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吗?你们这些男人不也是见到美人便迈不动步子了吗?”
她顿了顿,又道:“本公主愿意这一生都折在同一个男人身上,就像你这些年依旧忘不了千蓉一样,本公主乐意,就不用榠王你费心了。”
听李娪提起千蓉,李贺先是一愣,随后便忍不住怒火中烧,但他脑中又似乎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强迫自己静下来,细细一捋,却不禁大惊失色。
他指着宁徽,对李娪道:“皇姐,你说什么?同一个男人?你是说宁徽他是……”
李娪似乎觉得好笑,瞅了瞅皇帝李豫,又看了看榠王李贺,最后望了望身边的宁徽,才道:“阿贺,说你蠢你还不相信,现在知道自己蠢在哪里了吧?”
“今夜这宴上诸人,依本公主来看,便是当年九功宴上唯一还活着的几位了吧?哦对,还有湘东王未到,暂且不提。”她指着宁徽对李贺道:“既然是当年九功宴上的余下诸人,怎可缺了林无惜?他当年缺席九功宴,如今正好补上。”
李贺闻言,满面惊愕,他看向李豫,“皇兄,你听到没有!皇姐她说,宁徽便是那个林无惜?”说完,见李豫闭口不言,李贺不禁急道:“皇兄!”
李娪道:“别喊了,难道你以为陛下不知吗?放心吧,在座诸人,蠢的只有你一人啊阿贺。”
她说完又再度分别瞅了瞅李豫和李贺,“可怜,情真意切叫了那么多年的皇兄,可惜人家却瞒了你一件天大的事情,可见咱们的皇帝陛下,也没在意过你这个弟弟嘛。”
她顿了顿,又道:“若非今日这场宴,恐怕榠王还被禁足府中不得出门了吧?阿贺,皇姐劝你,还是早日清醒一点吧。”
李贺望着李豫,不死心,道:“皇兄,皇姐说的可是真的?你为什么不说话?皇兄!你不是说林无惜已经被你秘密杀了吗?你说话啊皇兄?”
李豫没有回答,他只是微微蹙眉,注目宁徽。他暗自狐疑,师弟今夜安静的反常,难道是有什么不妥吗?
他这厢看着宁徽,李娪却在看着他,须臾,忽然笑起来,“陛下,驸马今夜服了药,不舒服,恐怕是要让陛下失望了。”
她这番话说完,李豫神情便是一变。他刚要说话,却见李贺意欲站起身,却被立于他身后的一名金吾卫按住了肩膀。
李贺怒道:“放肆!”
他怒目看向控制住他的那名金吾卫,可那人带着护面盔,根本看不到长相,自然也辨不得是何人。
金吾卫不为所动,按住李贺的力道更加重,只是目光却看向了圣嘉长公主李娪。李娪一笑,“阿贺啊,不要闹了,好好坐在那,等着一会儿看歌舞吧。”
今夜这宴诡谲非常,即使迟钝如李贺,也终于觉察出了不对劲的地方。他默默看向龙座上的李豫,却见他眉头紧锁,神情严肃。
李贺心中一突,他暗想,不好,李娪恐怕是有备而来,今夜在这宴上,要做些威胁皇兄的事情。
☆、181213
他心中暗暗焦急, 是, 他承认之前在安元殿他和皇兄发生龃龉时,心中是很生李豫的气, 但这些日子在府中禁足,他也想了很多,皇兄确有他的难处, 或许他那日的要求也是有些过分,所以李豫请他今夜赴宴, 他才没有推辞。
他本想借这次见面, 和皇兄转圜一下关系的, 没想到李娪会来,更没想到李娪还存了这样可怕的心思。
毕竟是兄弟,此刻他见今夜这氛围不好,心中便忍不住开始为李豫的境况担忧。
李贺扫视了在场诸人,心中暗暗叫苦。感觉除了他, 每个人都像对皇兄不怀好意。李娪自不必说, 她敢今夜在宴上、在御前如此狂妄行事, 这般张狂妄言, 必是有所依仗,想来身后这金吾卫敢如此对他无礼,便是受了李娪的授命。
连金吾卫都倒戈了……李贺忍不住额角见汗,又看向李豫。猛然想到,对了,还有禁军!他下意识看向李豫身后的斐济, 却发现他已经不知去了哪里!
李贺大吃一惊,目光又看向李娪身边的宁徽,心内叹了一口气,这也是个指望不上的。巴结上了李娪,日后人家便是驸马爷,今夜李娪要是成事,宁徽的身份还能跟着水涨船高。
一个是将自己削官降罪的皇帝,一个是钟情于自己独宠一身的公主,宁徽,不,那个八面玲珑,毫无原则的林无惜,他会作何选择,已经几乎没有任何悬念了。
怎么想,今夜都是个死局啊。
李贺心中焦急又绝望,圣嘉长公主李娪却惬意的不得了。宁徽今夜很是顺从,一身红衣又这般醉人,她欣赏了好一阵子,才恋恋不舍地扭转了头。
因为歌舞终于开始了。
歌是凄婉动人的凤凰台,舞是撩人双目的燕出云,皆是先帝在时有名的歌舞。舞姬各个身姿曼妙,撩人勾魂,然而李豫却在一片旖旎婀娜中,蹙紧了眉。
他下意识看向了宁徽,正见宁徽也在看他。两人目光相遇,一触即分。
宁徽的眼神很简单,他在告诉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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