诽这个曹将军的小妾出现的不是时候,于是挤兑明烟道:“去医馆总要有个说辞,不如说你有喜了吧。”
明烟呛了一口,缓缓瞥了宁徽一眼,“我这一查便知是假,不如说你病了吧?”她状似认真想了想,“不如就用湛王爷那个病症如何?”
说完后,快速开溜。
宁徽一把没抓住,暗暗咬牙,好,说他不举是吧?坏心眼的丫头,给他等着!
☆、181011
这个时辰, 医馆基本上都是要关门的了。明烟入内, 堂里只有一个小伙计正在称药,“姑娘, 您是要瞧病?”他边问边露出为难的神色,“我们先生说了,刚刚那位夫人是最后一位, 您这……”
明烟闻言一脸不满,“凭什么她是最后一位?我相公最近体乏不济的厉害, 今日必须要先生给瞧瞧, 不然我可不放心。”
跟在身后进门的宁徽差点没被口水呛死。他是吃了天大的亏, 才换来这一声相公啊。
听动静,宁徽已经到了身后,明烟回头觑了他一眼,啧啧,这脸黑的跟锅底儿一样, 估计先生看见他, 也会觉得他是生病了的。
听明烟话中之意很是不高兴, 小伙计忙解释, “那位夫人是提前约好的,不然这个时辰,一般我们先生都不会再给看诊了。”
“原来还能约啊,哎,我怎么没想到。”明烟和小伙计闲聊了两句,状似不经意问道:“我看那位夫人抱着的小公子还那么小, 能得什么病啊?”
小伙计就怕明烟因为看诊的事情心生不悦,对她的问询,便一五一十说了,“小公子一直打喷嚏,鼻涕像清水儿一样流个不停,眼耳口鼻没有不痒的地,最重要是呼吸不畅啊,听说身上还起了疹子。”
明烟一惊,“这么严重啊?”
“是啊,本来没那么严重的,不过这夫人之前看的大夫误诊了,以为就是小儿寒症,吃了一阵子药,不见好,反而愈演愈烈,听别人介绍来问过我们先生一次,我们先生说大概是和什么东西犯冲造成的,让她赶紧抱着孩子过来面诊,再行开方用药。”
“这样啊……”明烟顿了顿,又道:“那你们先生没和你私下说,这是什么病症造成的吗?”
“什么都有可能啊,许是吃食不对,许是用的不对,再或许接触的东西不对,都有可能的。所以才说要把孩子接过来面诊啊,到底是怎么回事,切脉更能准确一些。”
宁徽旁听了这半天,其实心中对于孩子得了什么病,已经模糊有数了,但是生气刚刚明烟说他不举,所以在一旁凉凉围观,不置可否。
明烟暗忖,吃食不对……应该没有可能,这么小的孩子,还没断奶,总不会是那小妾奶水有问题吧?接下来是用的不对……更不可能,曹犇死了,这孩子就是那小妾唯一的指望,母凭子贵,她就能在没有正妻的将军府,靠这个孩子安然无恙地活下去,所以用的应该都是最好的。
那么余下只有接触的东西出了问题。她暗暗皱眉,对于曹犇的死一直没有定论,因为他死的太过蹊跷。虽然并不如在荒山客栈时,那个说书人口中所述那般荒诞不经,但却委实令人摸不到头脑。
曹犇出事的时候,她并不在天都府中。关于他的死,她是在案宗里看到的。
疑似……被人隔空扼喉,窒息而亡。
最初看到这个结论的时候,她和程郢都觉得荒唐无比。可是他们都看过曹犇的尸体,甚至仵作还切开尸体,看过五脏肺腑,的确就和被人勒死后,窒息死亡的状况,一模一样。
中秋佳节,赏菊之夜。无论是案宗里描述的,还是事后明烟从亲历的差官口中问出的,答案都是显而易见的。
那夜,只有曹将军和小妾二人在一起。将军府中有座赏花亭,为了投小妾所好,于是曹将军默许,将赏花亭移至了花园正中。赏菊之夜,百菊争宠,在亭中摆酒饮宴,就如置身于千菊丛中一般,再借着当夜的送香风,简直人间仙境。
可是,曹将军就在这万千菊舞中,暴毙了。
小妾成了最有嫌疑的人,甚至被带入了天都府中严讯了许久。最后还是明烟找到了曹将军的手书遗命,小妾的厄运才算终结。
“若有一日,吾有不测,府中一切都交于吾妾袁氏以及吾子曹杉。”
她还记得当初那个小妾离开天都府时,痛哭流涕的脸,“我怎么会害将军,天地良心啊。”
天地良心倒是不好说,但小妾有句话不假,她是不会害曹将军的,她只是个妾,离了曹犇,孤身女子,日子是过不下去的,就冲着这一点,她也不会希望曹犇死,更何况曹犇还很是宠爱她,将一切都留给了她,从任何角度去考虑,她都不会是杀死曹犇的那个人。
可当时亭中只有她与曹犇,她是眼看着曹犇断气的,几乎要被当场吓疯。
谎话是无法一遍遍重述,依旧不会出错的,除非那本就是真的。
天都府自有诱使犯人招供的手段,袁氏只是一介女流,更何况她本身也极是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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