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这时王妃带着两个小丫鬟从屋里出来了,小丫鬟一人托着一个暗红色托盘。
走近之后,伏禾诗才看清托盘上的东西,看上去是两套衣服。
王妃伸手捻起托盘上的衣服,对陆卓英说:“英儿,过来。”
王妃抖了抖手上的衣服,把那件衣服展开,那是一件精心缝制的鹿皮披风。
“试试?”王妃伸手要替陆卓英披上。
陆卓英矮下身子,好让王妃够到自己的肩膀。那身披风正好盖住陆卓英半截小腿,合上披风的时候正好能遮住前襟,十分合身。
“喜欢吗?”王妃替陆卓英理了理肩膀上的褶皱,笑着问。
陆卓英抚了一把柔软的披风,点了点头。
另一个托盘上还放着一件,王妃拿起那一件,笑着看向伏禾诗。
伏禾诗看着那一式两件的披风,不由得汗颜。这种表达也太过露骨了吧。
伏禾诗根本没有拒绝的资本,只能任凭王妃像对待女儿那样,给自己披上披风。
“好了,”王妃满意地看着两人,“都很合身啊。你们狩猎的时候,要小心啊。”
“什么?”伏禾诗没有按捺住惊讶之前,直接惊呼出声。
陆卓英也愣了一下,随即解释到:“这,这怎么能行?母妃不要再玩笑了。”
安亲王妃怎么会被这一句话给劝住?立即说到:“怎么不行?你们二人不是天天早上一起练习射箭吗?禾诗的箭术比起你的只优不劣,我看是相当合适才对。”
“我的意思是说,”陆卓英一脸窘迫,“向来随从狩猎的只有家眷侍女,禾诗她……”
“禾诗她……”安亲王妃学着陆卓英的腔调,“都叫人家禾诗了,你还介意什么?”
“这实在是!”陆卓英对安亲王妃也是束手无策,完全找不到什么话来应对自己的母亲。
“如果王妃觉得合适,那禾诗就世子一起去。”伏禾诗说。惊得陆卓英瞪大了眼睛。
安亲王妃一阵欢喜,“禾诗这样漂亮,又有高超技艺,一定能为英儿、为咱们安亲王府争脸面的。”
“母亲你怎么总是这样。”陆卓英倒是不好意思起来了,九尺男儿竟然像小孩儿一样,皱起眉头抱怨着。
安亲王妃凑到陆卓英耳边,“傻孩子,娘亲这是给你创造机会呢,争取抱得美人归啊。”
这王妃实在是太淘气了,整个王府的人也竟然都被她用这种手段收拾得服服帖帖、心甘情愿的。二十多年来,整个安亲王府的人都极为敬重、宠爱这个小孩儿脾气的王妃。
狩猎那天,天高气爽。浩浩荡荡的队伍里,侍从、护卫都带得足足的。
皇上的马车走在前面,后面跟着几位皇子。大皇子和四皇子也在,出发前四皇子对陆卓英伏禾诗两人打了个招呼,除此之外就再无什么人言语交流了。
二皇子带了一个让伏禾诗和陆卓英都没有想到的人——陆卓玉。
这也是陆卓英和伏禾诗第一次在这样明亮的日光下看到陆卓玉。
在明朗的日光下,陆卓玉和陆君言到也不是极为相似了。眉眼之间的相似点好像除了骨架轮廓之外,好像并无什么太多相似之处了。虽都是平眉凤眼,但形状上还是有所区别的,根本算不上相似。
陆卓玉跟在陆君华身边,完全就是一个随从的样子,行事极为低调。
伏禾诗最关心的自然是那个三皇子陆君环了。陆君华依然是一副高傲的样子,身边跟着他的随从。那随从表现得要比陆卓玉从容自然得多,和陆君环也是步步相随、形影不离。
这京城中有一传言,说当今三皇子是一短袖,有一十分相好的人。
这传言只是人们茶余饭后的一点谈资而已,并未有什么人曾证实这一点。看到那随从,伏禾诗也就不觉得这传言来得奇怪了。
行进的时候,有一个侍从从队伍前面跑过来,到伏禾诗和陆卓英二人跟前的时候,交给二人一张纸条。上面写着:“看好自己的箭,千万不能让人钻了空子。”
伏禾诗和陆卓英都不能理解这几个字具体想表达什么。那侍从是二皇子的人,怕是二皇子又有了什么消息,因此要来紧醒两人。
当伏禾诗和陆卓英都到了狩猎场,才意识到陆君华的话是什么意思。
这场狩猎大概就是皇上想掂量掂量自己几个儿子的分量专门举行的。
狩猎场上的弓箭都是事先准备好了的,弓都是一样的,但是箭羽的颜色却被染成了四种颜色。
皇上让四位皇子各选一色,然后让受邀的臣子也选一个颜色。还再三强调,最后要凭借射中猎物的箭羽的颜色来评定胜负。
这意图不就是想看看各位皇子有几分武力,又有几分人力吗?
大皇子陆君宇选了黑羽箭,二皇子陆君华选了白羽箭,三皇子陆君环选了红羽箭,四皇子陆君言选了黄羽箭。
陆卓英本该按照安亲王的意思选三皇子的红羽箭的,但到了最后关头的时候他选了四皇子的黄羽箭。
选了红羽箭的安亲王看到这一幕,脸色黑了几分,怒气冲冲地盯着陆卓英看了好久。
陆卓英避开了安亲王的视线,却把手中的弓箭握紧了几分。
看到安亲王父子竟然选了不同色的弓箭之后,各位大臣都有几分惊讶,随后又微微笑了笑,像是在等一场好戏。
坐在高高看台上的皇上一直不露喜色地看着台下的人,那些人选箭羽的时候,手上毫不犹豫的动作证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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