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久了,她便宽慰自己,这样也好,他拒而不见,总比两人见面就要大吵一场来得好吧,吵久了,她很怕昔日的情分便会被那些恶言恶语伤没了。
这样积累下来,许久不见,他或许也会如她这般,偶尔总会想起她吧。
宁徽道:“他对你不好吗?”
“卫瑾……”明烟喃喃道:“卫瑾他变了好多。”九功宴伤了他的腿,估计也伤了他的心,甚至他的性情都从此大变,再也不复往昔温情的模样。
九功宴摧毁了卫瑾的温柔,他变得锋芒毕露,戾气满腹……让她觉得很是陌生。
“九功宴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明烟望着宁徽,慢慢道:“如果它只是始于一个帝王的私欲,那可真是罪大恶极。”
宁负天下人,也不负自己。明烟在心底呵了一声,这可真是他们李家人的帝王之道,多么自私又可怕。
“所以说,他待你并不好了?”
明烟见宁徽执意追问,便摇了摇头,“他不是,他只是胸中恨意难平,再加上腿伤,性子不如以前温柔罢了……从小到大,他对我都是极好的,说起来可能有些可笑,但他就像影子一样跟随着我,不离不弃,我想做的事情他再为难,都会为我办到,我若是不开心,他会比我还难受,他……”
“不要说了,我不想听。”
宁徽的口气变得生硬,明显夹杂了不悦,于是明烟便也住了口。
可是她真不说了,宁徽胸中反而更加气闷。他瞅了瞅她,忍了忍,还是问道:“你喜欢他吗?不要敷衍,这回我想听真话。”
明烟愣了愣,许久才道:“砍掉你一条手臂,你会痛吗?”
宁徽闻言抿紧唇,“你是说,离开卫瑾,对你而言,会像砍掉一条手臂,那般痛吗?”
“我只是想说,别说手臂,就算是一条狗,养久了,你还会舍不得,更何况割去你身体的一部分……”
见宁徽闻言神色不好,她又道:“跟随你久了,割舍掉总会痛的。”但还有后半句话,她藏着没说。割掉手臂是会很痛,但虽然痛,却不会死。
她在心内无声地叹了一口气。眼下她无法承诺宁徽任何事,所有有些话也不该全部说出来,给他不该有的希冀。
宁徽气闷道:“我问你喜不喜欢他,你最后还是顾左右而言他地说了这些我不想听的话。”
明烟也不想看他不高兴,斟酌了一下又道:“我和卫瑾的婚事,是父亲定的,我若是嫁人,只得嫁给卫瑾……我和他之间并不如普通的婚嫁那般简单,中间横着很多事,你不明白的。”
“那我呢?”宁徽盯紧她问道:“我对你而言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什么?明烟的眼神无声划过宁徽的眉眼,暗暗想,他明明那么聪明,可在这件事上,却像个彻头彻尾的傻瓜。
但她……更傻。
就在之前,在那个遇敌的冷清院子里,她猜想到宁徽可能会死的那一刹那,有种从未有过的复杂恐惧,盘旋在心中,令她慌不可当。
她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她心里明白,宁徽对她的意义,和这世上任何一个人都不同。
她没有说话,无声地靠在他怀中,搂住了他。他的身体僵直了一瞬,才道:“问你话呢,你这……这又是什么意思?”
她在他怀中拱了拱,“宁徽……”她边说边讨好地微微晃了晃他被她圈住的身体,“好不容易有了名单,我们不来商议一下吗?”
他想要发作,但见她做小伏低如此讨好,又发不出来,于是冷哼一声道:“还用看吗?不用看我也知道,如今剩下的,应该也没几个人了。”
宁徽此言倒是提醒了明烟,她从他怀里抽身,赶忙去看,确实就如宁徽所说,当年九功宴的座上宾,如今还活着的,确实没有几个人了。
“除去之前就已经不在的,还活着的几个人又被九功宴的案子剃掉了几个,如今你觉得还能有谁在?”
明烟听宁徽如此说,便一边挨个去数,一边喃喃道:“曹将军、湛王、戴大人都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只有榠王、娄大人?”
宁徽瞅着她,补充道:“还有卫瑾。”
明烟闻言,不自觉道:“照你这么说,那还有皇上。”
宁徽哼道:“难道你能去查问皇上?”
明烟微微不服,“不然你让我去问卫瑾?”要是能从卫瑾嘴里问出来,她还用如此大费周章吗?
宁徽默默瞅着她道:“皇上那里我去问,那卫瑾你怎么说?”
明烟闻言一愣,“你说真的?你要如何去问?”
“戴宗林死了,这事皇上总要查问。刚也说了,如今在这天都府里,到底谁才是说了算的人?”
明烟恍然,“你是说,皇上会召你入宫?”
宁徽没有说话,明烟继续问道:“戴大人为何会在望台坠落而亡?那望台平日都没人去,如今又堆上了杂物,戴大人为何会去?”
“下雪了,痕迹都被掩盖了,咱们的对手倒是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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