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谁,我只是收到了一个东西。”
明烟继续问道:“是什么东西?”
娄冉冉犹豫着道:“那人嘱咐我,不能对任何人说的……”
明烟气道:“你连那人是谁都不知,为何要这么听他的话?”
娄冉冉支吾半晌,道:“因为这人给我的东西,让我觉得或许……成浩哥哥或许没有死呢……”
明烟眉间紧蹙,“此话怎说?”
“是一本诗集,都是从前成浩哥哥很爱读的,他读书的时候都很专注,我和他说个什么,他全都听不见,因他总是包容我,所以宠的我脾气很坏,总是和他闹,有一次我便抢了那本诗集,对他说你若是不看这书,便有时间多和我说说话,他脾气好没说什么,我便带着诗集回家了,诗集裹在换下来的衣物里,被送去浣衣,不巧被粗心的浣衣丫头打湿了,不能要了。”
娄冉冉追忆往事,似有些感慨,“我知道就算我对他说了,诗集没了,他也不会生我的气,但我还是不想他心中有半点不开心,于是搜集所有的诗词,重新自己动手,为他工整抄写了一份。那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诗集,是我亲手所抄,绝不可能作假。”
☆、181030
她看向明烟, “这事如此私密, 除了我和成浩哥哥无人知晓,你说不是他又会是谁?”
明烟道:“你的意思是说, 那日你之所以出门,是因为有人给了你这本你自己亲手抄写的诗集?”
明烟见她点点头,又道:“应该不止这些, 我想诗集中一定还留下了写有只言片语的字条,因为那些话, 你才去了城外荒山, 是吗?”
娄冉冉道:“你猜的不错。”
那日在花阑坊, 姬婠婠归来,身后还跟着天都府的官差,自然引人注目,娄冉冉注意她原是正常,只是听完姬婠婠所言, 竟是湛王死了, 她心中便有些慌乱。
湛王妃娄氏是她的亲姑母, 那湛王是谁?那便是她的亲姑父。虽然姑母与姑父似乎不睦已久, 但在娄冉冉看来,再如何总是一家人,湛王死了,她岂能无动于衷?再说,姑父既死,姑母便成了孀居之人, 虽然她因为廉家的事情,一直和他爹关系僵持,但姑母总是对她好的,她心中担忧,再加上觉得姬婠婠言辞之间似有保留,于是才去了她房门口偷听。
听闻姑父是在王府别院出事,姑母似乎还在王府中,她便想难道姑母还不知此事?她要不要去和父亲知会一声,好让父亲去劝解一下姑母,或者让姑母来他们府上小住些日子,也总比一个人在孤零零的偌大王府中,触景伤情,胡思乱想的好。
她纠结了好半晌,才终于打定主意出门去了。可是越快靠近她自己的家,她又开始心生犹豫起来。这么就回去了,岂不是代表,她再次向父亲屈服和低头了?纠结犹豫,都快到西市大街了,但她又抄近路折返了。
湛王府出事,父亲很快就该得到消息了,她还是暂不露面了。
“我回到花阑坊不久,小憩了片刻,醒来想写新本子,然后就在平时写稿的桌台上,翻出了这本诗集。”
娄冉冉见到诗集吃了一惊,也想了很多,她逐页翻阅后,确认这就是当年她赠与成浩哥哥的那本手抄诗集,而且翻阅的过程中,夹在诗集中的一张纸签也掉了出来。
风云动,天下变。坟茔故,旧人归。
翻过背面还写着两行小字。第一行是:若心中挂念未断,想必会去坟前一拜,待汝前来。第二行写的便是城外荒山的大致位置。
娄冉冉道:“这便是那日我再次出门的缘由。”她顿了顿又道:“其实我本犹豫要不要去,可是那留言的字迹,越看越像是成浩哥哥所写,我也不知所措了,或许是我爹骗我的呢,成浩哥哥也许根本没死,是我爹想要反悔亲事,所以……”
宁徽打断她,“廉家的事情那么大,怎会是你父亲一人骗得了的?又如何骗?”
娄冉冉凄然道:“宁大人的意思是,成浩哥哥……确实死了?那这诗集和字迹又如何说?”
宁徽冷笑一声,“这便是有意思的地方所在了。” 风云动,天下变?这心可真是大啊。
明烟听完,沉默了许久,终于道:“那路上的孩子是怎么回事?”
见娄冉冉闻言一愣,明烟又道:“你从荒山归来,应该是想要去一趟娄府的是吧?”
娄冉冉点头称是,“如果成浩哥哥没死,这便是一件大事,我是想回府和父亲求证此事的……至于那个孩子,我也不知,是他自己扑上来的,幸好车夫机警……”
明烟哼了一声,“机警的可不是那个车夫,而是那个救了孩子,来去如风的人。”她盯着娄冉冉,“是娄小姐认识的人吗?”
娄冉冉摇头,“我并不识得你说的什么来去如风的人啊。”
“那你那日因何掉头?难道不是因为你给那个孩子银两的时候,他给了你什么字条之类的东西,以作提醒吗?”
娄冉冉见明烟已经猜到,便也不再隐瞒,“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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