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痛恨交加的情绪,她的唇说话时有些抖,“不敢当。”
“我……”
萧续刚要开口,却见明烟已经大步上前,随后她扬起手,狠狠反正扇了他两个耳光,“姬容啊姬容,你真是这世上排名第一的王八蛋!”
萧续不敢反驳,头垂得更低,手掌不由自主攥紧了膝上的袍子侧摆。他等了片刻,却不见明烟再说话,忍不住抬头,却见她极力昂起头,瞅着远方朦胧袅袅的残月,嘴角微抖,眼底含泪。
他愣了愣,随后也觉得悲伤莫名,他颤声道:“图图……”
“从即日起我允许你叫我的小名字。”
他问道:“什么是小名字?”
她歪头道:“就是我爹我娘给我起的私下里才叫的名字,只有他们或者亲近的人,才能那么叫我。”
他呆呆哦了一声,“叫什么?”
“烟图。”她一脸施恩的神情,“看你被我楱了那么久还没找借口跑掉,便赐你叫我图图吧。”
见他呆着一张脸,却不回答,于是她气道:“你不谢谢我,怎么还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他喃喃自语道:“这两个字好难叫,感觉会咬到我的舌头……哎呀,你怎么又突然打我的头!”
明烟听到萧续叫出那两个字,忽然浑身都忍不住发抖,她微微蹲下身,直视着萧续的眼睛,许久,忽然狠狠一拳怼在了他的左胸口,随后才将她的头用力抵上那个位置,哭道:“你知不知道我当年知道你死了,亲眼见到那具烧焦的尸体时,心中的难过与伤心,绝不会亚于姬婠婠半分,可我不仅不能如她那般哭闹,甚至还要去哄她劝她……姬容,你到底有没有良心,难道你以为我知道你还活着会不开心吗?为什么要一直瞒着我!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她边哭边揪紧他胸前的衣襟,不断摇晃着,晃得萧续觉得自己的一颗心也被这哭声搅弄得粉碎,他慢慢伸出手搂住她的肩膀,缓缓拍了拍,低声重复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明烟只觉得脸上的泪痕都变得冷凝,她才终于离开姬容的怀抱,随后抬手摸上了他的脸,他微微躲了躲,“弄不下来的,谨慎起见,只有泡过特殊的药水,才能撕下来,你这么硬来,那我真成了没有脸了……”
明烟终于慢慢从这场久别重逢中冷静了下来,她缓缓站起身,拍了拍膝盖上的浮土,又示意萧续也起身,然后两人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往出口走,明烟边走边道:“说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续沉默了良久,忽然长叹了一声,“此事……说来话长。”
明烟瞪了他一眼,“你以为这么说,我就不会再追问下去了吗?”
☆、181116
萧续苦笑了一下, “婠婠她……”
明烟哼了一声, “她被她那个混账哥哥连累,此刻被我关押起来了。”
“你不要责怪婠婠, 她只是个既单纯又善良的姑娘,绝没有故意欺瞒主子的意思……”
此时,明烟和萧续已经走出荒寺颇远, 一直被乌云遮挡的残月此刻也悄悄地钻了出来,照亮了前行的道路。
面前的分岔路口, 一人极修长又隽秀的背影, 遥遥映入了萧续的眼帘, 让萧续没说完的话猛地顿在了喉咙口。
他下意识抽刀戒备,而明烟见到那人一身骚包的狐狸白贵气毛皮氅,便知道了他是谁。她暗想他怎么会来时,背对他们二人,仿似已经久候多时的男人, 就在凄迷的月色笼罩下, 缓缓地转过了身来。
“宁大人……”听萧续惊愕地叫出男人的名字, 明烟不自觉便抿了抿唇。
“萧偏卫……”宁徽说完后, 又轻轻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哎呀,此刻这么叫也不知道是不是还合适。”
明烟一听便知道宁徽他早就来了,正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隐在暗中,不仅围观了全程, 还偷听了一切。
她心中暗气,但此刻木已成舟,拿他也无可奈何。
见二人缓步到了近前,宁徽道:“天色嘛是晚了一些,这时辰还未打烊的酒家该也是不多了,不如来舍下一坐,不知两位意下如何?”
萧续看了明烟一眼,见她虽然满脸不悦,却还是对他点了点头,于是道:“那属下恭敬不如从命。”
宁徽却似听到了什么极好笑的话,他瞅了瞅明烟,随后微微翘了翘唇角,最后缓缓侧身,极度潇洒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还是之前明烟和宁徽雪夜围炉煮酒的通廊长桌前,不过这次是三人围坐。
萧续不自觉瞅了瞅明烟,又望了望宁徽,虽然早觉得他二人之间,似乎有些不寻常,不过见明烟轻车熟路进了宁徽的宅子,随后又极自然地坐在这处长桌前,和坐在对面与她大眼瞪小眼的宁徽,无声用眼神厮杀时,他还是觉得这事……这要是被二公子知道了,可怎么是好。
萧续这厢暗暗觉得头痛,却见宁徽看够了明烟,终于转向他,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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