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就行了。”利落地签下自己的名字,马遥将休学神情递回到她的手中。
苏华年有些茫然地接过,她不确定自己以后到底会不会后悔。
“人生有舍有得,有得有失,”马遥看着她,“你放弃了一个成为演奏家的机会,选择去做一个母亲,我无话可说这确实是一个很伟大的决定,但是,我会跟学校打报告,等你生完这个孩子回来的时候,应该会有另一个老师接手你的课程。”
“不要。”苏华年扯着马遥的胳膊,“老师你别赶我走,我不要去别的老师那里。”她哭得就像是一个被妈妈赶出家门的孩子一样。在苏华年一整个少年时期,马遥都是又当老师又当妈妈一样的存在,眼下是真的寒了心。“我不走……”
轻轻推开苏华年的手,马遥缓缓地坐下,“如果你觉得教学方法上有很大的出入让你接受不了,那么你就去高睿那里吧。”
这天,苏华年带着眼泪走出了琴房楼。
在夕阳放余辉下,她站在原地,扭头看了一眼,她清楚地知道,一切都再也回不去了。
***
坐在车上,苏华年手中攥着那份有马遥签名的休学申请书,在喻知非的怀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他根本没有办法安慰她,只能慌乱地抹去她脸上的泪水。
苏华年松开了手,那张纸掉在了车座上,她两手紧紧地抓着喻知非的衬衣,仰头看着他,眼中除了眼泪,还要深深的绝望,“怎么办,知非……我的老师不要我了。”
学艺的师生,大概是这世间最奇妙的师徒关系。不同于对着满堂授课的老师,常年的一对一教学,彼此不断地适应对方,越来越信任对方。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或许用在苏华年与马遥之间再合适不过。
深知马遥对于苏华年的意义,“过段时间,等老师不生气就好了。”他不停地宽慰着她,“不要哭了。”
他忽然发现,这个孩子的来临,让苏华年多了好多好多的泪水。光是这样在情绪崩溃的边缘,就已经不止一次。
在她决定放弃这个孩子的时候,她也哭得如同此刻一般,撕心裂肺。彼时,是一种抛弃亲人的痛,此刻,是一种被亲人抛弃的痛。
喻知非皱着眉,他将她抱得更紧。
身体上的不适,再加上心情的郁闷,让苏华年甚至还消瘦了几斤。
杨云洁简直是急得团团转,喻知非虽然嘴上不说什么,但是心头也是焦虑万分。
恰好这一天,苏华年身体状况稍稍好转,又晴空万里,她便站在院子里晒着太阳。
喻知非看着她的背影,推着轮椅朝她前行。“我们出去走走吧。”在她的身边,他缓缓地开口。
“带我出去吗?”苏华年开心笑了起来,“好啊。”
最近的几天里,她几乎都没有出过门,很多的时候都是在床上,或者在与阵阵反胃感做着抗争。
喻知非见她今日精神还好,便带着她出去散散心。
路边的一家母婴用品店吸引了苏华年的目光,喻知非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进去逛逛吧。”
婴儿小小的衣服与鞋子总是那么地讨人喜爱,苏华年对着一对粉红色的鞋子爱不释手,将那双鞋子放在掌心,摆弄着上面可爱的蝴蝶结,然后带着询问的眼光看着喻知非。
“喜欢就买了。”他笑着开口。
“要是男孩子该怎么办?”苏华年笑着反问,然后将这双鞋子放在他的膝头,“你总不能让你的儿子穿这个吧。”
“男孩子也可以穿,”喻知非看着这双可爱的粉色鞋子,摸着它柔软的质地,“他妈妈喜欢,他就得穿。”
听见喻知非这么说,苏华年便开心地将这双小鞋子带回了家,她还细心地放置在了那张b超相片的旁边。
开心的情绪没过几天,苏华年却因为见红,而进了医院,被医生留院,住院保胎。
第99章明了
苏华年侧身蜷缩在病床上。|
喻知非在她的身旁,轻轻摸了摸她的脸。一向圆嘟嘟的脸庞居然微微消瘦了几分。
他的手有几分心疼地留恋在她的脸颊。
睡梦中的苏华年像是有几分烦躁,她朝另一边扭着头。
喻知非笑了起来,然后伸手为她把被子扯得更高一些。轻声操纵着轮椅,离开病房。
杨云洁在门口站着,看见喻知非出来,有些忧虑地对他说,“知非,你要不要回家去休息一会儿,这有我呢。”
他摇了摇头。
早就料到他会是这个反应,杨云洁还是念叨着,“到时候华年这里的事情还没完,你有病倒了。”
他宽慰着自己的母亲,“哪有那么脆弱,更何况华年现在这个情况,我回去也不放心啊。”
他们两人一起走进了医生的办公室。
听着医生描述着苏华年的身体状况,喻知渐渐地皱起了眉头。
“为什么会这样呢?”喻知非很是疑惑地问道,“她的身体一向很好,为什么现在怀孕反而会身体这么弱呢?”
医生放下手中的笔,耐心地对喻知非解释道,“像您太太这样的情况,大概是有两个原因,首先她的妊娠反应是比较严重的,这是您看得到的,孩子的生长也一直在汲取母体的养分,所以难免,她的身体状况会有所变化。还有一个就是,让她尽量情绪上不要有太大的波动,保持一个情绪的平和愉快。”
喻知非点了点头,他很清楚这些日子以来,苏华年的精神状态都不算是太好,一开始是在犹豫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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