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鸡的脸。她怔怔望着这厢亲密抱在一起的明烟和宁徽,嘴唇翕动几下却没说出话来。
明烟快速眨了眨眼,随后神速将手从宁徽肩头收回来,又立刻往远处蹦了两蹦,随后才讪笑,“白姑娘还没睡啊?”
“睡了睡了,这一定是做梦……”白霜喃喃自语,随后快速关门,关门前明烟仍听她道:“没看见没看见,继续继续……”
走廊上重新恢复一片黑暗安宁。明烟回头和宁徽对望几眼,问道:“去我房里还是去你房里?”
宁徽深吸一口气,“你腿脚不便,还是去你房里吧。”
他在她重新绽开的笑容里,吐出最后一个字,“近。”
☆、180603
进房后,见宁徽从内锁了房门,明烟眼神微微一顿,宁徽抬头,正和她视线相对。她却未说什么,丢开拐杖,跳了几跳,凑到桌前点亮了烛火。
宁徽挑了挑眉,也慢慢走到她身旁,“你倒是一点都不怕。”
她一笑,“怕什么?”
“半夜三更孤男寡女,独处一室,我还上了锁……”宁徽哼了一声,“你半点都不担心和意外,难道早已轻车熟路?”
明烟却大笑,“我若说这是第一次,你可信啊,宁公子?”
宁徽瞥她一眼,暗道,我信你的鬼啊,信口开河的女人。
明烟却不理会宁徽的冷脸,单腿跳到窗前,检查了一下窗子是否关好,又跳到各个角落查了一遍,才长吁一口气,随后坐到床边,对宁徽招招手,“来啊,宁公子。”
宁徽见她坐在床上,却招呼他过去,只觉得怒气又有隐隐升腾之势,刚要开口说她,却听她道:“拿着灯烛快来,再磨蹭下去天都要亮了,我们谁也不用睡了。”
宁徽迟疑了一下,还是去茶桌上取了灯烛,随后找个距离她略远的床边位置坐下来。明烟瞅了瞅他,“我说宁公子啊,我一个女人都不怕,你一个男人怕什么?我还能生吃了你不成?”
宁徽闻言微微蹙眉,却听她又道:“脱鞋上床,把床帐挂上。”
见她说完,宁徽动也不动,于是明烟叹口气,“我如果现在是个男人,你是不是就会自在许多?哎,真是烦恼,我也觉得这个女装是此行一大败笔,不过没办法,原本的衣服染了一身血,怎可穿着那玩意进客栈,那样的话,不就成了一个活靶子?”
宁徽终于看向她,“一身血?”见明烟点头,他顿了顿才又问,“杀程郢的时候吗?”
明烟也皱眉,神色不愉地点点头。
“那你的衣服……”宁徽再度打量明烟,似乎经她这么一说,他终于发现她身上让人觉得别扭的地方,在哪里了。
之前第一眼觉得她不算很美,或许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她穿了极不适合她的一身衣服。不是有句话说,人靠衣装吗?一个人哪怕长得再出众,穿了一身不伦不类的衣服出现在你面前,也会让你对他的印象大打折扣的,更何况还是如此重要的第一面。
或许……她换个装扮,会比现在亮眼许多。
宁徽想到这里,不由得看了看明烟,却见她也在看他,还带上了一丝讨好的笑意,“宁公子,那你第一眼看见我的时候,觉得我是个什么身份?”
宁徽没说话,心里却暗暗冒出来四个字:无赖泼皮。
明烟想来是猜到宁徽在想什么,她立刻道:“我是真心提问,你能不能认真回答!”
宁徽这才细细看了看她,半晌垂眸,道:“衣料不错,配饰也算别致,一般的小户人家恐怕穿不起,至少该是个大户人家。”说完他又瞅了瞅她身上衣料的颜色,“不过这个颜色未出阁的女子该是不会选择,毕竟太过繁艳,更像是已婚妇人喜欢的那种色款,但……”
他说到这里蹙眉顿住,明烟却微微笑起来,“但若真是一个已婚妇人,怎么可能孤身一人出现在这么一家荒山客栈里?”
是的。听明烟说出来,宁徽才重新看着她道:“你自己不也明白吗?何必再问我。”
“大户人家卷细软出逃的小妾……”明烟唇角有了一丝玩味的笑意,“一个人这么说也许是巧合,但如果两个人都这么说,那就有可能是真的了。”
想到这,她兴冲冲看向宁徽,想和他说点什么,却见他眉蹙得更紧,盯着她却不说话。她忽然想到什么,立刻摆手道:“不是,不是,宁公子你听我说,我没嫁人,也不是小妾……”
宁徽哼了一声,“你刚刚自己都承认了,现在又说不是,你说谎之前能不能先给自己找好一个方向,不要总是变来变去?”
明烟无力地翻了一个白眼,伸手去拽床帐,“宁公子,我们能不能床上说?”他一直不肯上床挂床帐,那她只能自己动手了。奈何她伤腿绑着厚重的夹板,根本无法弯曲,只有一条腿使力的情况下,即使再用力前探,手臂距离宁徽身后的床帐边缘,总还差那么一些。
宁徽无语地看着她在他身前晃来晃去,仿佛随时都能扑下来的样子,心中也不由得紧张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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