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擒着宋铁成的颈项,别看张黎没有宋铁成生的高壮,但手脚却十分灵活,出拳有力,出剑如风,宋铁成不是他的对手。听见祁暄的喊声,张黎就停手放开宋铁成。
但是宋铁成觉得特别丢人,在这么多士兵们面前,张黎一点没留手,把他打的像个孙子似的,如论如何都咽不下这口气,趁着张黎松手之际,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刺向张黎,张黎大惊,抬手一挡,却还是晚了一步,让宋铁成的匕首把他的手臂给划伤了。
祁暄上前一脚将宋铁成手里的匕首给踢掉,宋铁成也惊讶万分,看着张黎受伤的手,上前解释:
“不是,你怎么能用手挡呢?没听说刀剑无眼啊。”
张黎用手按着伤口,冷哼一声:“是刀剑无眼吗?还是你故意为之,宋铁成你这就是偷袭!你他妈不是东西!”
宋铁成被当面骂了这么一句,立刻反驳:“你这话说的。谁知道你用手来挡啊,再说了,也是你先动手的,我不过好心好意来瞧瞧侯爷,你不由分说就对我动手,怎么着,就你能守着侯爷,我连看都不能看一眼?”
张黎和宋铁成都是祁正阳麾下的大将,两人一左一右,为祁正阳所用。张黎是从小跟着祁正阳在侯府里长大的家将,而宋铁成是后来祁正阳从军以后,跟随过来的。都是感情颇好的兄弟朋友。
张黎呸了他一口:“滚犊子!你丫是来看侯爷的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丫就是来杀人的。”
张黎此言一出,引起周围士兵们的一阵躁动,纷纷往前凑着,想要听听到底是怎么回事。
宋铁成脸色大变,指着张黎怒道:“张黎,你别血口喷人。你成天拿把刀站在侯爷身边,我还觉得你是要杀人呢。”
张黎挣开士兵的搀扶,来到宋铁成面前与他对峙:“我是保护侯爷,因为我知道,有人要对侯爷不利,我早就怀疑你了宋铁成,侯爷几次遇险,全都是遭受埋伏,身边必然有内奸。内奸是谁,别人不知道,宋铁成你会不知道吗?”
“我知道什么?你就是在胡吣!侯爷遇险的内奸都已经摘出去了,侯爷都没有怀疑我,你凭什么怀疑我?你说这种话,是要有证据的,今天你若能拿出证据来,我和你既往不咎,若是没有证据,就休怪我不讲兄弟情面。”
宋铁成说的大义凛然,丝毫不见慌乱。周围的人们看的全都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件事情他们应该到底听谁的,一时间议论纷纷。
张黎看向祁暄,大声道:“侯爷如何遭受埋伏,如果不是身边人通风报信,又怎会让那些大梁的杀手得手?侯爷那日要去视察关口,这件事只有我们两个事先知道,我一直跟随侯爷身边,没有离开半步,可是你宋铁成,当天有两个时辰不见踪影,你是去干什么了?我忍你到今天了,侯爷没醒,我暂且容你,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见侯爷身上的毒马上就要解了,你就想来杀人灭口。”
“简直胡说八道。若只有我们知道,那我还怀疑是你去通风报信的呢。你有什么证据指责我?我离开那两个时辰,一直都在兵器库里,我早就跟你说过了,你非但不信,还在这里污蔑于我。”
宋铁成逻辑清楚,半分不落张黎之后。
“好啊,那你就解释解释,为何你在来侯爷帐中之前,派人来喊我出去?还跟我约在演武场见,我让人穿了我的衣裳出去,没一会儿的功夫你就来了,怎么着,你不是跟我约了演武场去了,你不是应该在演武场等我吗?我走了,你又返回来侯爷帐中做什么?”
张黎将今天他与宋铁成动手的主要原因说了出来,如果不是宋铁成暴露太多想要杀人灭口的痕迹,张黎也不会冲动的挑在这个时候与宋铁成摊牌。
宋铁成脖子一梗:“我干什么?我派人来通传不假,可我难道就不能亲自过来喊你了吗?我来看侯爷,顺便喊你,有什么问题吗?”
如此诡辩就是张黎也无话可说了,看向祁暄,祁暄上前,对宋铁成问道:“宋叔,今天的事儿暂且先放在一边,我这里也有一件事想要问你。”
宋铁成缓下针锋相对的气焰,对祁暄抬手:“世子请说。”
祁暄负手上前,在宋铁成面前似笑非笑的问道:“今天早上我们去毒瘴林的中途,遇到了一拨刺客,不知道宋叔可知道那拨刺客是什么来头?”
宋铁成目光坦荡:“什么来头?你们遇到刺客了?怎么回来没听你说过?你可有哪里受伤了?”
张黎心中冷哼:装的可真像!从前竟为发觉,身边的这个宋铁成隐藏的如此之深。狡辩之言脱口而出,都不带想的。
“我们当时赶着去毒瘴林拿月千草,将刺客杀退以后便离开了,那地方人迹罕至,那些杀手的尸体应该还在,我已经让张叔派人前去将那些尸体带回来,只要看看那些尸体是什么人,就能知道真相了。”
宋铁成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不过只是一瞬间就恢复过来了:“竟还有这等事。居然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发生这样的事情,你放心,只要那些尸体回来,找出凶手,我宋铁成第一个不饶他。”
转而面向张黎,宋铁成诚心诚意的问道:“你派了多少人去运尸体,可要我再多派些人一起?”
张黎冷哼,营地外头跑进来一匹快马,张黎眼前一亮,让人给那马让了条路,马上之人勒紧缰绳,从马上跳下来,张黎迎上前,这正是他派出去运尸体的兵士,如今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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