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眠立马去外面倒了一杯热水给他。“小心烫,刚开了没有多久。”
容悦捧着水杯,吹了一口气,然后就慢慢地喝水。他喝完热水以后,立马又钻回了被窝里面,很快就出了一层薄汗。
沈眠抽了一张纸巾给他擦汗,先是擦额头的,他后面发现脖子及以下的地方也有,就顺着往下擦了。
容悦睁开黝黑的眼睛看着他。
“不要看我,睡觉吧。”沈眠如是说。
容悦问他:“你是不是很想睡我?”
为人民服务着的沈眠差点吐出了一口老血。“在这种时候谈论这种事情?”他看着单薄的容悦,冷哼了一声,“我又不是qín_shòu,才不会随时随地都在想这种事情,尤其是在你生病的时候。不是我摸你,就是想要跟你发生些不正当的关系,这是我照顾你的正常行为。”
容悦问:“那你不想睡我吗?”
沈眠今天第二次差点吐出一口老血。
可惜的是,人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吐出血,所以他郁闷的心情无法得到充分的抒发。
“你是在发烧的时候欲求不满吗?”沈眠问。
容悦侧身对着他,又发出了那种奇怪的笑声。“我就是好奇。”
沈眠用食指抵着他的额头,把他推平。“我不想。”
“骗子。”容悦嘟囔。
“你以为你是美女海伦,男人看到你都想要占为己有吗?容悦,你原来那么不要脸。”
容悦摸着额头,“才不是我不要脸,是你自己每次看到我,都一副想要吃掉我的感觉。”
沈眠一愣,随即咬了一下下唇。“啧。”他把他说得像qín_shòu。
“所以说,你不想睡我吗?”容悦再次问他。
沈眠看着他s-hi掉了的刘海,“啧,如果我点头,你要给我睡吗?。”
“可以啊。”容悦费了一些劲才推开了被子,想要在他的面前脱裤子。
“小疯子。”沈眠被他气死了,立马把他的被子捞回来,重新盖到他的身上。“你的脑袋是真的被烧坏了吧。”
这个可能性还真不是没有,容悦的脑子现在是不怎么好使。
但是这么一折腾以后,他就安安静静闭上了眼睛,不再作妖了。
沈眠这才松了一口气,他拍了拍容悦的被子,就像是他小时候母亲哄他睡觉一样。“谁睡谁都没有关系,只要对象是你,我都可以。”他淡然地说完这句话,随后瞪了容悦一眼。“再说了,一开始不是你自己说……你说……”沈眠觉得容悦当初的说法太羞耻,他决定换了一下措辞,“你想要在上面的吗?”
容悦睁开了眼睛,里面有宝石的碎片在反s,he着光芒。
沈眠说:“不许睁开眼睛,睡吧。”
容悦就闭上了眼睛。
沈眠弯下腰,亲了亲他的额头。“我们不该在这种时候谈论这种事情,你休息吧。”
“嗯。”
容悦回应了一声以后,整个空间又陷入了沉默。
“眠眠。”容悦的声音气若游丝,应该是在睡眠悬崖的边上了。
沈眠听到他喊自己眠眠就想笑,今天的容悦实在是太不走寻常路了。“怎么了?”他真的是很不听话了,让他好好休息,他却比起平常都要多话。
“我爸爸知道了。”容悦的声音越来越轻,轻到沈眠不凑前去听都听不到的地步。
“什么?”他也不是真的想要知道容悦在说什么,只是想要容悦安心,所以才在接话而已。
“我的爸爸……知道……我们在一起了。”容悦说完,退烧药的催眠药效全面侵袭,他头一歪就睡着了。
沈眠:“……”
沈眠:“!!!”
啊啊啊啊啊啊!!!
沈眠差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手,要把容悦摇醒了。
他说什么?容怀知道他们在一起了?怎么知道的?什么时候知道的?既然他知道了,为什么自己还能活下来?
被容悦的一句话撼动,沈眠的脑海中从来都没有过那么多的信息充斥脑海。
他身处这个屋子,惴惴不安,但是又不放心容悦一个人发烧躺着。
幸好的是,容怀一般都是下午才回家,他可以在那之前思考一下他要怎么应对。
就在他那么想的时候,房门被打开了。
沈眠回头,跟容怀的眼睛对上。沈眠先一步挪开了视线。
容怀的手里拿着退烧药。
沈眠指了指桌上的药片,示意容悦已经吃药了。
容怀点了点头,然后退了出去。
沈眠想了想,跟着容怀出去了。
容怀看见他出来,态度跟以往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辛苦你照顾小悦了。”
“没有关系。”沈眠战战兢兢。
容怀看着他,问:“要谈谈吗?”
沈眠点头。
两个成年男人在客厅上对面坐下。
沈眠依旧做好被容怀呵斥甚至是辱骂的准备了,容怀清了一下喉咙,先开口说话。
“你对于自由怎么看待?”
沈眠:“……”他没有想到,他第一个要面对的问题就那么抽象化、那么刁钻。
“自由就是人类可以自我支配,凭借自由意志而行动,并为自身的行为负责。不受束缚、控制、强迫或强制。没有外在障碍而能够按照自己的意志进行的行为。”沈眠突然很庆幸自己上过几节哲学课。
容怀也被他满满的学究答案给震撼了,他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两口以后才冷静下来。
“那你对于恋爱的自由是怎么看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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