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温度里被人在背部开了个大口子,连包扎都做不到。血液从背上源源不断地流出来,刚接触到空气就变成了红色的凝固冰块,在他背后包上一层血冰的硬壳子。
当时俞宸能眼睁睁地感受自己的生命力在慢慢流失,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在模糊,可他一点都没慌,真的,一点都没慌,最后一截路,是爬着挪回玄冥殿的。那一条长长的血迹从山上拖下来,让所有人都闭上了嘴巴。
那一次他自己濒临死亡,都没有让他这样惊慌过。
可潘瑶就这样轻易地做到了!
这个女子只是躺在那里,用微微地气息支撑着她干涸的生命,然后就让俞宸大乱了阵脚!
他极度讨厌这种受人影响的感觉。
俞宸很生气,他气自己不争气,莫名其妙被一个女子迷惑了心神。可他能怎么办?他无法惩罚自己,无法做到不能想潘瑶。
于是这份无法排解的怒气加倍落在了潘瑶的头上。
在门口吹着冷风的俞宸下定了决心,等到潘瑶好了之后,他要把他承受的这些痛苦和迷惑,一丝不差地全都还给她!
白先泽检查完了之后,从药箱里掏出两个小瓶,放在旁边的桌子上。
“要吃这两份药么?”俞宸干巴巴地问。
白先泽抬头瞥了他一眼,把那两个小瓶收进怀里,然后把药箱塞在俞宸手里:“都这个分上了,你还觉得只用两种药?——不,这两份药一个是助孕的,一个是增阳的,她不能吃。剩下药箱里都是各种可以回春的灵丹妙药,全都给她吃下去。”
俞宸忽然想起:“我宫里还有‘雪精’。”
白先泽扯了下嘴角:“抱歉,殿主,‘雪精’是解除□□和帮助疗伤的灵丹妙药,用在她身上倒是不对症了。她这根本不是武功上面的伤病,你用‘雪精’是暴殄天物,不如给我好了。”
俞宸说:“我还是喜欢自己留着。”
白先泽砸吧了下嘴巴:“那好吧,我走了。”
俞宸翻了个白眼:“你就住这里,别乱跑了。”
白先泽拔腿就溜掉了:“谁敢跟您的宝贝疙瘩住一起,不是自己不要命了吗?”
俞宸也没有拦他。他想象了一下有人住的离潘瑶非常近的场景,心里面又是一阵不舒服。
该死!他狠狠地捶打墙壁,深色的墙灰硕硕落下,为什么我的心脏不受脑袋的管辖!总在莫名其妙的地方产生多余的情感?
按照白先泽的说法,潘瑶这一病,至少得养上半年,各项的身体机能才有可能完全恢复,当然,恢复到大病之前的绝对健康是没可能了,只能恢复到不比平均水准差太多的地步。
可是,暴躁的俞宸没耐心等那么久。
潘瑶的身体强化和火系异能,让她在烧了足够的碳的暖烘烘的房间里,能飞快地好起来。白先泽诊断了数次后,表明,虽然她看起来已经恢复了面色红润,也有精神瞪视俞宸,但她的骨子里还是很弱,需要静养。
俞宸只忍了十天。
自从上次俞宸大怒之后,潘瑶的房间就再也不缺少煤炭了,甚至往往会比供给俞宸自己的还多,因为有好几个夜晚,俞宸都是在辛梨院的侧房睡下的。
潘瑶当然不知道这一点,否则知道了自己不到十米的距离就住着一个差点把自己冻死的变态,她晚上连眼睛都不敢闭上。
第十天的早上。
俞宸默默站在窗外,他看到,潘瑶在很短的时间内,虽然浑身的肉还没有长起来,但是精神好了,食欲好了,也有力气用眼神诅咒自己了(虽然由于她在病中太久,这愤怒的眼光也没有多少锐气,甚至更像是撒娇)……
这样迅速的恢复,即使白先泽提醒了很多次,只是表面的恢复,还是让俞宸耿耿于怀。在他看来,潘瑶这样用了十天就像没事儿人一样和自己怄气,更体现出了十天前自己惊慌失措是多么的愚蠢。
俞宸透过半开的窗子,窥视着里面怡然自得地读着书的潘瑶,心里面就是一团火气。一抬头,脑袋碰上了那株可怜巴巴的梨树。最近因为潘瑶屋子里烧的实在太热,得开窗降温,半边窗子里透出的暖呼呼的热气,使前几日被冰雪完全覆盖的梨树,不仅没有了冰雪的覆盖,甚至隐隐冒出了夏至才会出头的绿芽。
俞宸看着梨树反季的嫩叶,强烈地意识到,潘瑶让自己改变了多少。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俞宸暴躁地对抗着自己心中暗生的名为“潘瑶”的情愫,想要拼命把它抑制下去。他紧皱着眉头,大步跨进了潘瑶的屋子。
潘瑶本来在房间里倚在一堆垫子上,惬意地阅读着各个国家的趣味小故事。门帘忽然被打开了,她毫无防备地看过去,却发现来者囚禁了自己一个月的恶魔俞宸。
她一下就变了脸色。
俞宸眼睁睁地看着潘瑶的眼神从独处时的欢乐惬意,转变到看到自己时的厌恶和憎恨,心里就又是一阵抽搐。
面对潘瑶质疑的眼神,俞宸临时找了个借口来维持自己的威严:“我们的交易还没结清呢。”他冷冰冰的说。
果不其然,他看到了潘瑶的眼神暗了暗,流露出失落的神情。
俞宸恨恨地想,失落?她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吗?想让我完完全全缴械爱上她?不可能。
俞宸脑海里想着,嘴上没有停止。他露出蔑视的笑容,说:“当时的交易是,你说清楚那些人在比武大会上的异象是怎么回事,我放了你那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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