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房子的主人是一个叫张大的老人家,听说那个时候父母没读过书,也想不到什么好名字,就以数字命名,有一就有二三四,也算是勉强取了个多子多孙的吉利吧。不过到最后这户张家也就张大一个孩子,这么说起来,也算是稀奇事的。农家多生养,这独子的,还真的是少见。张大是那种普通的农民,靠着家里的三亩水田过日子,也好在没有兄弟姐妹跟他分了,还算是不错,虽然和村里大多数人一样是土房子,但是算是土房子里最好的了,所以才会让自己住在这里的。
“唉!少爷您怎么来了?”张大的媳妇也就是张婆婆正在给家里的j-i拔毛,乍一看到了秦般,吓的手都一抖。这可了不得了,这个人可是这群人里最尊贵的,而且长的也和仙人似得,拔j-i毛不但不雅,而且味道更是重,他们农村人闻习惯了没什么,想秦般这样的,冲撞了可怎么办?早先那个谁家的女婿是镇上镇长的侄子,有一个撒了个尿被看到了,还被说是冲撞了,打了他一顿呢,这……
“婆婆别慌,我就是随便看看。”秦般本来也就是随便走走,看到这个老妇正在做事情,没见过觉得新奇,就走了过来,没想到会让她这么惶恐。只好露出了微笑,来安抚这个受了惊吓的妇人。
张家老太婆本来就觉得秦般长的好,这会儿这么神仙似的人朝自己笑了,别说是惊慌了,那是连一点点防备都卸下了,只是热情的将自己的凳子擦了擦然后摆在了秦般的面前说:“唉!少爷您坐着看,站着累。”
秦般本来看着这小小的木头凳子有些犹豫的,他穿的是长袍,颜色浅,如若是坐下了,这衣服摆子定是要拖到地上的。想了想,看到了面前这个老妇有些期待的眼睛,他还是选择坐了下来,然后认真地看着面前的盆问:“这j-i褪毛的水冒着这么大的热气,难道不烫手吗?”
“哪儿呀,都习惯了。j-i毛难拔,就要用这刚烧好的水蹭热烫一会儿,不然就拔不干净了。”老妇看到秦般坐下以后,那上好的料子拖到了地面,就觉得自己做了一件蠢事,平常农村人家里为了做事方便哪里会穿这样的长袍,都是短打,只有读书的人才会穿这种袍类的衣服,看着就斯文。这一个张家村也没个一两个读书人,她居然就忘了这个事了。但是好在这个少爷没有怪罪的意思,还很是赏脸的坐了下来于自己交谈,这人长的好看,心也好。
秦般哪里知道老妇心中怎么想的,只是听到烧开的水烫一下然后就要褪毛了,感到吃惊。他起初只是以为这个水热气大,会是比平常的水稍微烫手这么一点,但是这刚烧开的水,就将手放进去怎么受得了的?想着就要把手凑过去,吓的那老妇什么也顾不上了,忙是将秦般的手给挡开,嘴里急促地发出:“使不得使不得的唉少爷!这水烫着呢!”
皓清刚把房间收拾好了,想看看秦财那边有什么要帮忙的,一推门就看到自家少爷坐在那个老妇的面前,看样子还要把手往那个看着就脏的水里伸,立马冲了过去,然后拉住了老妇因为顾忌着自己的手脏只是挡开没敢拉的手,还拿出了自己的香帕帮秦般的手擦干净了。这才邹着眉头问:“少爷你这是干什么?”
皓清是秦府的家生子,大小就接受训练,然后年纪到了就跟在自己母亲身边学习女红还有一些识字,到了十二岁的时候被秦夫人看上了,带在了身边,也算是富贵养出来的。虽然没做过杀j-i宰羊这种事情,但看还是看过的。这么烫的水,如果刚才自家少爷的手去碰了,怕是起泡少不了了。
“没事,我不动了,就是想看看这水多烫。”秦般自觉地自己不算是娇养的,比起户部尚书的那个儿子,他好的太多了,但是这次出门,他看了好多,比如饿的没饭吃的孩子,给孩子看病数着铜钱最后只在包子摊前看了一眼买了一个白面馒头还是带回去给孩子吃的母亲,以及被逼无路成为山贼的流民,总之好多好多,都是他在那个家中接触不到的。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在这一刻,他觉得自己悟了。对于接下来要前往的秀水也没有什么排斥了,他想着,既然到了,就要做一番事情,好歹也是父母官了,总得替自己的百姓做些正事的。
见秦般是真的不会再去动这个水了,两人才算是放心了下来,不过那老妇是不敢再叫秦般坐在这儿了,当然,皓清也不会再让秦般一个人在这个地方了。看出两人的想法,秦般有些无奈地站起了身,然后边问着n_ai娘还有那些个伤员的情况,边向房内走去。
皓清看到了已经将地铺打好了的秦财,点了点头,这个秦财果然是靠谱的,难怪夫人放心他跟着。
秦财还不知道刚才的事,见到皓清和秦般回来了,就开心地喊了一声:“少爷,皓清姐姐也来了?”
“嗯,皓清也来了。”明知道秦财不是问他皓清也来了这回事,但是秦般就是乐的和这人打趣,反回了一句。知道自己被耍了的秦财有些气恼的看了秦般一眼,最后也没办法,只好给两人准备了茶水。在看到秦般衣角的灰尘后,有些奇怪地说:“少爷,你衣摆怎么脏了?”
不说还好,一说,皓清就开始讲起了刚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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