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宁徽听到明烟喃喃自语的话,顿了顿才道:“本来有个东西,今夜并不想拿出来,只是似乎该来的总会来,该发生的也必然会发生,人力不能阻也。”
明烟问道:“你说的是什么?”
“等我一下。”宁徽说完便起身,向他身后通廊尽头的房间走去。须臾,他返身回来,手中多了一样东西。
“这是什么?”
“柳树下的秘密。”宁徽道:“你冒着风险,找到的东西。”
他边说边打开了面前木质盒子的盖子,里面有一本古书。他取出书,递给明烟。
明烟接过来看,是有关前朝读史的一些典故。她粗略翻了一遍,发现其中有一页折了角,于是明烟看向了那页,里面记载的是南北朝时期周兴嗣所编著的千字文,折角这部分正写道:孟轲敦素,史鱼秉直。
这短短的八个字讲述了两位先贤的典故,前者指的是儒家亚圣孟子,后者指的是与孔子同时代,卫国的大夫史鱼。
敦有推崇之意,素为质朴纯真之词,前四个字意为孟子推崇质朴,教人恪守伦常之理,本分为人,在其位行其道,绝不非礼越位。
而史鱼他不仅是卫国的大夫,也是青史留名的史官。秉直说的是他为人正直,从不曲意逢迎,正直敢谏因而闻名于史。
明烟看完后,蹙眉道:“这是何意?”
宁徽指了指折角的位置,“我认真这不是巧合,而是意有所指。”
明烟顺着宁徽点指的位置,再度看过去,发现折角中那个角所指的位置,乃是史鱼二字所在的位置。
她迟疑地望了望宁徽,“你是说让我们看的是这位卫国大夫,史鱼?”
宁徽没有说话,他盯着史鱼二字,顿了顿,才摸着下巴道:“史鱼大夫所称臣的君主,便是纵容夫人南子干政,又偏信宠臣弥子瑕的卫灵公……倒是可惜了史鱼大夫一生忠谏,建用良臣,只可惜卫灵公听而不闻。”
“史鱼大夫的事迹我也听过,听闻他临死之时仍不忘劝诫卫灵公,‘尸谏’君王,任用贤士、罢黜邪佞,是位正直不阿的言臣……只是为何要让我们去看他的典故呢?”
刚刚明烟酒杯跌落时,倾洒在桌上的酒液缓缓洇开,沾染上她置于桌上的手指。她下意识用沾了酒液的手,在桌上写字:史鱼……秉直……
秉直……秉直……
她脑中忽然闪过什么,猛地“啊”了一声。
宁徽蹙眉望向她,“怎么了?”
明烟一脸恍然大悟的神情,她被酒液洇湿的手掌,忍不住在桌面上拍了拍,“我懂了,宁徽,我懂了!”
“你参透了其间含义?”
明烟肯定道:“秉直公,是那位秉直公!”
见宁徽一头雾水的模样,明烟便将之前跟踪白霜的事情,对他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白霜去偷偷拜祭的那个人,墓上写着秉直公长子浩,你说这位秉直公指的到底是谁?”
宁徽闻言愣了愣,“墓碑上还写了什么东西吗?”
“还有立碑日,是天佑元年三月初十。”明烟顿了顿,“对了,立碑人称自己为未亡人……这么说来的话,那这个白霜和这位秉直公之子是夫妻关系?”
见宁徽蹙眉不语,明烟继续喃喃道:“不对啊,在荒山客栈时遇到白霜,她明明还是未婚的装扮,她应该并未嫁人才是……”
“有什么难猜的?”宁徽终于淡淡开口,“想来和你与卫瑾的关系一样。”
听他提到卫瑾,明明呆了呆,随后听宁徽继续道:“有婚约的未婚夫妻。”
明烟想到白霜曾在墓前说过的话:成浩哥哥,冉冉来看你了……
她对宁徽道:“白霜这个名字应该也不是真的。”
宁徽道:“既然线索所指,那就查查她的来处。”
明烟却微微摇头,“不用查了,她是谁,我已经心中有数了。”
哦?见宁徽探寻的眼神扫过来,明烟便把跟踪白霜的后续也说了,“虽然有人给她通风报信,但我还是知道了,原来她是娄纪年的女儿。”和父亲闹翻,离家出走的娄大小姐。
宁徽蹙眉沉吟半晌,道:“提醒白霜的那个人,容貌你可看清了?”
☆、181017
“有心隐藏, 当时动作还快得很, 又如何看得清?”明烟回忆了一遍当时的场景,才道:“从头到尾都是一个局。”
“怎么说?”
明烟道:“从巷子中突然冲出的孩子是事先就安排好的, 等孩子快被马车撞到,这人再理所当然地冲出去救孩子,这样白霜的马车自然会停, 因为逼停马车,等白霜下车查看便是这人的目的。”
思路被捋顺, 于是明烟更快地说下去, “当时马车距离那个孩子已经有些距离, 只有白霜一人返回,询问孩子是否有恙,那人当时虽然已经避嫌先走了,但我想他一定将提醒白霜的字条放入了孩子手中,等白霜给孩子银两时, 孩
喜欢一撩倾心请大家收藏:(m.66dshu.com),66读书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