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说地就关掉了喻知非的台灯。“快点收拾收拾,去睡啦,还要洗澡,按摩,还有很久你都上不了床的。”喻知非不比常人,随便冲冲一骨碌爬上床就可以睡大觉,他洗澡需要旁人的帮助,洗完澡需要专业护工为他按摩,放松双腿肌肉。
“哎呀,妈,”喻知非有些无奈地说,“我又不是小孩子,哪还有被赶去睡觉的道理啊……”
“你本来就是小孩子,在妈妈眼里,孩子长到多大都永远是小孩子,快点把牛奶喝了,准备去睡觉。”
“妈,我明天有事画不了图,我今天得多赶出来一点……”喻知非还想说点什么,他突然停了下来,怔怔地看着手机。
“知非?”看见自己的儿子突然出神,母亲不解地问,“有什么事吗?”
喻知非抬头笑着对自己的母亲说:“没有,没什么事,我马上就去睡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母亲也笑了起来,转身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还不忘回头再说了一次,“记得趁热喝了牛奶啊。”
“哎呀好了,妈,我真的不是小孩子了。”喻知非带着无奈的笑对母亲说。
“好好好,”喻知非的母亲摆了摆手,“我不说了不说了,再说你都嫌烦了。我赶紧走。”说着便离开了喻知非的房间。
喻知非拿起手机,点开苏华年的短信,刚刚收到短信的时候,在手机屏幕上弹出来的时候喻知非其实就已经看清楚了,明明只有两个字,他却忍不住再看了一次。
“嗯,疼。”
喻知非呆呆地看着这两个字。嗯,疼。不多不少地回答了他的两个问题。
还没睡,腰还疼。
按道理没什么问题,但是喻知非却明显感到了苏华年的情绪正在一个低谷,按照常理,她应该会说没事,或者不怎么疼。其实喻知非给苏华年发这条短信的时候,就没指望苏华年能够跟他说实话。
但是现在,突如其来的,与他的想法相悖的,他赫然看见了来自苏华年的一个字。
“疼。”
苏华年躺在床上,她从小爱哭,但都是一个人偷偷地哭,她特别害怕会被别人发现。抹干了眼泪之后,苏华年正在纠结是不是应该爬起来去洗个澡,突然,她的手机上显示着“喻知非来电”。
苏华年有些愣住了,这么晚,他怎么给自己打电话了。
简璐已经睡了,苏华年怕吵醒她,就把自己埋在了被子里,接通了喻知非的电话。
“喂?”苏华年刚刚哭过,本来鼻子不通气讲话就嗡嗡地,再加上她把自己捂在被子,所以说话的声音听起来就更奇怪了。
喻知非听着电话那头的苏华年闷闷的声音,问:“你怎么了?”
“我没事……”苏华年小声地说。
电话那头半天都没有回应,苏华年还以为自己不小心把电话挂了。她怀疑地“喂?”了一声。
“你哭了?”喻知非淡淡地说。
“没有啊。”苏华年连忙说。“我不跟你说了,简璐睡了,我怕吵醒她。”像是什么秘密被喻知非发现了一般,苏华年赶忙准备挂断电话。
“等等,”喻知非有些急切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怎么了?”苏华年问。
“明天下午我会带着童叔到音乐厅的,放心睡吧。再见,晚安。”喻知非说完,便挂了电话。
苏华年连说“再见”的机会都没有。
她把手机攥在手里,过了好一会,她把头从被子里伸了出来。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苏华年翻了个身,她决定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想了。
她看了看手中的手机,心里轻轻地说了声,
晚安。
第二天,苏华年是在简璐的声音中醒来的。不,准确地说,是在简璐的声音中惊醒的。
“我的天!”简璐的声音在宿舍中回荡,“苏华年你昨晚回来了怎么不叫我!”简璐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可置信。
“嗯?”苏华年从床上迷迷糊糊地坐了起来,她揉着自己一头乱糟糟的头发,说:“你干嘛啊?这一大早的咋呼什么?”
“你还睡!”简璐拉着苏华年,“快点给我起床……”她拖着苏华年。
“你干嘛?”苏华年挣开了简璐。
“下来给我试礼服啊。”简璐说。
“试什么礼服?”苏华年此刻才可以算是彻底地清醒过来。
简璐松开苏华年的胳膊,叉着腰看着她,“你今天打赤膊上台?”
“怎么可能?”苏华年从床上站了起来。随意地说:“我穿之前那条黑色礼服长裙就好了啊。”
“那怎么行,”简璐拉着苏华年朝着衣柜走过去,拍了拍苏华年的肩膀,说:“你亲爱的我,昨晚已经帮你借来了一条特别好看的礼服,我帮你试过了,你再试试。”
“你去哪借的?”苏华年回头看了看推着她的简璐,“这么神速,这么快还能借得到。”
“你别管那么多了,”简璐站在了衣柜的门前,“锵——锵——锵——锵——”伴随着她的配音,打开了衣柜的柜门。
一条香槟色的礼服长裙映入了苏华年的眼帘。
这条礼服是中袖的款式,胸线开得恰当好处,十分得体,腰部没有使用腰带或装饰收腰,而是紧贴腰线逐渐收紧。下摆运用了十分垂坠的面料。没有什么特殊的装饰,但是面料的精致,以及足够让苏华年惊叹。
大方,成熟,华贵。
“你……”苏华年回头看着简璐。不可思议地说:“昨晚你,中彩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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