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最后岂不是没打成?”
“对!”榠王一脸嘲讽, “你真是聪明, 最后就是没打成。”
宁徽觑了榠王一眼, “王爷此言当真?”
“你都搬出皇兄来压本王了,本王人微言轻,怎么敢不说实话?”榠王面无表情,继续道:“余下那人是皇叔所请,具体是谁,本王也不知道。”
宁徽却缓慢道:“那这牌局凑的可真是晦气, 数月过去,死了两个了……不对,除了王爷口中那个都不知道是谁的人之外,王爷也不是绝对安全啊。”
榠王冷笑一声,“你也不用拐弯抹角,想说什么便直说好了。”
“王爷是第一个遇险的人,明烟救了王爷是吗?”见榠王这么说,宁徽索性直接问。
“明烟对你说了?她对你倒是直言不讳。”
“王爷之前遇险的事情,下官是听明烟说了,只是其间还有些不明白的地方,想当面向王爷请教。”
“请教?依本王看,是来盘查的吧?”榠王的手指无声攥紧衣袖,“皇叔和曹犇……他们是死了,而本王只是侥幸命大而已,这便也是过错了吗?”
榠王没有指名道姓,但这话中隐怨之意,已经直指当今陛下。
宁徽看他一眼,才道:“王爷慎言,命大不大,王爷说的不算,唯有皇上一人方能裁定。”
“对,他是皇帝了,他想如何便如何,想杀谁便杀谁,他手中如今有的是权利,再也无所顾忌了呀。”榠王说完,重新拿了一个酒杯,给自己满斟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
“过去这么多年了,本王以为只要隐忍,他便会放过我们,但此刻看来,我们真是太天真了。”
宁徽静静听完后,才淡淡道:“王爷,您喝多了。”
“不,本王很清醒。”榠王又倒了一杯酒,“你刚刚提到九功宴,的确,本王是个知情人,皇叔、曹犇他们也是当年的知情人,当年的知情人如今还活着的,只余寥寥而已,皇兄却也容不下……”
宁徽道:“容臣说句僭越的话,当今陛下,也就是王爷您的亲哥哥,他到底是个什么脾气,想来就不需要下官来提醒王爷了吧?王爷可想过今日这番微词,陛下若是知道了,心中会如何想王爷吗?”
“哈哈哈,他心中如何想?定然是视为眼中钉,不除不快。”榠王盯着宁徽,冷冷一笑,“他信任本王,尚不及他养的一条狗,这样的亲兄弟,真是天下未闻。”
宁徽闻言,反问道:“那王爷为何不想想如何陛下会有此怀疑?当年九功宴的事情,就如王爷所言,知情者如今余下者寥寥,可如今的帝都却有人以此为噱头,公然杀人,挑衅天威,到底是何居心!”
“难道皇兄以为这人是本王杀的不成?他难道忘了,本王身上至今还留着这样的伤痕!”榠王激动的手指都在发抖,他倏地用力拉开自己左手臂的衣袖。
宁徽等的便是此刻,他定睛细瞧,随后微微蹙眉。
在榠王的左小臂上,有一处狰狞的旧伤。历经时月,却依然恐怖而可怕。那处肌肤缺少皮肉,纠结而扭曲地盘踞在原本白皙的皮肤上,让人不禁会想,初初受伤时,这处伤口又会是怎样的惨烈和痛楚。
“看到了吧?”榠王冷笑道:“万望你回去如实禀报皇兄,在这件事上,本王没有做过假。本王的确差点死了,本王也的确在自己的手臂上剜掉了一块皮肉,如果你要问那块写着本王当年在九功宴上座次的皮肉哪里去了,本王也只能回答你扔了,谁会留下一块血淋淋的皮肉随身带着以证清白呢?更何况那还是本王自己的皮肉,真是荒唐!”
宁徽看着榠王重新规整好衣袖后,才开口道:“王爷,下官职责所在,很多事不得不为,请王爷见谅,不过下官有句话还是要提醒王爷,曹将军和湛王之死,至今依然未有头绪,王爷也是这凶手的目标,近日当减少出行,一切小心,不要给凶手留下可乘之机才好。”
见榠王并不说话,宁徽又道:“还有王爷,明烟这个人,您最好还是不要打她的主意为好,因为她可是您命里的贵人,曾经救过王爷一条命,就凭这救命之恩,王爷也要三思才好。”
见榠王终于震惊地看向宁徽,他才又不紧不慢道:“下官言尽于此,王爷听与不听,悉听尊便。”
他说完后便不再开口,榠王正待说些什么,忽然传来了敲门声,随后有声音在门外道:“王爷,明烟姗姗来迟,万望恕罪。”
她终于来了!
榠王立刻道:“进来。”
明烟推门而入,迎头正见宁徽起身,“既然明烟到了,那下官就先告辞了。”
他和明烟擦身而过时,道:“隔壁等你。”
他并没有压低声量,刚好可被榠王听个清楚。
明烟没有说话,她在榠王的注目下,坐在了他斜对面,而后同时传来宁徽带上门出去的声音。
“王爷恕罪,今日公务繁多,我也不知道会拖到这般晚,来不及通知王爷改日,让王爷等了这么久。”
榠王看了她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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