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薇浑身冰冷。万万没想到官兵这么快就在路上设卡了,简直是自投罗网。
她摸着肚子,骤然间万念俱灰。福仔,福仔,娘对不起你。
马车摇晃着停下,一个打着官腔的声音盘问车夫,车夫说他们都是逃难的,现在要去找口饭吃。
厚底靴踏踏之声停在车旁,“这是谁?”
“大哥的妻子,病了。”车夫挺自来熟。
黑暗中,伍薇只听得见她压抑不住的急促呼吸。突然头上一沉,什么物件隔着被子在她头脸来回游移。等她明白过来那是什么,刹那魂飞魄散。
刀尖一挑,掀起被角一条缝,却忽然停住,停在她鼻尖一寸之处。
“干什么?放开!”官兵呵斥。
伍薇一动都不敢动,却止不住抖如筛糠。
“差爷别动怒,大哥是怕吓着嫂——呀!嫂子在打摆子!不成不成,得赶紧找大夫!”
刀尖倏地缩回去了,比耗子都快。官兵怪叫,“瘟疫啊?快走快走!叫你走!聋了?”
牛车一晃,加速离去。伍薇随车剧烈颠簸,泪如泉涌。
车夫把车赶得飞快,不住地安慰大东,“别着急啊,我认识一对小夫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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