帽檐也拉起耷拉在头上。然而他的披风对于她来说过大了,这风帽一盖上,整张脸就只瞧得清人中以下的部位。
“眼下这情况,如若你解释不清楚。我可就要两笔帐一同算清了。”邓骘的笑意变得冰冷危险起来。
☆、第一百章。强弩之末
扶桑额头的一滴汗又滑落,她默无声息地从袖中掏出丝绢轻轻拭去,开口时,声音有些沙哑:“这里,可是邓将军的府邸,若你惹恼了我,我必教你半步也踏不出邓府的大门。”
然而那人却把目光凝滞在她脸上片刻,并没有说话。
邓骘推门而入,望见此刻的情景,又看到了黑衣男子,猛然间脸色黑了下来。
黑衣男子向邓骘行了一个官礼,扶桑眼睛微微一眯。
“御前密卫,行夜。你这般无礼,可是你上头的意思?”邓骘的语气,也是风雨欲来之势。扶桑几乎立刻反应过来了眼前这个人是谁,御前密卫,为何会在她苑中,刚才书娆说的话,他到底有没有听到什么?
“臣下不敢,误入了邓将军的苑中,还望将军……”
“行夜,你我之间七年前的旧账还没有算清,你倒是急着来结新仇是不是。”邓骘狂傲地一笑,走到了扶桑身边,解下身上的披风盖在扶桑身上,将帽檐也拉起耷拉在头上。然而他的披风对于她来说过大了,这风帽一盖上,整张脸就只瞧得清人中以下的部位。
“眼下这情况,如若你解释不清楚。我可就要两笔帐一同算清了。”邓骘的笑意变得冰冷危险起来。
“看来,邓将军是误会了什么。”行夜望着邓骘身后的门外,静静站着的刘肇,沉静地说道,“臣下这只是无心之举,如有冒犯,自会谢罪。但是,邓将军,这个人的存在,邓将军是不是也应该同陛下稍作解释呢。”
刘肇踱步而入,望着地上行夜长剑所指之人,走到了她的面前,细细看了看她的脸,开口却问道:“方才,可是你在吹笛?”
书娆哆嗦了一下,一时脑中一片慌乱,猛然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
刘肇略抬指,剑撤下。他神色温和静默:“那首曲子,你从何处学来的?”
“陛下,此女子是寒乐坊的乐姬一名。是当年清河王侧妃的亲妹妹,邓将军想来已经将她养在府中多日。臣下刚刚听闻,这女子正在请求将她送入清河王府。”行夜不卑不亢地说道。
刘肇眸光微微一抬。
缓缓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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