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又多一个可疑的人……”
宁徽看着她那略显忧愁的面容,片刻,才问道:“你今夜这局该也是有目的的吧?发现你觉得可疑的人了?”
明烟点点头,“你不是问我刚刚去哪儿了吗?”见宁徽点头,于是她继续道:“今夜这局就是想让客栈里那些藏在暗处的诸人浮出水面罢了,毕竟客栈里住的并非一人,鱼龙混杂,我总不能挨个去敲房门。”
“说的也是。”宁徽忽然嘲笑她道:“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像我这般包容你,你去骚扰了人家,还不定要遇到什么事。”
明烟却未理会宁徽的话,依旧蹙眉道:“如果都是如你这般的住客,这事倒简单了。”
宁徽问道:“此话怎讲?”
明烟正色道:“这虽是一家客栈,可它不是京城热闹长街上的一家普通客栈,它是个荒山客栈,换言之,进这家客栈的人,都不会是随随便便进来的,至少我觉得他们都不简单。”
“一家客栈能发生什么事?”
明烟一笑,“穷山恶水多刁民,知道此话怎讲吗?”她却不待宁徽说什么,继续道:“因为天高皇帝远,所以那些没人能注意到的地方,才会发生谁也想不到的可怕之事,无法无天便是如此。就像这家因雪封山的孤零零的客栈,与世隔绝就成了一处绝地,真的发生了什么,即使有人能知道,那也会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就算想追究,也早已茶凉太久。”
宁徽蹙眉,“那你为何还来?”
明烟道:“不是和你说了吗?我有非来不可的理由……”说到这,她瞅了瞅宁徽,“宁公子不也是如此吗?选这么一处地方,与朋友碰面,不也是不想让别人知道吗?不过依此刻来看,看上这处绝地的,也并非你我二人罢了。”
“那说说你觉得可疑的地方。”
明烟道:“若真是细论起来,那真是太多了,先说参加了我夜半赌局的这些人……”
宁徽不解插言道:“莫非你觉得参与了赌局的人,反而更可疑?”
明烟知道宁徽在想什么,她摇摇头,“自然不是,比起参加赌局的,不参加的才更可疑,不过更可疑的放在最后说,那是你问我刚刚去哪儿了的收获。”
宁徽挑眉,“原来你刚刚是去骚扰今夜没来参加赌局的人了?”
明烟正色道:“那怎么能叫骚扰,那叫以身涉险,此等高风亮节,宁公子就不能夸我两句?”
宁徽忽然有些忍俊不禁,“如你刚刚所言,再不说天就亮了,我若是天亮了才从你房里大模大样走出去,恐怕就不止那位白姑娘会用那种生吃鸡蛋的眼神看你了,不过我想你应该也不在意别人的眼光的不是吗?胆大妄为,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都敢干。”
明烟一笑,“我当这是夸奖。”
宁徽故意道:“并没有。”
明烟却似乎很开心,她长舒了一口气,才慢慢开口,“先说这家客栈的伙计。”
宁徽愣了愣,“你最怀疑他?”
明烟压低了声音,“这么一家客栈,就算登门的客人不多,也不可能只有一个伙计吧?”
宁徽却另有看法,“你也说了,这又不是闹市长街,从这家客栈不多的客房来看,生意就不可能有多大,生意不旺,请那么多伙计,不用给工钱啊?”
明烟听了,蹙了蹙眉,依旧摇头,“其实我觉得最可疑的是伙计说他家掌柜不在,这雪有多大你最清楚,你之前冒雪出门去哪儿了,我就不问了,只说这雪,换成你我身上,你花钱雇的人舒服留在客栈里,你自己冒雪危险出行,这像话吗?我就不信这世上有如此任劳任怨的主,如此安享清福的仆。”
宁徽道:“或许这家掌柜有必须自己亲自出行的理由。”
“不会。”明烟断然摇头,“还记得那位钟老板吗?我比你早来,有次用饭时听到他和别人谈话,他是来收账的,他和这家掌柜三个月结一次账,而这家掌柜是半年左右进城采买一趟物资。”
“那又如何?”
明烟看着宁徽,道:“我套过钟老板一次话,我说你来收账,又和这家掌柜相熟,吃用肯定比我们好得多了,你猜钟老板说什么?”
见宁徽示意她继续,于是明烟道:“钟老板说,从无一次他上门时掌柜却不在,让他苦等不算,连个伙计都换了新面孔,就连他喜吃素面都不知道,次次汤中挂浮油。”
宁徽确认道:“所以你的意思是,这家客栈的伙计也许不是真的伙计?”
明烟笑了笑,“不是也许,是肯定。”
宁徽一愣,明烟却道:“伙计说以往掌柜出门会带他一起,可钟老板三个月之前来时,伙计还不是他,掌柜半年采购一次,那谁带得他一起出门?”
见宁徽不语,明烟又道:“而且你不觉得,作为一个客栈伙计,他太过不安分吗?”
宁徽却笑了笑,“你是指他贪财吗?”说完看了看明烟,“这毛病还不是你给惯得?”
见明烟看着他不说话,宁徽又道:“你能支使动他给我送鸡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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