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作自己取过,忘记了,不会怀疑到我头上……官爷,我可不想吃官司啊。”
宁徽闻言冷笑一声,“你倒是机灵,还知道我是官爷。”
“您刚说了捉拿,那两个字我光听着都觉得害怕……”
这个人和他原本预想的那人形象差的太远了,宁徽琢磨了一下,终于松开他,缓缓站起身。
“你倒是挺关注将军府的一举一动,连那小妾何时被放出来,你也注意的很快啊。”
宁徽微微回头,见是明烟边说边走近。男人见他家稻草堆后还有一人,登时有些目瞪口呆。
明烟是听这个男人提到长命锁,才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小妾入了天都府之后,曾经提到过,将军还答应会给新生儿打造一只长命锁,不过将军去了,可怜这个孩子从出生到现在,都没得到亲父给予的任何礼物。
小妾说那话时本是卖惨,希望引得众人同情,不要疑心于她才好。当时明烟也是随耳一听,但今夜听这个男人说起,她忽然觉察出似乎有哪里不对。
听小妾的意思,这个长命锁是将军想打造,但是尚未来得及,而这个男人却说是将军已打造,但是尚未来得及去取。
两人所言不一致,必然有一人在说谎。
明烟走到男人跟前,上下慢慢打量他,随后才道:“我劝你还是说实话,眼下你若是实话实说,我们还可以从轻发落,若真是被我们查出来你在说谎……曹将军那个案子至今还未了结,或许就是在等你这个幕后真凶吧。”
男人被明烟盯得有些发慌,结结巴巴道:“我、我说的是实话……”
“你若说的是实话,那将军府的小妾说的便是假话喽?”明烟好说话地点点头,“也别说我们冤枉了你,现在你和我们一起去将军府走一趟,和她当面对质,一切便清楚了。”
说完,明烟便给了宁徽一个眼神。见宁徽要动手,男人急忙道:“其实我是觉得那女人可怜,死了丈夫,如今儿子又要病死了,如果留给儿子长命锁是曹将军未完的心愿,那我便替曹将军完成这个心愿,仅此而已,我也有孩子,我能明白那种心情……”
他的话却被明烟的笑声打断,她似乎感到好笑,笑了阵又停了,指着男人道:“满口胡言!你一直关注将军府的一举一动,你替曹将军送给那孩子长命锁,这一切和你是不是有孩子,是不是一个父亲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只是因为良心不安。人只有在心怀愧疚或者心有不忍的情况下,才会做出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来,你要么是曹将军案子的参与者,要么便是知情人,总之,你今夜要和我们走一趟了。”
明烟已经为这件事一语盖棺,于是宁徽便将男人从地上拎起来,推搡着向门边走去。临出门的时候,明烟回望了一眼,院中那妇人在原地已经兀自抖成了一团,看过来的眼神满是惊恐。
明烟心底浮上一丝奇怪的感觉,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劲。
明烟暗暗思忖着,可是没走出多远,那个男人便道:“两位大人,我怀中还有给我儿子买的小玩意,刚刚事发突然,没有来得及给他……我能不能返回去,把东西留给他,再随两位大人去?”
宁徽微微伸出手,男人会意,从怀中掏出一个小拨浪鼓,递给宁徽。宁徽接过来看了看,确实只是个很普通的小拨浪鼓,于是看了明烟一眼,见她点头,于是道:“我随你回去。”
他又对明烟道:“你就等我一下吧。”
反正出来也没几步而已,于是明烟点头。眼见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木门,明烟便继续思索刚刚的纠结之处,忽然脑中快速闪过一些细节。
那个女人在洗衣服,可是那木盆里似乎一件男人的衣衫都没有。三口之家,妻子是不可能不给丈夫洗衣服的……除非她根本没有丈夫。
明烟心中悚然一惊,对,还有,自己的丈夫要被差官带走盘问,身为妻子,为何会是那种表现?仿佛根本无动于衷……但眼中的恐惧,却又分明是真的,只是她到底恐惧的是什么?
还有那个孩子,跟自己的父亲也不亲近,甚至在屋中再无声息了……不对,她甚至从头到尾都没有见过那个孩子,她只是在门外听到了孩子叫爹的声音,但又如何肯定,那真的是个孩子?
在荒山客栈时,那个口技兄不是也一个人演完了一整场春宫戏吗?
想到这里,明烟心底愈加冷沉……宁徽!坏了,如果这一切都是请君入瓮的一场戏,那宁徽岂不是危险?
她来不及细想,已经向那户人家飞奔而去。
一脚踢开院门,扑鼻而来一股子血腥气。明烟心底大惊,只见院子中央的男人脖颈上全是血,此刻仍有不断涌出的血汩汩流淌,眼瞅着就要淌到明烟脚边了。
她快速冲过去,不顾染到自己身上的鲜血,一把扶起他,问道:“谁杀的你,说呀!”
男人浑身都在抽搐,可是他竟然还没有死。他不断渗出血污的嘴唇缓缓勾起,竟然汇成了一个诡异的弧度。
那是个笑容。那竟然是个笑容!
这个眼看着就要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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