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宁徽明了,她还在生气刚刚的事情,可他二人此刻还在天都府中,又不能用哄女人那一套把她搂入怀中,只得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
明烟快步往前走,“随你怎么想吧,不过我虽然是个女人,但我决定做的事情,谁也拦不了。”
说完她觑了宁徽一眼,“黑市我去定了,你休再多言。”
出了天都府,明烟一路上都走得飞快,俨然一副不想和他多言,不想听他解释,不想……与他和好的架势。
宁徽跟在她身后,暗暗叹了一口气。果然事涉湘东,她便无法轻易释怀。该如何说服她明白,眼下这场天局,若不是榠王,不是皇帝,那便只有湘东涉及,才会如此这般搅动风云。
她不愿相信,但事实却越来越向湘东靠拢。
到得卖小吃的长街时,已近日落黄昏。卖炸面堆儿的摊主,今日生意特别好,前面已经排了好几位。
明烟知道宁徽一直在悄悄打量她,她只做不知,盯着摊主揉弄面堆儿,然后下油锅的动作,微微出神。
面很软,在摊主熟练的动作下,被搓弄成一个长条,然后打圈儿卷起来,再压成饼皮子,往里面填入馅儿料,红豆为主,佐以糖、蜂蜜、桂花、芝麻等,封口后捏成糖元宝的形状,放进锅中炸,炸好出锅,边角酥脆,中间软糯可口,最出色的就是那炸过的甜馅,被热油熨帖后,细腻如浓稠的花蜜,光闻着便令人食指大动。
轮到明烟的时候,面前炸好的面堆儿,刚好被摊主用荷叶包了,卖给了明烟身前那人,于是明烟还要重新等锅里新炸的。
“新炸的好吃。”摊主怕明烟着急,于是解释道:“新炸的馅儿的味道更香浓的。”
明烟没有说话,只是笑着点了点头,示意她不着急,可以慢慢等。
面堆儿还没有起锅,那香味已经顺着微凉的风,钻入了明烟等待已久的心里。等摊主终于用长木箸,将面堆儿捞出控油时,明烟已经按耐不住伸出两根手指,“我要两个。”
“不,要四个。”
听宁徽如此说,明烟不由得看了他一眼。摊主说了句“得了”后,麻利地将四个面堆儿包好,串纸绳系好,递给了宁徽。
宁徽付了钱,给了明烟一个,见她拨开外皮,便一口咬上去,他忙阻拦道:“很烫。”
热气争先恐后,从明烟咬开的缝隙中钻出来,糊在明烟的口鼻之间,唬得她又将嘴缩了回去,可是里面热腾腾的甜馅儿却被她下意识的躲闪动作,给挤了出来,眼看就要滴在她另一只手的手背上。
宁徽眼疾手快,快速探出修长的手掌,接住了滴落的滚烫甜馅儿。这一下结结实实烫在了掌心最细软的位置,惹得宁徽微微蹙眉,可是他却没有闪躲,攥紧了那灼人的热甜馅儿,挪开的远了些,才用力甩了甩手。
明烟愣了愣,随后快速将手中的面堆儿包了包,塞进宁徽怀里,便一把扯过了他被烫到的那只手,急急道:“我看看。”
他本就肤白,眼下掌心已是一片灼红。明烟蹙眉道:“带药了吗?”
他道:“没有。”
明烟闻言抿唇,“真笨,怎么不躲开?”话虽这么说着,嘴却不由自主凑向了他的手掌心,轻轻呼气,帮他吹了吹。
似乎吹了吹,便能减轻疼痛一样。明明是这么幼稚的事情,她做来,他看着,心中却无比地喜欢。
听着她的低声抱怨,盯着她专注为他吹吹的脸,宁徽不由自主柔声道:“你没事就好。”
明烟的脸忍不住红了,嘴里却哼了哼,“我看你就是故意的吧?平日里药备的齐全着呢,眼下这会子便什么都没有了。”
他无声笑了,“我又不是开药铺的。”
到了晚市的时辰了,街上的人越来越多。无数人从他们身边擦身而过,原本该是热闹无比,也嘈杂无比。
但不知为何眼中只能看到她,听到她为他吹吹时发出的可爱声音,那是这世上任何喧嚣与吵闹都盖不过去的声音。
是他喜欢的女人的声音。
纵是人潮中心,也觉得他们并不存在,这一刻,眼中、心中只有彼此。
宁徽慢慢收拢掌心,牢牢握住了她的手。她抬起头,望向他,想对他说,这样会让刚刚的烫伤更加疼痛,可是宁徽却比她先开口了。
“答应我明烟。”宁徽认真道:“如果有朝一日我做错了什么,你可以生我的气,但不能不理我,更不能头也不回、弃我而去。”
☆、181027
明烟心中震动, 嘴里却道:“那要看你做错的是什么事。”
“无论是什么事, 我只想告诉你,我对你的心意是真的, 从来不假。”
那一瞬,忽然间心中原有的埋怨与气恼,全都消失了。他明明就没有说什么特别的话, 但心中就是有个声音,让她不得安宁。那声音说的是:明烟, 原谅他吧。你明明知道, 他喜欢你啊。
两人相伴着, 边吃边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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