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
宋铁成从旁开口:“若实在不行,我带一队兵,从水底潜入,杀上岸去夺草,拼了这条命也给侯爷把月千草给弄回来一株。”
这人生的告状,模样也时大义凛然,说的慷慨激昂,顾青竹往他看了一眼,没说什么,祁暄果断摇头拒绝:“这方法……太冒险了,而且就算要去,也不是宋叔你去,我在想想看有没有其他办法,若是没有其他办法,我带人去。”
顾青竹将祁正阳身上的伤口全都检查了一遍,基本的日常护理还是很到位的,可见军医和太医都在尽力施救,只不过清毒散的效果太小,没办法将朱砂毒清除,时间拖长了,毒性越来越大,祁正阳能够保命到今天,已经算是命大了。
将他身上的薄被子重新盖上,摊开祁正阳掌心,写了几个字,祁正阳出气多过吸气,再说不出话,眼睛眨了两下,便闭上养神了。
祁暄和宋铁成,张黎他们还在商议怎么去抢月千草,顾青竹起身对祁暄说道:
“你过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祁暄于两人告辞,跟着顾青竹走出营帐,顾青竹直接往营帐边缘去,找了一处空旷僻静之处,祁暄将周围环顾一圈,问道:
“你想说什么?”
顾青竹不卖关子,直接小声说道:“除了摩坷江对岸,还有一处有月千草。以前我随师父去采药时,师父指给我看过,在离军营不远,西南方的一处毒障林中。我后来查过一些关于月千草的医书,确实记载在漠北以南障林中,有所生长。所以应该是可行的。”
“毒瘴林?”
“是。那里终年瘴气,有很多毒物出没,我当年没有想到进去的方法,但是后来知道了,我们穿潜水用的鸭人服,戴鸭人帽。”
时间紧急,顾青竹也没有时间说其他的,便把自己知道的法子一股脑儿的全都说给祁暄听了,祁暄看着她:“我们?你只要告诉我在哪里,我去取便是。”
顾青竹却坚持:“你不知道月千草什么样,我必须去。”
祁暄还想说什么,顾青竹打断:“好了你不必说了。爹已经等不起了,不是跟你开玩笑,七天之内,如果没有月千草的话,后果……而且我说的七天,还必须是极好的状态之下,如果这几天,稍微哪里有点损伤,情况就更加危险了。”。
祁暄没有更好的办法,如果能从其他地方得到月千草来救父亲的话,确实比毫无胜算渡江偷草或者跟大梁开战要好,大梁人知道祁正阳需要月千草,必然重兵把守,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偷草,就算带几百死士去,也未必能成功,而开战的话代价太大,时间太长,也不是良策。
顾青竹见他松动,立刻安排起来:“别再犹豫了,快让人去准备鸭人服,我去医所配些防瘴水,你让人把鸭人服送到医所去,动作一定要快,咱们争取下午就能赶去。”。
事关祁正阳的性命,祁暄不能耽搁,正要离开,顾青竹又将祁暄喊住,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祁暄带着疑惑离开,让人准备渡江用的鸭人服。
这种鸭人服,是特殊软材质,可以防水,有一定厚度,穿着入障林,可以有效防止身体接触瘴气,然后顾青竹在医所里在胶汁中加入驱毒之物,刷在鸭人服上,头上的鸭人帽呼吸口,刷了两层纸,算是完善了这种装备。
一切准备好之后,顾青竹便和祁暄马不停蹄离开军营,往西南方的毒瘴林去。
毒瘴林离军营大概三四里的样子,在群山环绕之中,难得将中间一块锁住了水源,形成一片绿林,但因环境问题,终年有瘴气缭绕,散步去,渐渐地形成了生人入内必死无疑的毒瘴林。
在离毒瘴林还有一半路程的时候,祁暄突然勒紧马缰,吓了顾青竹一跳,只见祁暄从背后抽出一把长剑,猛地一挥,将快要射到顾青竹身上的一支利箭劈断,顾青竹慌忙下马,躲在马后观察。
祁暄往前对着各个方向射出手中小石,从树上掉下几个持刀持弩的黑衣人,一字排开,往祁暄和顾青竹袭击而来。
他们中了埋伏。顾青竹立刻就意识到这个问题。从靴子里抽出余氏给她的那把黑匕首,静观其变。
祁暄已经无所畏惧冲上去与那些黑衣人殊死搏斗,这不是顾青竹第一回看见祁暄杀人,从前在军营里,祁暄杀敌勇猛是出了名的,一共有十来个黑衣人,这些黑衣杀手,是从前方而来,他们后面没有人,祁暄应该是提早发现了埋伏,所以并没有深入对方的埋伏圈内,而是及早收住了缰绳。
有两个被祁暄手中剑伤到的黑衣人,爬起来没有再去与祁暄打斗,而是把目标放到了躲在马后观望的顾青竹身上,顾青竹离开马腹,往后退去两三步,其中一个黑衣人向她扑来,顾青竹看准了时机,藏在背后的匕首刀刃挥出,正中那人的脸,蒙面黑巾掉地的同时,那人也惊愕万分,顾青竹没等他反应过来,抬起一脚就把他踢到,然后手中匕首凶狠的插、入那人颈项,热血喷洒而出,顾青竹背后还有一人,她看见旁边的影子,反方向身子往前一滚,那人的砍刀杀了个空,顾青竹将先前拔出的匕首调换了个,另一只手向那人眼睛抛出一把黄沙,让他双眼被迷住,顾青竹当机立断,抬脚踢掉他手里的刀,在那人捂着眼睛的时候,黑色的匕首再次刺穿了那人的颈项。
如今的顾青竹可不是多年前那个在京城养尊处优的娇客,见识过战场的残酷,知道危急关头,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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