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轻轻一笑,“不是这样飘,就是那样飘。”
“……”江牧云眯了眯眼,觉得谢柏尧这货不正经起来真讨厌,“谢大公子,劳驾你老人家飘回自己房里吧,我就不留你吃点心了。”
“看在我巴巴给端来的份上,就不能……好,我走,你把那小刀放下……走了走了。”谢公子灰溜溜掩上门出去了,临走时又把脑袋探回来道:“核桃酥有点甜,你别……我走了。”
关门的一刹那,“啪”一声,江掌门的银刀扎在了门框上。谢柏尧在门外听着,心有余悸,要再晚一步,那玩意扎的就是他脑门了。
江牧云拾掇了桌上的鸡零狗碎,拿起画像时犹豫片刻,然后把那薄薄的纸一折,捏在手里开门出去了。
薛十安方才从饭局回到驿馆,就被来敲他房门的江牧云给堵在了门口。
“江姑娘?”薛十安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酒气,看向江牧云的眼神却十分清明,脚下也站的十分稳。
江牧云根据自己的常识判断,薛十安没喝醉,能说正事。
江牧云把手里的画像递过去,对薛十安道:“这是我根据死者骨相画出来的容貌复原图,给薛大哥做个参考,或许能早日找到凶手。”
薛十安接过去,只低头看了一眼,便道:“是柳拂晓?”他抬眼看看江牧云,“江姑娘,你从前可曾见过柳拂晓吗?”
江牧云摇头,“未曾。既然薛大哥认出这人来了,说明我画的还有几分相似,待死者的容貌恢复,就能确定了。”
薛十安轻叹一声,“既然你能画出来,那大概是八九不离十了,我先顺着这个方向查——江姑娘,多谢。”
江牧云拱手还一礼,“薛大哥客气了,我早说过,我只是个生意人,拿钱办事罢了。”
薛十安收起那张画像,嘴角一提,说了句似曾相识的话,“江姑娘过谦了。”
江牧云只好干巴巴地报以微笑,转身溜达回自己房里去了。
一夜安好,第二日晨起,李红绫大呼小叫地把一院子人都吵醒了。江牧云裹着满身被半路闹醒的阴沉拉开房门,找到在厨房大快朵颐的李红绫,阴恻恻问她:“还记得昨个儿那女尸的脸被掀起来时,我嘱咐帮你拿的药叫什么吗?”
李红绫硬着脖子转头看看江牧云,一张小脸哭丧着,筷子里夹的年糕“喯咚”一声掉回盘子里。
江牧云轻飘飘看她一眼,“一大早吃炸年糕,会积食,口臭。”
说完,江掌门打着哈欠回去睡回笼觉了,半路上碰见神清气爽的谢柏尧,只掀起眼皮来看了他一眼,便飘忽着错身而过了。
厨房里,李红绫对着一盘她钟爱的年糕没了食欲,眼前晃来晃去全是女尸血肉模糊,惨不忍睹的脸。
谢柏尧从门外进来,纳闷道:“红绫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李红绫一瘪嘴,“谢大哥,你家的江牧云欺负人。”
“哦,”谢柏尧淡定地在木桌旁坐下来,夹起一块年糕,“多被欺负几次就习惯了,一旦习惯,哪天不被欺负几下,还会别扭。”
李红绫掏掏耳朵,感觉自己方才听见了有生以来最缺心眼的一句话。
两人大眼瞪小眼地在厨房里坐了片刻,谢柏尧借着盛粥的当口对李红绫道:“想必她昨晚是辗转反侧了大半夜,没睡好,便有些起床气,不管她方才说什么,都别往心里去。”
李红绫点点头,觉得这话好像还挺顺耳,但——
“你怎么知道阿云辗转反侧了?”
谢柏尧手上一顿,旋即道:“我在隔壁听见的。”
李红绫一挑眉,“嘿嘿,谢大哥……”
“都在?”从天而降似的薛十安打断了李红绫的即将脱口的话,他站在厨房门口环视一圈,“江姑娘呢?”
李红绫笑眯眯回头早啊,阿云她睡回笼觉去了——她没睡好,可吓人呢。”
薛十安轻轻一笑,笑意却未达眼中,“那要劳驾李姑娘,去喊一声江姑娘,章捕头那边着急要个结果。”
李红绫翘起的嘴角倏地耷拉下来,“又是我啊。估计这回被小刀扎脑门的人就是我了。”
李红绫垂头丧气地从厨房出去“作死”,薛十安在她的位置坐下来,把前一夜江牧云交给他的画像铺在谢柏尧面前,“这是江姑娘昨夜给我的,画像上的人叫柳拂晓,停尸间的那具女尸基本可以断定就是她。既然贤弟知晓燕西楼,那可晓得此女也曾和燕西楼有关?”
谢柏尧又祭出了他两面大白的折扇,摇了摇,道:“这倒从未听说过,不知柳姑娘是和燕西楼的哪位前辈有关?”
“燕西楼的前任楼主,秦易。”
作者有话要说:
吼,热腾腾的二更来啦……写到楼主两个字的时候,总觉得画风奇异地突变了
第24章第二十四章(修)
江牧云沉着脸一个人在停尸间外忙活,谢柏尧和李红绫两人躲在廊柱后面,谁也不敢去招她。
李红绫碰碰旁边的谢柏尧,问:“谢大哥,为什么阿云昨日还嚷嚷着大伙各自搭把手,今儿就‘生人勿近’了?”
谢柏尧“啧”了一声,道:“按玺合的说法——就是她铺子里的伙计,玺合说牧云一个人画骨比咱们七手八脚地帮忙要快得多,只不过是看不顺眼别人都杵一边闲着,所以宁可慢点也要拉个人打下手。”
李红绫惊奇地看了江牧云一眼,“果然像九哥说的,‘与众不同’。”
“听着倒不像夸她的。”谢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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