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低声嘀咕道:“圣嘉长公主喜欢林无惜,人人都知,怎么就是我在散播了……”
我喜欢你,人人都知,唯你不知,倒不像你平时那般聪明了。
这话那个人也是对他说过的,可他当时只做醉酒之态,她以为他没有听到,而他也只当自己没有听到。
此刻听严朝彩这么一说,宁徽忍不住愣住。前尘往事,恍如一梦,铺天盖地而来。他忍不住微微蹙眉,手掌在垂落的袖中,微攥成拳。
簇目星斗就和旧时一样,若不是眼前站着的人是明烟,他真有些恍惚,自己到底身在何处。
他望着明烟,她丝毫不觉他心中的愁绪,继续问严朝彩道:“你刚刚说的另外一种说法是什么呀?”
严朝彩见明烟问,下意识看了宁徽一眼,见他似乎没再注意她,于是松了一口气,压低声音道:“还有一种说法,就比较凄美了,说是林无惜死后,圣嘉长公主悲伤过度,于是自戕,殉了他。”
话音刚落的下一瞬,宁徽已经到了严朝彩近前。严朝彩猝不及防吓了一跳,刚想往后退上几步,就被宁徽一把拽住了后脖领。
“哎、哎,宁公子……”
宁徽出口的声音都像裹着冰渣,“船来了,你赶紧给我上船去吧,废话那么多!”
想入鬼市,需要乘船,从通定河桥头下过闸口。撑船人五更天准时出现在河道口,刚刚明烟他们一行便是在等闸口开启。
宁徽一把当先将严朝彩拎上了船,转身去寻明烟,却见她已经到了身后,正满脸古怪地望着他。
宁徽咳了一声,解释道:“我是怕严姑娘动作慢,耽误了咱们上船。”
作者有话要说: 李娪(wu)二声。
☆、181103
明烟到跟前, 抬手微微攥成拳, 轻轻怼了宁徽侧肋一下,“你今日怎么这般暴躁?朝彩她是个姑娘家, 你怎么能那样……”
宁徽沉下脸道:“我暴躁?你一直追问她林无惜的事情,就有意思了?”
明烟闻言忍笑,微微摇了摇头, 就宁公子这醋劲大的,真是随时都能拎起来喝一壶。
她故意逗他, 嘻嘻一笑:“林无惜那种美人的香艳事, 我当然也想听听了, 毕竟美人的艳史最招人啊。”
宁徽本想船上不稳,守在她身边护着她一些,可是听完她的话,气得他立刻转身,独自一人站去了船头。
明烟一把没拉住, 船上人又拥挤, 只得遥遥望着他, 心中暗暗腹诽宁徽心眼小。
不过, 这样一船的庸人,倒真是把宁徽衬托的格外卓尔不群,连这样一个明显在生气的背影都生生美出了花来。
明烟盯着宁徽远远的背影,好一会儿,心中忽然起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这样出众而又潇洒不羁, 负手fēng_liú的背影,曾在哪里见过一般。
他的黑发被夜风扬起,而他本人凭目远眺,不声不响,便有了一种遗世独立的绝佳风采。
脑中似乎有什么快速闪过,可是明烟无论怎么用力去想去抓,就是毫无收获。
正在明烟心生失望之时,船却靠岸了。
见要上岸了,宁徽才蹭回明烟身边,脸看向旁处,却将手递给了她。她微微瞥他一眼,才将手慢慢放进了他的手掌心。
她能感到他的手在触碰到她的手后,立刻收拢攥紧,牢牢握住。她心中不禁又好气又好笑,凑近他,低声道:“朝彩还在呢。”
宁徽慢慢转回头,望了一眼明烟,又看了看挤在人群中的严朝彩,淡淡开口道:“她要是再这么口无遮拦,我就把她留在这里,做一辈子苦力。”
宁徽这厢想把严朝彩卖了,可是严朝彩却浑然不觉,见能下船了,第一时间便冲到了岸上。
登岸口有个大户人家小厮打扮的少年将她拦住,然后递给她一件东西,“姑娘,今日规矩,入黑市者,人人皆需戴此护面,方得放行,请姑娘戴上。”
严朝彩好奇地接过来,定睛一瞧,差点没欢呼起来,这不是暹罗护面吗?她做梦都想得到一个,好试试戴上它之后,是不是也能瞬间有点林无惜当年那种天下第一人的感觉。
她翻来覆去看了好半晌,心中欢喜更甚,这护面做工精致,细节华美,几乎可以以假乱真……她忽然想到什么,赶紧回身去找宁徽,真的很想知道若是宁公子戴上这绝美的护面,会是个什么模样。
严朝彩越想越兴奋,从前都是只能画画林无惜的背影,要是宁公子可以乖乖戴上护面,让她能够照着一画,就算不能以假乱真,骗旁人那是林无惜,可至少也是个倾倒众生的模样啊。
她越想越心痒,见明烟他们还没过来,便大声招呼道:“宁公子,这里,有礼物呀。”
宁徽现在看见严朝彩就心烦,他远远躲着,不想过去,却被明烟一把拽住手,“走啊,朝彩叫我们呢……好像真的有礼物诶,朝彩手上拿的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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